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凌风站在门口,看着推门而出的寒清绝,之前玩笑的模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寒清绝本想要回房间休息,岳凌风却挡在了他的面前,沉着声音问道:“这孩子跟王爷到底什么关系。”
寒清绝看着岳凌风,他知道纸包不住火,在这鹤阳城还需要待些日子,但是皇甫柔曾经嘱咐过,子谦的身世不能对任何人说,他眼神带着复杂的神色,抬起头看着岳凌风,心中十分的歉疚,朝着他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岳凌风随着寒清绝来到了他的房间,两个人坐了下来。
寒清绝叹了口气,“你也知道,自从王妃香消玉殒之后,王爷心中一直憋闷着,这孩子身世可怜,我见着他与王爷有几分相像,就带在身边,没想到他还真的讨得王爷欢心,若是能解了王爷心结,也算是一桩好事。”
岳凌风看着寒清绝,眼神中带着怀疑,“王爷的性子你我都清楚,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如此宠溺,我瞧着他们相处,那感觉倒像是亲父子一般,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才让王爷如此?”
寒清绝看着岳凌风,心中也是有些惊讶,他一直以为岳凌风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没想到几日不见竟然变得细心了许多,竟然连王爷与子谦相处之时的感觉都这般留意,看着他的日子过得也并不是很舒心,才能渐渐的衍生出这般的心思吧。
“许是王爷年岁到了罢,又或许这孩子与王爷有些相像,王爷才将他看的特别一些。等打赢了这场仗,这孩子我就带回药王谷,绝不会让他随王爷入京,免得王爷遭人非遗。”
岳凌风点了点头,“王爷所处的境地实在不能让他在承受什么危险了,这孩子若是真能让王爷解开心结确实是一件好事,但是若将他带在身边也确实不妥。”说完之后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寒清绝看着岳凌风离开的背影,捏了一把冷汗。
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就如同沧海桑田的变换,人心的转变更是其妙,它能让一个原本开朗的人变得沉默,也能让一个原本天真的人变得城府颇深。
灵儿煎好了药,端进了营帐,此时慕容雪已经从战场回来,坐在一旁看着躺在那里辗转反侧的皇甫柔,紧紧的锁着眉头,看着灵儿端着药走进来面色才缓和了一些,灵儿想要喂皇甫柔喝药,但是却被慕容雪拦了下来,灵儿也不敢忤逆,只能将手中的药碗递给慕容雪人,然后将皇甫柔扶了起来。
她只感觉皇甫柔身上滚烫,肌肤相处的时候都觉得十分的燥热,更别说这人了,体内的脏器都仿佛在烈火中煎熬着,若是继续这样,那后果不堪设想。
慕容雪将药放在嘴边吹了吹,这才递到皇甫柔的唇边喂她喝下,灵儿看着皇甫柔做着吞咽的动作心中还是有些高兴的,毕竟身体还有这种本能的反应,看来情况还不算太糟糕,眼看着一碗药见了底,慕容雪一直瞧着皇甫柔,她脸上的潮红并没有缓和,然后朝着灵儿看过去,眼神里充满了怒意。
灵儿对着慕容雪开口说道:“陛下,这营帐之内太过闷热,且让民女带着小姐去一个四面通风的地方吧。”
慕容雪看着灵儿,没有接她的话,却对着门外的侍卫说道:“将营帐的门打开,四周卷起一些,这里面太过闷热!”
还未等侍卫说话,灵儿赶忙开口说道:“陛下,万万不可!小姐现在情况特殊,若是寻常人在这种环境之下待的久了,难免会生出病来,陛下乃是万金之躯,万万不可做此等决定!还是让民女带着小姐去其他的地方休息。”
门外的侍卫一听灵儿这么说,赶忙俯身跪下说道:“还请陛下三思!”
慕容雪紧皱着眉头看着灵儿,然后对着门口的侍卫说道:“在朕的营帐边快速搭建!”
这侍卫听着话,赶忙点了点头跑了出去,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渐的亮了起来,灵儿一夜没合眼,慕容雪也是一样,看着皇甫柔渐渐的安稳了下来,两个人这才松了口气,侍卫用剩余的木料搭建了一个十分简易的营帐,但是里面住两个人也绰绰有余了。
灵儿带着人去山林中弄了许多的树枝和干草,给皇甫柔搭了一个小床,树枝整齐的码在地上,做出底座的模样,然后在上面凸起的地方铺满了干草,将那些缝隙都填平,这样看起来倒也十分的舒适,然后灵儿才铺上了许多层的被子,慕容雪亲自来看过,只觉得这里太过简朴,但是还是按着灵儿的吩咐,将皇甫柔抱了过来。
灵儿将营帐便卷了起来,微风吹进来,皇甫柔在昏睡着仿佛感觉到着清凉的感觉,十分舒服的动了动身,灵儿又打来清澈的河水浸湿手帕放在她的额头上,这才坐下休息,看着皇甫柔睡得安稳,她的眼前也渐渐的朦胧了起来,不知何时便睡了过去。
慕容雪来过几次探望皇甫柔,看着灵儿坐在椅子上,枕着自己的双手搭着床沿睡着的模样,不禁感叹,这样的情意只怕在他的身边也很少见到,他让人悄悄的给灵儿披上了披肩,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皇甫柔这一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三日的清晨,她睁开眼睛,就看着灵儿眨着眼睛看着她,看她睁开眼睛之后灵儿十分高兴的笑了起来,然后问道:“小姐您醒啦!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呀,饿不饿,我早已经准备好了吃食,这就给你端上来!”
皇甫柔朝着灵儿笑了笑,声音沙哑的说道:“渴了。”
灵儿赶忙给皇甫柔端过来一杯茶,皇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