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语嫣被寒清绝带到楼上,寒清绝收拾着必要的行李,唐语嫣倒是十分悠闲的推开窗子超着外面看去,只见着刑天耀正护着皇甫柔与对面的彪形大汉对峙,她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本想要跟着寒清绝离开的想法也就此改变。
她心一狠直接拔出腰间的佩剑施展轻功朝着刑天耀那边一跃而去,寒清绝想要拽住她已经是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落在刑天耀的脚边,长剑将刑天耀护在身后脸上带着凝重的神情,对着大汉吼道:“放肆,你是何身份竟敢这么对我师兄说话!”
刑天耀看着唐语嫣的样子眉头一皱,皇甫柔在后面倒是一连好看戏的样子,她还是有几分能耐的,还以为她只会在刑天耀面前装柔弱,没想到也有这么勇敢的一面,不过现在的这种勇敢,可未必是什么好事。
就在两队人马将拔弩张之时,外面响起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只见这穿着正式的官兵朝着这边跑了过来,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走在最后看着情况已经控制住的人这才上前,看着大汉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意,“三爷,又是谁惹着您了,您只管跟小的说。”
大汉对着这男子投去一个白眼,十分不屑的说道:“用不着你这狗腿子在我这里拍马屁,不过是看上一个小娘们儿罢了,犯不着这么劳师动众的。”
那男子满口称是,随后打量着手持长剑的唐语嫣,上前面带正色说道:“姑娘,三爷可是这祈夏城中最英俊潇洒的男儿,他能够看上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可不要不识好歹。”说完之后竟然朝着身后站着的官兵和群众扫视了一眼。
唐语嫣犯了难,现在还有官兵插手,而且还有这么多的百姓,若是贸然出手伤了这大汉倒是无所谓,若是伤了旁人那可事件麻烦事儿了,她有些为难的回过头看着刑天耀,只看到刑天耀眼中的一丝诧异很快归于平静,而后朝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刑天耀拨开唐语嫣的长剑朝着那男子走了过去,脸上的神情依旧淡漠,但是声音却犹如洪钟,“这祈夏之城虽说有皇上特许,但依旧在东黎的国土上,不论你是几品官员,都要按照东黎的律法办事,出动这些官兵来为这么一个莽夫说亲,实在是有负皇恩,罪该万死。”
这男子显然没想到刑天耀知道的这么多,而且居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有些愤怒的喊道:“来人,将这些人都给我抓起来,带回牢房严加看管,等候城主大人亲自审理。”说完之后带着人就要走,可是那彪形大汉却有些不识时务的上前说道:“诶,那小娘子你可得给我留下,怎的说带走就带走了!”
这回这个男子脸上带着十分严肃的神情朝着大汉靠近两步,悄悄的耳语了两句然后就带着他们离开了,大汉站在那里脸色也有些不寻常,但是再没有说任何话就这么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皇甫柔看着好奇,刑天耀也是一样,两个人对视一眼似乎从彼此的眼中看出的相同的想法,二人就跟着那像是官员的男子一同朝着“牢房”走去,唐语嫣跟在刑天耀的身边,心中十分落寞,若是从前,自己站在他的身前想要出手保护的时候,他必然是会护着自己的,可现在,就好似没有看到一样,都是因为皇甫柔,她真是碍眼极了!
皇甫柔仔细的观察着街道上的情景,看起来其乐融融的人群在看到这官员带着他们之后快速的四散而去,这街道上瞬间仿佛是无人之境一般,刑天耀皱着眉头,这次回京可有的禀报了,看来这东黎现在并不太平啊!
皇甫柔低着头对刑天耀悄悄说道:“从未听你说过,这祈夏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的特许又是什么?”
刑天耀皱了皱眉,“当今皇上刚刚继位的时候,几位王爷心中不满,推举出其中一人想要取而代之,这祈夏之城是距离京城最近的城镇,自然就成了两方争夺的要地。”
“因为要保持表面的平和一面民心动荡,所以所有的行事都在暗中进行,经过了几轮争斗皇上明显占了上风,而且叛军已经有要起兵造反的趋势,皇上这才下了谕旨,说是取了叛军首领首级之人,可以封为祈夏城主,城主之位世袭罔替。”
皇甫柔十分震惊,“皇上这是不想自己手上沾血,更不想动摇东黎根基,就在这城中放出风声,然后这叛军的军队就不攻自破了?”
刑天耀摇了摇头,“没有这么简单,听说当时鏖战之时凶险异常,这城内的民众几乎全部死亡,军队所有的人更是全部覆灭,没有人知道这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更没有知道这祈夏之城到底是怎么重建的,只知道那一战之后,这城主就被这里的人民奉为神明,现在已经是第二位城主了。”
皇甫柔紧皱着眉头,“怪不得,城外的农田不多,城内的人民却大都锦衣玉食,这本就很奇怪,还有夏季祈求秋季丰收,没有播种何来收获啊!”
刑天耀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更加的凝重,皇甫柔也沉默下来,看来这城镇里面的秘密还有很多,等待着他们去挖掘,可是这一路必定艰险异常,最后到底是什么情况,犹未可知。
唐语嫣跟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两个人低头耳语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心中有些焦急,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刑天耀的身边,面容上带着十分为难的说道:“师兄,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跟着他们去什么大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