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领显然没有想到面前的人竟然敢这么冲上来,愣了一下就看着面前的身影迅速的放大,他赶忙提起手中的长剑迎了上去,两剑交锋之时发出了“嘭”的响声,慕容雪坐在营帐之内眉头紧锁,看着营帐之外映入他眼帘的影子,整个人都十分的烦躁。
他心中只觉得十分的难过,这难过并非是因为皇甫柔对他的冰冷,而是从皇甫柔的眼中看到了,她对自己的疏离,这种疏离的感觉仿佛将他们变成了陌生人,不,甚至是连陌生人都不是,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抵触,对自己的厌恶,这种感觉让他非常的难过。
他扪心自问,这些年他脑海中一直萦绕着皇甫柔的身影,一刻都不曾忘记过,不论是他被人陷害逃亡东黎,还是想尽办法重新找回北丽皇子的身份,还是做了许多的手脚才让先帝允准他带着彩月一同去东黎,最后娶的泰安公主归来,这一路前行,他从未忘了那个古灵精怪的女人。
可是时至今日这到底是怎么了,他得了这掌握天下的大权,怎么却让她对自己产生这许多的厌恶呢!
慕容雪想到这里,蓦然起身,快速的朝着营帐外面而去,推开门的时候,所有在打斗的人都楞了一下,那疲于应对皇甫柔招式的将军喜出望外的大声喊道:“陛下!陛下!”
慕容雪点了点头,“住手!”
所有的侍卫听到这个声音都楞了一下,心中十分怀疑,但是看着慕容雪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兵器俯身跪了下来,那将军也不敢再与皇甫柔厮杀,但还是手中握着兵器以防皇甫柔暗中下手。
皇甫柔站在那里,脸上虽然沾染了几滴鲜血,但是仍旧是平静的模样,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
慕容雪见着皇甫柔的样子,叹了口气,“你且随朕进来,朕有话要同你说。”
说完之后,见着皇甫柔没有任何动作的站在那里,他虽然觉得有些不快,但还是走到皇甫柔的身边用力的扯着她的衣袖将她朝着营帐之内带了进去,关上门的那一刻慕容雪脸色阴沉,一把将皇甫柔推在门上,一只手撑着门将身体朝着皇甫柔靠近,两个人的距离可以清楚的听到彼此的呼吸,慕容雪眼神十分危险的低声问道:“你当真以为,朕舍不得动你?”
皇甫柔许久都没有说话,不是因为她不想反驳,更是她不知怎么的,只觉得身体十分的疲惫,疲惫到她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其实从刚才与那将军厮打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撑着,她已经想过今日便是末路,但看着现在的情景,她还真的是命大呢。
慕容雪看着皇甫柔垂着头,不出声的样子,心中的怒火疯狂的涌起,他直接伸出手抬起皇甫柔的下巴,想要逼迫她看着自己,而后声音冰冷的问道:“你这幅模样,究竟是想要如何!”这话刚说出口,他便发现了皇甫柔的不对劲。
触碰到她的脸颊的时候,慕容雪就感觉到她脸颊烫的惊人,仿佛病中发热一般,他轻轻的拍了拍皇甫柔的脸颊,仿佛在叫醒她一般,但是见到的却是这个脊背挺得笔直的女人,颓然的倒了下去。
慕容雪无比震惊的将她搂在怀中,来不及思考便将她抱起,快步的朝着内室走进去,皇甫柔只觉得自己已经昏昏沉沉,脑子也好似一团浆糊似的,她用着最后的力气对着慕容雪说了灵儿所在的位置,然后就昏死过去。
慕容雪将皇甫柔放在床榻之上,然后对着营帐外面大声的喊道:“来人!传御医!”
这些侍卫不敢怠慢,赶忙去将军中随行的御医请来,慕容雪对着他身后的将军讲了几句,这人就直接朝着军营外面走去,片刻之后就带着已经十分惊恐的女子走了进来,这女子正是灵儿,此时他正被这将军扛在背上,嘴里塞着手帕但仍旧张牙舞爪的试图离开。
但是走进来见到躺在床榻之上的女子的时候,她的畏惧变成了震惊,这将军将灵儿放了下来,灵儿没有逃跑,甚至没有来记得摘下口中的手帕就朝着床榻边跑了过来,将在那里诊脉的御医挤开,然后搭上了皇甫柔的脉。
她脸上由震惊变成了浓重的担忧,收回手之后,这才将口中塞着的手帕拿了出来,坐在那里眼神中全是难过,她吸了吸鼻子,将马上要涌出来的泪水逼了回去,然后对着一旁的太医问道:“这里那里能采到药材,快带我去!”
慕容雪看着灵儿,沉声说道:“她到底怎么了?”
灵儿看着慕容雪,眼神中满是戒备,就在她思考着要如何说的时候,一旁的御医俯身跪了下来,诚惶诚恐的说道:“陛下,请恕老臣无能,这姑娘不知何故,身体就好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只是这柴总有燃尽之时,老臣无能,只怕是无力回天了!”
慕容雪听到这话震惊的转过头,一脸的怒意,“无力回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纵然是熊熊烈火,这天下定然有能相克之物,如何就无力回天了!你若是再敢在这里大言不惭,朕现在就砍了你!”
这御医吓得连连告饶,灵儿看着慕容雪十分担心皇甫柔的样子,听着他自称为“朕”便知道了, 此人正是北丽的国君,但是她不清楚的是皇甫柔什么时候与这北丽的国君还有交情了,但是看着此人的表现也能感觉得到是真心的想要帮助她们,所以灵儿起身朝着慕容雪行礼,然后淡淡地说道:“陛下,民女有办法能暂且抑制着火毒的发作,只是需要人帮忙,我这就写下所需的药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