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带着子谦回到客栈,找掌柜的要了笔墨之后就开始画起来,子谦站在一旁,看着清幽的笔尖在纸张上面飞舞,没过多久便画成了,子谦站在一旁,端详着画中的男子,虽然清幽的画技并不出彩,但是也能看出上面的男子外形俊朗,剑眉星目,子谦看着他的面容便皱起了眉头,这个人的脸庞他总能见到,不是在别处,而是在照镜子的时候。
“你在骗我?”子谦心中纳闷,清幽画的明明就是自己,他甚至开始想着,清幽到底有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清幽看着子谦,眼神深邃,“你与他,十分相像,若是不信就算了。”说完竟想要将桌上的纸张拿走,子谦眼疾手快的抢了过来,仔细的折好放在了怀中,然后掉头就跑。
清幽站在那里心中也有些沉重,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是血脉亲情不是他人能够掩盖的,子谦年纪越来越大,保不齐哪一日会与刑天耀相见,若是见面之时竟然不知何人是自己的父亲,那也是一种悲哀,他就算已经不再是刑天耀的近身侍卫,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子谦不知自己的父亲是谁,既然皇甫柔已经开口,那他这么做,也不算过分。
清幽看着子谦跑出去,转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两人,叹了口气,这两人脸上也带着担忧的神情,思忖了片刻才开口问道:“小姐是否会觉得你越俎代庖。”
清幽没有出声,心中却已经有了计较,总归是要知道的,更何况他也没有说什么,只不过给了子谦一副画像罢了,就算是皇甫柔出言责怪,他也情愿。
皇甫柔躺在床榻上,听着子谦悄悄的朝着自己走过来,然后睁开眼睛,对上的却是子谦探寻的眸子,开口问道:“怎么了?”
子谦想了一会儿,才直接上了床榻,坐在皇甫柔的身边,“娘亲,爹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子谦问过之后便有些后悔,但是想着清幽给他的画像却也咬了咬牙,他或许并非想知道自己的父亲长相如何,更多的是不想要被人轻易糊弄,所以过来求证。
皇甫柔看着子谦的模样,轻笑着说道:“子谦与你爹很像,像到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子谦听着皇甫柔的话,楞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谦儿难道不像娘亲吗?”
皇甫柔看着子谦撒娇的样子,也笑了起来,“谦儿调皮的样子,却是与我十分相似,不过这也是好事,你若是成日里像个闷葫芦似的,那可要愁坏我了。”
子谦与皇甫柔笑作一团,灵儿坐在那里才舒了口气,原本皇甫柔将刑天耀的事情渐渐透露给子谦她就不是很赞同,毕竟已经离开京城,而且用的方法是永远都不能再回去,就算提起来了,也是平白的增添烦恼罢了,但是看着子谦现在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这倒也是件好事。
皇甫柔休养了几日觉得身体恢复了不少,又不愿意整日待在床榻之上便吩咐清幽等人收拾行李,想要离开这城池,叶玉蝶这几日忙着寻找从前的姐妹,几乎都不在客栈内,但是经过她的走访却并没有发现谁的足迹,心中甚至烦闷。
听到皇甫柔想要离开的消息整个人也高兴了起来,毕竟下山之后的事情还很多,一行人就准备好车马行囊启程了,灵儿将马车内铺的十分的松软,为的就是让皇甫柔能好生的休息,子谦也跟在皇甫柔身边窝在舒适的车内。
叶玉蝶带着莺莺乘坐在另一辆马车内,然后便启程了,经过这几日的折腾,不知不觉间这天气也变得热了起来,正午时分太阳烤的人有些睁不开眼,清幽赶着马车对着里面的皇甫柔说道:“小姐若是觉得闷热,将车帘掀起,透透气。”
灵儿给皇甫柔把了脉,觉得没什么事情,这才开始通风,一行人还未在路上走几个时辰,这天气就像是孩子的脸一样说变就变,渐渐的阴沉了下来,随着闷闷的感觉传来,这暗沉的天边竟然响起雷声,闪电出现之后天色就变的更加的暗沉。
清幽看着距离他们不远有几户农家,对着马车内的皇甫柔说道:“小姐,前面有人家,咱们过去避避雨吧。”
皇甫柔点了点头,天公不作美,他们也不能连雨赶路,也就只能这样了,清幽便带着队伍直接朝着院子最大的一户过去,停在了门边,然后彬彬有礼的下了马车去叩门,出来开门的是一位看起来十分老实的庄稼汉,见着清幽身上十分华贵的衣裳,虽然有些愣怔但还是十分热情的将人都请了进来,院内有几间茅草屋,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进到了房间内的时候,迎面出来的是一个妇人,手中端着的茶碗已经有些裂痕,她看着面前的人有些局促的笑了笑,递过茶之后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
庄稼汉坐到了一边,对着清幽说道:“俺们都是庄稼人,靠着几亩地过日子,家里也没什么能招待你们的,几位别见怪。”
子谦还是第一次进到这样的房屋内,十分好奇的上下打量,清幽却朝着男子笑着说道:“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能让我们这些人进来避雨,我们已经十分的感激了,哪里还敢要求别的事情。”
庄稼汉摆了摆手,耿直的说道:“看着你们的衣裳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俺倒是没盼着从你们身上得到些什么,只不过随手帮一把罢了,也是给自己积福,这土地干旱已经有些时日了,说不定多做些好事,这天公就能让俺们多收些粮食呢。”
皇甫柔看着这男子,还有在门边偷偷往里面张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