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竟然十分耿直地推开了皇甫柔的房门,笑着说道:“公子实在不必破费,我可以在脚踏上睡,也正好能伺候公子。”说完之后仔细闻了闻自己的衣裳,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刚刚让我爹入土为安,身上有写灰,公子别介意。”
皇甫柔看着她这样笑了起来,云梅在房间内早已经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她紧咬着双唇站在那里眼中带着浓浓的醋意,也不知怎么的,看到皇甫柔身边站着其他的女人她就是觉得不舒服,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个与她截然不同的女人,她开始有些自卑。
可是想想现在的她怎么也要比从前在云中阁做个清倌要好得多了,不禁在心中为自己打气,她调整好呼吸甚至在嘴边挂上了一抹笑意,推开门朝着皇甫柔的房间走去,站在门口看着她们二人的样子说道:“在说什么呢,竟然这样热闹。”
莺莺见到云梅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她来到皇甫柔的跟前将二人隔开,十分不屑的说道:“没说什么,你若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休息吧。”
皇甫柔感觉到莺莺对云梅的敌意但是没有说话,毕竟若是不听听二人说些什么也没办法了解事情的原委,云梅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歉疚的说道:“白日里多有得罪,望姐姐见谅。想着你过来也没有什么行李,我这里倒是有几身新做的还没有上身的衣裳,姐姐拿去穿吧。”
皇甫柔以为莺莺会领情,没想到她冷哼一声别过了头,“不必了。你这一声姐姐我也担待不起,我与恩公还有话要说,你先回去吧。”
云梅有些惊讶,眼神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朝着皇甫柔看过来,见着他站在那里也没有说话,委屈的情绪一拥而上捂着脸就跑开了。
皇甫柔见着云梅离开,这才开口问道:“为什么要这么说她,我瞧的出来,云梅对你并无恶意。”
莺莺气鼓鼓地转过头看着皇甫柔,“公子我知道,她长得好看性子温柔,你一定会更喜欢她一些。但是这是不行的,她的身上有一股香气,我闻得出来,那可是青楼的香气,公子万万不可被她给骗了!那些青楼里的女人,最会骗人!”
皇甫柔惊讶的看着莺莺,她怎会知道云梅是青楼里的女人,难道仅凭借着气味就能得知?她故意板起脸来说道:“胡说,她可是清白出身,如何去过那种地方,切不可胡言乱语玷污了那姑娘的清白。”
莺莺听着皇甫柔的话更加的着急,“恩公可要相信我,我是不会骗你的。因为与爹一同卖艺的缘故,无论是什么地方需要我们都会去,茶馆青楼那更是数不胜数,恩公,她真的是青楼的人!”
皇甫柔还是带着不相信的神情看着莺莺,“难道你只凭借香气就能知道她的来历?若是有个失误,你可知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莺莺十分自信的拍了拍胸脯,“若是我污蔑了她,她让我如何我便如何!恩公,当年我就凭借这气味就将京城贴出的通缉令上面的犯人给辨认出来,当时他抄家之时我闻到了那些东西上的味道,他可是躲藏了两年之久,容貌与打扮早就变了,可人身上的味道是不会变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味。”
皇甫柔看着莺莺十分的惊讶,心中暗想着这世上还有如此奇人异士,竟然能凭借人身上的气味来分辨这人的来历,属实是厉害。
她笑着说道:“你说的没错,云梅就是云中阁的人,是我将她带出来的并且为她赎了身,这世界上有形形色色的人,人的心无法用气味分辨,所以你要用眼睛去看,用心去体会,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等你仔细分辨了就会知晓。”
莺莺看了皇甫柔一眼,气鼓鼓的转过身去,嘟囔着说道:“爹若不是因为老家的青楼也不会不要娘,那里的女人将银子都骗光了,就再也不肯见爹了。娘也不知所踪,我们这才四处卖艺,若是没有那些女人,这种事情也不会发生。”
皇甫柔坐在那里托着腮,“你爹若是不去青楼,也遇不见这些女人。”
莺莺有些惊讶的转过头看着皇甫柔,“爹爹定是遭了欺骗才会去的,这些年他对我还是十分的关爱,他不是坏人。”
皇甫柔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将你娘赶走之时,你可在场。”
莺莺有些难过的看着皇甫柔,“在。”
“抛弃糟糠之时,你爹是个好人吗?”
莺莺低着头扭着手指不说话,皇甫柔继续问道:“我也去过青楼,我还将云梅赎了出来,我是坏人吗?”
莺莺赶忙抬起头看着皇甫柔,“恩公于我恩重如山,是世上最大的善人。”
皇甫柔起身站在那里,推开窗子朝外面看去,“好人坏人,都是自己选择的。”风声将她的言语声很快就吞没了,站在那里感受着微风吹着自己的脸庞只觉得有些孤单,她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刑天耀,若是有他在就好了。
很快,她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绪,她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刑天耀不在这的事情她就要靠自己了,莺莺好似明白过来自己做的不对,站在那里有些内疚的说道:“公子,我去给那姑娘道个歉吧。”说完之后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她敲门的时候,云梅还坐在那里抹着眼泪,听到着敲门声还以为是皇甫柔,她捧起水洗了把脸这才将门打开,看着外面的人有些诧异,心中还有些失落,莺莺见着云梅哭红的双眼,有些内疚的说道:“我是个粗人,不会说那些文邹邹的话,刚才这么对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