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玉牌皇上一看,脸色就沉了下来,皇后也盯着那个玉牌,“皇上,这是什么?”皇后见着那东西稀奇,并不曾见着宫中的女子使用过,突然出现在六皇子的手中也觉得十分的蹊跷,心中暗想着,是不是谁动了手脚,想要打乱她的安排?
皇上转过头,十分严肃的问道:“你当真没见过此物?”
皇后仔细的看着,疑惑的摇了摇头,“臣妾当真没有见过,这宫中的女子使用的无非是香囊玉坠,玉佩也极为常见。但是这种方方正正的玉牌却是十分的罕见的,臣妾自问记忆力不错,但是现在却也毫无头绪。”
皇上看着皇后,冷冷地说道:“这是李家的东西,李家的嫡系血脉都有一块,李贞身上的那块朕曾见过,与这块极为相似。”
景福公公听到这话,也是一愣,然后赶忙将这玉牌翻转过来,让皇上看看玉牌的另一面,这不翻过来还好,翻过来一下就看见了上面的字,“如”这一个字让皇上皇后皆是大为震惊,皇后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皇上眸色沉下来。
转过头对着皇后说道:“皇后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皇后思忖了片刻,“皇上,淑妃妹妹纵然今日没有来听戏,但也并不代表她会对六皇子不利,更何况她温柔聪慧,善解人意,怎么可能下此狠手呢?臣妾恳请皇上将淑妃妹妹请过来,仔细的询问一番,毕竟事关皇嗣,不能随意处置。贵妃妹妹身居高位,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定了她的罪,定是要仔细彻查一番。”
皇上看着皇后,点了点头,“既然皇后如此说,那便这么办吧。将木无双宣来,此事为证公允,还是请大理寺调查为好,免得冤枉了淑妃,但是也要给徐昭仪一个交代。”
皇后俯身行礼,“陛下英明。”然后就看着皇上转身离开,皇后站在那里看着六皇子的尸身许久,眼神之中带着一次惆怅与惋惜。
然后才转身离开,皇上回了御书房,那些嫔妃都被皇后留在祈乐宫中,皇后缓步回去,脸上满是愁色,嫔妃们看着皇后的样子,大气不敢喘,皇后坐在那里,幽幽的说道:“六皇子遇害亡故,是咱们后宫的失职,本宫责无旁贷,但是这件事情不能不明不白的过去了,你们暂且受些委屈,留在这里,等到事情都查清楚了,再回宫吧。”
众人不敢质疑皆是俯身称是,皇后坐在那里以手扶额面带倦色,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徐昭仪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看到皇后直接俯身跪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臣妾求求您,让臣妾见见六皇子吧,皇后娘娘!”
皇后看着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徐昭仪,深深的叹了口气,听到这话的妃嫔无不动容,皇后轻声说道:“六皇子已经不在了,妹妹你要节哀,现在皇上才是最伤心的人,你若是再这样,那可怎么好呢?陛下心疼你,这件事情绝不会不了了之,他已经请了大理寺卿过来亲自督办此案,到时候水落石出,定会还六皇子一个公道。”
徐昭仪脸上的泪水还未干涸,“娘娘,六皇子还小,他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到底是谁要害他,到底是谁有这么狠毒的心肠啊!娘娘,娘娘你一定要为我们母子做主啊!”
皇后对着知秋摆了摆手,知秋将徐昭仪扶了起来,让她在椅子上坐下,这才说道:“妹妹你放心吧,皇上和本宫,一定会仔细查明此事,绝对不会让六皇子就这么离世的。”
徐昭仪仿佛冷静了下来,她此时也明白,现在做主的并非是皇后,而是皇上,她现在在这里说这些全都没有用,她必须要去面见皇上,一定要与皇上说才行。
她俯身行礼,喃喃的说道:“皇后娘娘,嫔妾多谢娘娘的体恤,也相信娘娘一定会为六皇子伸冤。还请娘娘恩准嫔妾先行退下,嫔妾,十分的乏累。”
皇后点了点头,“快去吧。”
然后就看着徐昭仪在侍女的服侍下走出了祈乐宫,皇后看着她的背影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再做的妃嫔说道:“本宫不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在背后动的手脚,但是你们在座的都要想仔细了,若是谁动了这个心思,或是知道一些什么,知情不报,到时候本宫定会以连坐之罪论处!”
徐昭仪离开了祈乐宫并没有直接朝着皇上的书房过去,而是在侍女的陪伴下先回了寝宫,换了一身浅紫色的衣裳,洗了把脸还让侍女给她画了十分浅淡的妆容,眼眸之间展现出的全是哀愁,看着镜中这般柔弱的女子,她知道,这就是她制胜的武器,然后在侍女的搀扶下朝着御书房而去。
木无双此时已经进了宫,在皇上的跟前俯身听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景福公公说的有板有眼,他的心中却满是担忧,按照常理来说,后妃之间的斗争一般都会在皇子还未出生的时候动一些手脚,但是现在六皇子已经六岁了,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是丧心病狂。
这件事情一旦查明,不论是谁都得不到好处,他接过了景福公公手中的玉牌,他很确定这东西就是李家的,在朝为官的日子久了,身上佩戴的东西都会有一些印象,李贞的身上有一块与这个一模一样的,上面是一个“贞”字,现在看来,这件事情与李淑妃有脱不开的关系。
但是这件事情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李淑妃就算是胆子再大,她也不至于敢谋害皇嗣,更何况现在她风头正盛,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呢?
皇上看着木无双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