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山石旁边的官兵跑回山寨的时候,这柴房已经被大火吞噬,将天边都烧得通红,躺在房间内的男子也被人架着出了房间,看着这被燃尽的一切,一脸的震惊然后变得好似吃了屎一般的表情,他对着门口的侍卫大喊道:“为什么不救火,这些人就这么死了,真是一点价值都没有!一群废物,废物!”
这些官兵被他骂的一声也不敢发出,都只能在一旁看着被燃尽的柴房发呆,等到天色渐亮这大火才燃尽,他们将房间里面烧焦的尸体拖出来,摆在地上,那漆黑的模样让人看着就不舒服,有的人甚至转过身呕吐起来。
谁都没有发现,这官兵的队伍里面有好几个人模样冷峻,只是低着头做着事情,皇甫柔看着这一切脸上带着不屑,就这样的人难道也能管理军队,就这样的军队别说是山匪,就算是有一点功夫的人他们都难以防御。
这忙碌的一夜过后官兵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又开始了工作,搬运这巨大的石头,皇甫柔朝着那些暗卫打了一个眼色,所有人都开始认认真真的工作着,男子指挥着他们清理上面的落石,直到真的清理出一个缺口,然后皇甫柔灵机一动,他假装不小心将这些碎石撒在了脚下。
指挥的男子倒也是十分机敏,看着皇甫柔的动作他忽然有了一个好点子,就让人都跟着皇甫柔将碎石撒在那条路径上,很快就出现了一个一人款的小路,正好可以让官兵们排成一排通过,这一天下来这出去的路算是完成了。
指挥的男子迫不及待的朝着山寨中走去,带着人将摔伤的大人抬了出来,连夜就出了山,那些烧的焦黑的尸体就丢在那里,好似没有了任何的价值。
出了山之后皇甫柔才发现,外面已经被官兵层层把手,这摔伤的男子对着为首的将领说道:“启禀大人,下官亲自看着那些人被烧成了焦炭,现在尸体就丢在山寨之中,这里再也不会有匪患了!”
为首的将军看着这男子哈哈大笑,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来人啊,将这些勇敢的将士都带到宴会上,好好犒赏!”
皇甫柔心中暗自发笑,犒赏,怕是灭口吧。
他们这些人随着大部队朝着青州城进去,这个差事就交给了青州城县令安长垣,安长垣在府内设宴,这些将士都坐在满是山珍海味的桌上,将军举杯对着他们说道:“你们都是我东黎的好男儿!今日只不过是第一次征战,日后保卫东黎的任务都担负在你们的肩上,将士们,你们就是东黎的骄傲!”说完之后那碗酒一饮而尽。
所有的将士都端起了面前的酒饮了下去,皇甫柔不动声色的将酒撒了自己一身,然后随着那些人开始假意的吃了起来,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在安长垣看来十分的可怕,他看着这些并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赴死的人急切的屯着毒药,不禁觉得十分的恶心。
这将领看了一眼身边的安长垣,他不可能亲自处理这些人的尸首,所以这个任务就落在了安长垣的肩上,这将军拍了拍安长垣的肩膀,贴在他身边说了一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交给你了!”然后狠狠的捏了一把安长垣的肩膀,带着人走了出去。
安长垣看着紧紧关上的院门,还有渐渐倒下的官兵的身体,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他就这么坐在那里嚎啕大哭,他想过仕途就是如此的坎坷,可是今日真的面对了,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夜深人静,看着这院内仍旧灯火通明,安长垣渐渐起身,他招呼着身边的人将这些人放在车上,然后蒙上了一层布,就朝着城外推了出去,他们这些人被丢在乱葬岗旁边,为首的人将火油淋在他们的身上,然后就是一个火把扔了上去,这些人转身就朝着青州城走了进去。
皇甫柔与暗卫早已经趁着夜色躲在了丛林之中,看着这一切,脸上的神情十分的冰冷,那些暗卫不禁松了一口气,皇甫柔对着他们说道:“这就是当权者,这就是胜者的姿态,人命就如草芥一般。”
说完之后他们的身影隐入了黑夜之中。
这夜色已经深了,刑天耀渐渐的转醒,他豁然坐起来吓了寒清绝一跳,他转过头惊讶的看着一旁的寒清绝,“你怎么在这!”不禁脱口而出,然后他仔细的回想着昏倒之前的事情,试探着问道:“柔儿在哪?”
寒清绝皱着么头没有出声,刑天耀起身来到他的面前,大声的问道:“她在哪儿!”
寒清绝攥着拳头说道:“我不知道,我与她刚刚下山就得知了这个消息,她折返回去救你,你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她已经成功了!”
刑天耀站在那里不敢相信的看着寒清绝,“你让她回去就我,你在这里等着?”
寒清绝转过头看着刑天耀,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以为我是贪生怕死之人?这是为了大局着想,若是她在这里,如何能与其他人取得联系,若不是我先到了青州城,我怎么可能让人去炸了那山头,断了他们的后路!”
刑天耀扶额脸上带着懊悔,“我这是怎么了,若不是我一定要去山寨查看,定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寒清绝看着刑天耀,一字一句的说道:“现在不是你懊悔的时候,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这才被牵制住了,才会落入圈套!”
刑天耀坐在那里,脸色十分难看,“啊,是,发现了,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说完之后他拿起一旁的宝剑朝着门外走去,寒清绝一把拦住了他的去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