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忠走在街上,就见着行人三三两两的围聚在一起,谈论着茶余饭后的新鲜事儿,他仔细听着大都是出自周家,其他人他不清楚,这周家他还是十分熟悉的,毕竟三天两次的往山里跑,给庞老爷送了不少金银,只是最近联系的比较少了,可能是家底已经被搬的差不多了。
他听着这些话也没有放在心上,一路朝着皇甫柔看好的铺子而去,到了这门口他才惊讶起来,就看着这里被一圈人围了起来,指指点点的颇为混乱,他拨开人群走了进去,就见着这铺子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新做好的牌匾也刚刚送了过来,用红布蒙着放在门口。
他走了进去,里面原来满是灰尘的房间内已经焕然一新,推开窗子就见了明亮的阳光洒了进来,最主要的是不知道是谁吩咐的,这房子的四周好似装饰的壁画,门上也贴上了门神,这样的改变自然吸引了大多数的人在此围观,这些百姓也想见见,到底是谁这么不怕死,还敢盘下这个铺面。
他见着一些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工头见到他走了过来笑脸相迎,对他说道:“您来了,这房间已经见了雏形,明日收拾收拾也就完成了,您可以看看,若是有什么吩咐让黄公子尽管提,毕竟咱们也没有想到,这工程进展的如此顺利,好似如有神助一般。”
子忠没有说话,上下打量着,这工头瞧着子忠的眼神赶忙解释道:“黄公子提醒过了,这房子许久不曾用过阴气有些重,让咱们在四周的壁画下面都贴上了辟邪的符咒,许是这符咒起了作用。”说完了之后看着子忠有些不悦的神情打着哈哈,“让您见笑了,咱们都是穷苦出身没见过世面,若是有什么冲撞还请公子不要介意。”
子忠转过头看着这铺面变得十分整洁,自然也有些佩服皇甫柔的能力,然后转身离开了,这工头看着子忠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装什么装。”然后回头继续指挥着手下的人将牌匾挂了上去,但是红布依旧蒙在上面,看起来既喜庆又神秘。
刑天耀与人坐在一旁的茶楼上俯视着这一切,他看着子忠的样子脑海中开始翻腾着,总觉得这人十分熟悉,究竟在哪里见过呢?子忠从这里离开之后径直来到了周老爷府中,他叩门之时周老爷还在那些丫鬟的房中玩闹嬉戏。
管家快步的跑过来禀告,他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甩开手中的肚兜就朝着外面走去,那四个姑娘被周老爷这么巨大的情绪转变都吓得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就看着周老爷这么关上门离去,她们站在那里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很快,周老爷在书房接见了子忠,子忠自顾自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脸色有些难看,他看着周老爷面带疑惑的问道:“贵府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青州城内的民众可都议论纷纷,这样下去恐怕会影响到酒庄的生意。”
周老爷看着子忠点头哈腰的说道:“是是是,您说的是!不过在下已经想好了应对方式,您大可放心,这事情很快就会过去,不会对酒庄的生意产生丝毫的影响。”
子忠倒也没有继续查问下去,只是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的说道:“从前只是听说周家院内好似京城风光一般繁华,今日意见果真如此。周老爷这祖宅真真的是一个宝物,您可要好好珍惜才是啊。”
周老爷背后流着冷汗称是,“你与黄公子的生意,可有受到什么影响?”
周老爷听着他这么问,赶忙回答道:“没有没有,我与黄公子早已经说好此事,而且七月初七就会准时开坛,这红颜醉定然会飘香十里,引得他再来与我交易。”
子忠点了点头,“确保万无一失,早日与他立了字据手下银子才是真的。他这些日子折腾着,身上若是没有个几十万两总是不成的,你这酒庄定然还有什么更让他感兴趣的东西,对吧?”
周老爷不禁有些汗颜,“您过奖了,这红颜醉已经是周家最好的酒了,在下已经全数都卖给黄公子了,等到他付了银子,在下自然会双手奉上,还请您在庞老爷面前多多美言几句,美言几句。”
子忠点了点头,“周老爷一片赤诚,老爷定然感怀在心,日后不会亏待了你周家。”说完之后起身走了出去,周老爷见到子忠推门而去的样子,跌坐在椅子上脸上都是愧悔,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就利欲熏心的想要在他人的旗下跟着一同颠覆东黎。
现在东黎还没有撼动毫分,可他这周家恐怕已经支撑不住那巨大的支出了,就算这兵器真的能在青州城开始出售,那想要支撑这么多人的开销也属实是难上加难,他瞒着母亲做了这件事情,若是她老人家知道,定然会杀了自己给祖宗一个交代的。
他坐在那里什么心思都没有了,管家走进来看着他面如死灰,不禁跟着开始担忧起来,他小声的说道:“老爷,这人临走时说,说让老爷下月月初按时去上香,不可延误,这。”
周老爷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这每一次进山,都要出五万两银子,他去了这几个月几乎将自己手头的银子都搬空了,他已经将这红颜醉都细数卖出还是凑不够下月的“香油钱”,他已经开始有些畏惧,现在他是骑虎难下,不知道前路如何了。
管家看着他这副模样,试探着问道:“那黄公子既然对咱们这酒庄这么感兴趣,不如就再让他过去看看,放眼望去这青州城内也有只有他能出手这么大方了。”
周老爷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