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京城之中,邢君烈在傍晚接到皇上的传召连夜进了宫,皇上坐在御书房内看着手中的密函面色沉重,邢君烈也捏了一把汗跪在那里神色凝重,皇上将手中的密函直接朝着邢君烈投掷过去,“你自己看看吧。”
邢君烈打开折叠着的密函,看着上面清晰的字迹背上爬满了冷汗,“父皇恕罪,都是儿臣部署不周,还请父皇再给儿臣一个机会。”
皇上看着邢君烈,眼神冰冷,其实他的内心对于他没能解决刑天耀并不十分生气,令他生气的是刑天耀为什么如此顽强,就算自己动用了自己手中暗藏多年的侍卫也没能将他斩草除根,反而让他更加的得意起来。
他俯视着跪在地上的邢君烈,其实他看得出来他这个儿子用的都是小把戏,一方面想要给刑天耀设置一些障碍,另一方面不想让自己对他的成长有所忌惮,所以每次动手都是不疼不痒与孩童之间的玩闹无异,只是越是这样,他越是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儿子。
其实通过这么多日子不难看出,他虽然在才学上没什么造诣,朝中的事情他好似也并不感兴趣,就在五皇子已经开始结党营私的时候,他流连于风月场所不可自拔,但其实他的心思最为深沉,与自己最为相似。
“起来吧。”皇上说完之后看着邢君烈跄踉起身,显然长时间的跪在那里已经令他的腿有些不适,“赐座。”
邢君烈谢恩之后,十分规矩的坐了下来,仔细的打量着信上的内容抬起头说道:“父皇,此次虽然没能成事,但至少咱们知道了,耀王妃对于耀王爷来说是一个累赘,她鲁莽无知又没有武艺傍身,咱们不如从她身上下手。”
皇上看着邢君烈,他忽然想起那日夕阳之下,穿着十分朴素的女子站在那里神色匆匆的不知要去哪里,他们相遇之时这女子对自己十分疏离,这种疏离并不是畏惧,而是一种让他也有些恍惚的感觉,好似这女子根本不想与他接近似的,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皇上缓过神来,“如何从她身上下手。”
邢君烈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父皇既然想要耀王爷平定乱事,那不如先按兵不动,让那些人在关键的时候换上敌方的衣裳,抓住王妃挟制王爷,若是耀王爷真的将王妃放在心上,咱们也能了解到他的软肋,若是他没有在乎王妃的生死,那咱们正好另选佳人取而代之,这不是两全其美么?”
皇上点了点头,看着邢君烈十分赞许的说道:“皇儿此言有理,就依你所言。”说完之后看着邢君烈,眼神变得温和的下来,“朕已经与穆老将军商定,鉴于下月初八为吉日,让你与摘月结为连理。也让你妹妹与那日出嫁,与北丽和亲。”
邢君烈听到之后赶忙跪地谢恩,“多谢父皇。”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只是朕还有些烦恼不知如何解决,此次南戎与北丽同时造访我东黎,若是只与北丽和亲,不免显得厚此薄彼,恐南戎皇帝知道后会心生忌惮。朕知道你最近与碧落公主走的比较近,想听听你的意见。”
邢君烈一听这话,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垂着头不敢抬起,“儿臣自知此事不妥,但是这往大了说是国家大事,关系着三国的均衡稳定,往小了说若是和亲自然是家事,全凭父皇做主。儿臣愚钝,不敢妄自议论。”
皇上听着这话,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无妨,就当是朕与你闲话几句,都是家事,你大可畅所欲言,朕也想听听你们这些孩子的意见。若朕想要给碧落公主找一和亲的对象,你认为你们兄弟几人,谁最合适。”
皇上眼神锐利的看着邢君烈低着的头,好似能够看穿他的心似的,这让邢君烈十分的不适,他跪在那里思考了许久,这才俯身磕头说道:“父皇恕罪,儿臣与碧落公主情投意合,若父皇想要和亲,请父皇允准儿臣迎娶碧落公主。”
皇上倒是有一瞬间的诧异,而后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其实他早就知道邢君烈与碧落公主私下里有往来,不论是出游还是在京城内他们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这么一问不过是想要看看自己这个儿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想到居然这么坦率的承认了,倒是让他有些吃惊。
随后皇上脸色有些严肃的说道:“你可知道,穆老将军将摘月许给你的时候,言辞恳切,他穆家满门只剩下这么一个后人,男儿皆是为了国家出生入死,你若是在迎娶摘月的同时迎娶碧落公主,恐怕会伤了老臣之心。”
邢君烈磕着头说道:“儿臣知道这是给父皇找了麻烦,儿臣自然会以父皇为重,若会伤了父皇与臣子的情分,儿臣自然不会迎娶碧落公主,一切都听从父皇的安排。”
就在两个人说起这些的时候,景福公公从外面跑了进来,对皇上毕恭毕敬的说道:“启禀皇上,碧落公主求见。”
这倒是让皇上有些诧异,邢君烈抬起头看着景福公公的时候脸上也满是惊讶,他转过头看着皇上赶忙说道:“父皇,若父皇有要是,儿臣先行告退。”
皇上看着邢君烈惊讶的表情有些疑惑,这碧落公主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难道这只是巧合?既然这人已经来了,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将此时说清楚,他摆了摆手示意邢君烈在一旁坐下,对着景福公公吩咐道:“请进来。”
景福公公离开片刻之后就见着碧落公主走了进来,她瞧见邢君烈的时候也是满眼的惊讶,对着皇上说道:“皇上恕罪,碧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