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巨大的木头交叉的盘踞在这里,根部深深的扎在地下,好似在用力的汲取着养分,可是最为奇异的地方,就是这交叉的的木头上面,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居然有许多孩童的尸体挂在上面。
看起来好像是这木头就从孩童的腹中穿过,才能让孩童就用这种奇异的姿态挂在那里,有的尸体在地上,看起来像是刚刚死去的样子,有的已经干瘪的挂在快要接近顶部的泥土,风化了他们的血肉,只剩下完整的骨头挂在那里,看起来已经有些年月了。
这地上做出山川河流的模样,只是这山头用的都是孩童的头骨,河流看起来用的都是孩童的血液,地上像是河流的地方全都散发着血腥气,深红的颜色让人觉得十分的诡异。
天顶的位置不知用何种方式绘画出日月星辰,这里的景致就像是另一片天地一般,皇甫柔扬起头看着面前的一切,脸色虽然有些难看,但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巨大的冲击,她站在那里很快就被开始看着这里的布置,以及一切能够找到线索的东西。
叶玉蝶看到这个场景之后,转过身就开始呕吐起来,她跪在那里显然已经头晕眼花,巨大的冲击让她本能的转过身去不再看眼前的场景。
刑天耀看着皇甫柔在那里四下寻找着,也跟着她的脚步走在她的身后,这里的一切布置都像是一场祭祀一般,而祭品就是这些孩童,可难道他们崇尚的对象就是错综复杂的木头?皇甫柔仔细的看着盘踞着的木头。
忽然间她惊讶的转过头看着刑天耀,语气中虽然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肯定,“这上面,是城中央,神树的位置,对吗?”
刑天耀看着皇甫柔的眼睛,点了点头,“没错。”
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祈夏城总是在夜晚来到这神树下祈福,为什么祈福的只有女人,居然有人想要用这种邪祟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他牺牲了这么多无辜的生命,还将这些祈祷的人蒙在鼓里,什么五谷丰登,什么四季平安,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简直是人神共愤!
皇甫柔一把拔出腰间的冥泉,朝着这神树就要看下去,刑天耀看在眼中,直接出剑挡住,两个人在神树的面前拔剑相向。
刑天耀看着皇甫柔,一把上前将她搂入怀中,安抚道:“我知道你的心情,只是这件事情牵连甚广,毁了这里虽然简单,但是这祈夏城的百姓你能够全部带走吗,若是有人回来寻,这里的百姓将会因为你的决策而受到更残忍的对待。”
皇甫柔双肩颤抖的看着刑天耀,“我大概猜到到底是谁在这祈夏城内接应了,咱们走。”说完之后拉着刑天耀就朝着门口走去,看着已经渐渐站起身的但仍旧背对着这里的叶玉蝶,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脊背,将她也带了出去。
随后她直接朝着华佗医馆而去,心中的气愤早已经冲击到了她的思绪,以至于脚下生风直接施展轻功朝着那里而去,皇甫柔面对着这华佗的招牌,闪身上去就是一剑,将这招牌劈成两半掉落在地。
她一脚踹开了大门,只见着那个老人正蹲在地上煎药,看着皇甫柔怒气冲冲的样子,一改往日的慈眉善目,脸上带着说不清的阴毒之色。
“你还是来了,看来那些棋子多半已经被你给毁了,真是可惜了啊,这么一个地方,简直是我的理想乡啊。”
皇甫柔看着这老人煽动着手中的蒲扇,小炉子上面的药正在瓦罐中咕嘟咕嘟的响着,他转过头看着皇甫柔,:“其实这些孩子都不用这么快死的,就是因为你来了,你这个不安定因素搅乱了这里的一切,所以我只能提前下手,你看啊,那么多的小生命。”
老人随手一指,皇甫柔和刑天耀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着房间内,那些孩子全部都被吊在房梁上,就像是随风飘荡的树枝一般,早已经没来生气。
皇甫柔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长剑,看着那面色如常的老人,“数十年如一日的祈福,求的到底是什么。”
这老人听皇甫柔这么问,愣神片刻便哈哈大笑起来,“我本以为你是个良善之人,现在看来,你的心还真是狠呢!看着这么一屋子的孩子变成这样,居然不为所动,我该说你镇定呢,还是说你无情呢。”
“你没资格评价我。”
老人听着皇甫柔这么说,独自的笑了起来,“这祈夏城原本就不应该存在,应该在安王爷离世的时候就随之而去了,那些苟存于是的人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够本了。我替安王爷收回他们的性命,也是合情合理。”
老人看着刑天耀,眼神迷茫好似陷入了回忆之中,他喃喃的说道:“若是只论外貌,这位公子与安王爷还有两份相似,可是若论气度,没人能比得上安王爷。”
“当年,当今圣上还没有登基,安王爷也还是皇子之时,我便跟在王爷身边了。他无论对谁都是一副温和的样子,好读书下棋,却总是不理政事。先帝多次训斥,他仍然我行我素,所以这才被封了王爷,前往封地。”
“直到有一日王爷醉了酒,我跟在王爷身边伺候的时候,才听他自言自语的说起,他早就厌倦了皇权争斗,想要离开京城才这么做,追随他的大臣都离他而去,他的母妃也因此家族的压力不得已与他划清界限,可他不悔。”
老人脸上的沟壑在谈论起安王爷的时候都带着温和的笑意,皇甫柔忽然感觉到,这个安王爷在这老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