慕容雪眯着双眼看着泰安公主,“皇后思虑周全,只是那宰相家的公子年岁不过十八,而彩月已经二十有二,从年龄上怎么都是不相配的,嫁过去之后恐怕往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泰安公主听着这话脸色沉了下来,“那按照皇上的意思,彩月公主应该找一个多大年纪的人才算是最为合适呢,是不是要同陛下年纪相仿才可以?放眼这三国之中,能有到了这般年纪还不成婚的除了东黎的耀王爷再无他人,难道陛下想让彩月公主一直等着年华老去,到后来孤独而终么?”
慕容雪看着泰安,脸色十分难看,“放肆!”
泰安看着慕容雪震怒的样子虽然俯身跪了下来,但还是开口说道:“臣妾知道陛下心疼公主不想她受了委屈,但是公主已经过了嫁龄这已经是事实了,陛下若是再等下去,公主还有多少个这样美好的年华呢。臣妾并非有意冲撞陛下,也是为了公主考虑才不得已开口的。”
慕容雪看着泰安,言语中带着一丝怪异,“你当真是为了公主,才这么说的么?皇后一直深居简出,明哲保身,怎么今日却为了公主同朕说这番话,这其中到底是何意思朕与你心中都明白,所以,趁着朕并未与你计较的时候,速速退下,不然,可别怪朕做出什么不给皇后面子的事情来。”
泰安倒也没有起身,眼神发亮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慕容雪,“臣妾言语有失,还望陛下恕罪,但是臣妾还是想替公主说一句,红颜弹指老,耽误不得,还望陛下三思。”
慕容雪一张拍在桌子上,“你还敢说?”
泰安公主俯身叩拜,“陛下有什么惩罚,臣妾甘愿领受。”说完之后伏着身子跪在那里一直都没有抬头,慕容雪看着泰安,他心中十分的烦闷,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这样,有人问过他心中的想法了么!
彩月对他一直都是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到了这个年纪也不愿意成婚,母后几次三番的提起她甚至以死相逼;泰安从前不闻不问,现在居然又将这件事情提了起来,这其中的意思他们心中都明白,但是偏偏要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情,为了他人着想的模样,他怎么看都觉得十分的碍眼!
为什么所有人都是这幅样子,难道他们就不懂得什么是闭嘴么!
“滚出去,朕不想再看见你。”慕容雪气得身体发抖,别过脸说出这番伤人的话,泰安听到之后身体一抖,她狠狠的咬着下唇让自己不要出声,豆大的泪珠落在眼前的砖石上面,但是这泪水很快就被她忍住了,她收回了自己的眼泪,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开口说道:“臣妾告退。”
然后慌忙的走了出去,只留下砖石上面的泪滴渐渐风干,慕容雪紧闭着双眼靠在龙椅上面,并未注意到泰安的伤心欲绝,他心中烦闷的是,为什么他似乎一直想要挽留,却眼看着想要的人渐渐的失去,已经四日了,都没有皇甫柔的音讯,她到底去了哪里,身上的毒有没有解?
此时天色渐渐的暗了下去,皇甫柔躺在床榻上面,抚摸着手中的冥泉剑,这剑身总让她觉得十分的怪异,好似从青州城一战回来之后,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能饮血的剑她从未见过,这把剑属实有些让人发寒,也不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铁匠将它带进山中的时候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刑天耀看着发呆的皇甫柔,揽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闻着她清香的长发嘴角扬起,“在看什么?”
皇甫柔将冥泉剑放到一边,“没什么。”
刑天耀将她的身子朝着自己扳过来,“不许瞒我。”
皇甫柔看着他的眼睛,叹了口气,“倒也没什么,只是这冥泉剑现在似乎有些不一样了,我也说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总觉得这一切并不简单。”
“怎么不一样了,可是用着不顺手了?”
皇甫柔摇了摇头,“我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是却是真的,冥泉剑现在似乎可以饮血。”
刑天耀看着皇甫柔,“当真?”
“嗯,自从青州城那一战之后,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刑天耀也皱着眉头看着放在皇甫柔身边的长剑,“这并非寻常事,你最好不要在用这把剑了,我会再给你寻一把称心如意的。”
“不必,我已经习惯它在我身边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刑天耀将皇甫柔紧紧地搂在怀中,“若是谦儿知道,他会有弟弟和妹妹,你说,他会高兴吗?”皇甫柔听着刑天耀的话愣了一下,赶忙推开他,将自己裹紧了一些,眼神之中带着十足的防备,“明日就要动身了,你不要乱来。”
刑天耀看着她的样子,嘴角扬起,一只手撑在她的身边,倾身覆了上去,用着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不在的这五年,你可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看着别的女子没有任何的感觉,但只要脑海中出现你的身影,我就会十分的难耐,你是不是给我下了毒,才让我这般的离不开你?”
皇甫柔被他突如其来的煽情弄的脸颊通红,“我,我,我不知道你怎么过的,但是现在我要休息了,你不要这样。”
刑天耀将头埋在她的脖颈,朝着她的颈肩处轻轻的吹了口气,“巧了,我也想休息了,咱们一起吧,夫人。”
说完之后张口含住了她的耳垂,皇甫柔身体一抖只觉得身上似乎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了,她轻声的叹息也被刑天耀捕捉到,然后直接起身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