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荒唐的一夜不知何时结束,只是知道外面的太阳瞧瞧的探出了头,好似见不得这样隐晦的事情发生一样迟迟不肯抬头,男子睁开双眼看着天色已经蒙蒙亮,拿起衣裳转身就离开,只留下周夫人一人在床榻之上熟睡着,腿间的粘腻与身上被人爱抚出的痕迹,与她一脸的满足交相辉映,甚是刺眼。
鼓乐声响起,青州城的人们不知什么时候在这宽敞的街道中间已经搭好了一个戏台,上面红色的布幔喜气知足,来往的行人无不在此驻足,知道两个武器行要比试的人们更是奔走相告,谁也不想错过了这几斗米的好处。
皇甫柔一点也不着忙,他梳洗好之后坐在客栈堂内吃着小二煮的云吞,寒清绝跟在一旁瞧着她胃口还不错的样子,脸绷得很紧,莺莺和云梅更是寸步不离的跟在身侧,子盅足足等了他一个时辰,这位爷依旧这么沉稳的坐在这里。
他一脸的怒气开口问道:“时间不早了,比试的台子也按照你的要求昨夜就搭建好了,若是还不过去,恐怕会被人当做逃兵了。”
皇甫柔这才起身,看了他一眼之后在莺莺的搀扶下朝着外面走去,云梅与寒清绝跟在他的身后,这排场倒是比谁都讲究,子忠跟在后面脸色十分的不自然,在他的眼里能让自己跟随的也只有庞老爷一人而已,想到这人他的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庞老爷昨日夜晚入了城,在其他的客栈里住着,就等着今日一睹风采,他可不想让自己的主子失望。
出门上了轿子皇甫柔十分舒适的坐在里面,这轿夫脚下十分稳当,走的也很快,片刻之后就来到了这街道正中央的台子旁边,安长垣带着随行的人早就到了,发生在青州城里面的事情,他这个县令大人必须要到场才行。
另一家武器行的掌柜的自己备了椅子坐在那里,身后站着的是族中诸人,他们祖祖辈辈都在这青州城生活,这武器行也是有了些念头,知道有人上门挑衅自然要迎战,并且还要风风光光的赢,壮大家族的声势。
皇甫柔姗姗来迟,下了轿辇之后对着安长垣俯首行礼,“见过县令大人。”
安长垣受宠若惊的将她扶起客气的说道:“公子客气,今日本官到此也不过凑个热闹,两家若是想要比试,本官自然没有意见,只是比试归比试,在场之人点到为止,更不可伤及他人性命,都记住了吗?”
皇甫柔与另外一家掌柜皆是俯首称是,这里的百姓都想要争相上前,让这个出手阔绰的公子记住自己的脸庞,好似告诉她不要忘了自己的许诺,皇甫柔瞧着这么多人,笑着说道:“当日,在下当着这青州城百姓的面,许下了一个诺言,今日到场亲自见证我等比试的诸位无论年龄大小,每人都能够得到五斗米,也算是给青州城添些喜气了。”
安长垣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公子心系百姓,本官在此替这青州城的百姓多谢公子了。”皇甫柔摆了摆手,这另一间武器行的掌柜的看着风头都被皇甫柔一人独占了,心中自然十分不快,他也朝着四周拱手说道:“我梁家祖辈皆是这青州城人,今日这位公子都如此大方,我梁家自然也不能逊色于人,与这位公子一样,我梁家许诺每人七斗,多谢大家的支持!”
皇甫柔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看着这男子,什么都没说,但是他这话出口确实把莺莺气着了,她对着云梅说道:“姐姐你瞧,公子没开口的时候他也只字不提,公子一说,这人就演这么一出戏,他若是真的舍得给,怎的不再多给一些。”
云梅掩唇轻笑,“别说这个了,还是看看如何比试的吧。”
莺莺点了点头,举起双手大声的喊道:“公子必胜,公子必胜!”
皇甫柔站在台上朝着她点了点头,而后这台上只剩下皇甫柔,安长垣与梁掌柜三人。
安长垣说道:“听闻二位对赌之约,今日本官也来做个证,现在就请两位掌柜的阐述一下这次的赌注。”
皇甫柔点了点头,“我与梁掌柜约定,各自准备刀剑各一把,互相敌对,若是哪一方能被攻击出缺口,就算是输。我亲口承诺,若是输了,赔偿梁掌柜一千两银子,我这刚刚开张的铺子也关门大吉,在下更是搬出这青州城,永不再来。”
梁掌柜一脸鄙视的看着皇甫柔,“我同这黄掌柜约定,若是我输了比试,这位公子说什么,我变应承什么,绝无二话。”
皇甫柔听着这话笑了起来,“梁掌柜,你应承什么倒是无妨,只是你这庞大的家族,你能做得了主吗?可别到时候我说了,他们不应,想来你也没什么办法,是吧?”
这梁掌柜好歹也是个身高八尺的男儿,被皇甫柔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有些下不来台,他有些愤怒的说道:“我梁家既然敢跟你对赌,那么也能承担后果,你有什么要求我梁家听这便是,少在这里搬弄是非,挑拨家族不合。”
皇甫柔倒是没生气,只是站在那里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日在场的诸位能给做个旁证就够了,县令大人,可是开始了。”
县令点了点头,“既然两家都同意对方的要求,那么比试现在开始。”
这一声令下,梁家不知从哪里端出了被红布蒙着的东西,被人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拿了上台,皇甫柔朝着子忠看了一眼,子忠挥了挥手,就见着从人群中钻出了两个人,端着宝剑宝刀朝着台上走去。
两家端上台面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