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和寒清绝走后,皇甫靖坐在书房内脸色阴沉,一旁的皇甫枫也是脸色苍白,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自己的娘亲已经是将死之人,自己这才刚刚回京,娘亲见到自己的时候虽说不如年轻时美艳倒也是神采奕奕,可现在,怎的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皇甫靖看着皇甫枫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他现在最担忧的不是李氏和邓氏的身子,而是这两个人一去,这府中只剩下一个崔氏,崔氏独大之后难免心思活络些,到时候可能会成为更棘手的存在。
“枫儿,此事不宜张扬,尽人事听天命吧。”
皇甫枫俯身称是之后转身出去了,许管事走了进来看着皇甫靖的面容问道:“老爷。”
“李氏的药不必用心了,让她尽早离开对府中也是好事,没想到她居然将事情闹的这么大,邓氏母家那边能不能善罢甘休还不确定。”
许管事叹了口气也是点了点头,“不仅害了老爷,还将三姨娘也拉下水,这此后府中就只剩下一个二姨娘呢,老爷您看。”
皇甫靖摇了摇头,“此事容后再议,先把李氏送走再说,做的小心一点儿,别让人起了疑心。”
“是。”
很快,李氏和皇甫雅身亡的消息就传了出来,皇甫柔也不奇怪,这与寒清绝的说法倒也是一致,不过,有心人应该也是动了手的,不然也不至于这当天夜里就离世,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皇甫柔和刑天耀连夜来到了皇甫家,皇甫柔披麻戴孝的跪在一旁,忘铜盆里扔着纸钱,嘴里还念念有词,这样子看起来倒真像是情深义重,不过这是否真心却没人看得出来。
刑天耀将需要带着皇甫柔出行的消息告诉皇甫靖,皇甫靖虽然面带愁容,却也是十分通情达理,“国事为重,王爷不必忧心,先带着柔儿回去吧。”
刑天耀点头之后带着皇甫柔离开,他们来到府上吊唁的时间不足一个时辰就离开,这倒是让一些人颇有微词,这消息唐语嫣自然也知道了,她脸上带着一丝精明,起身朝着王府大门走去,她还是得见一下王爷做最后的努力,她可不能让皇甫柔这么顺心随意。
刑天耀和皇甫柔刚刚入府,就看着唐语嫣缓步走了过来,对着二人俯身行礼,言语中带着十足的担忧说道:“姐姐节哀,莫要因此而伤了身子。”
皇甫柔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转身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唐语嫣站在刑天耀的身边叹着气,对着刑天耀说道:“王爷,姐姐刚刚失了母亲,这哀痛的心情跟臣妾也相差无几,若是此时还带着姐姐出门不能让她尽孝,想必姐姐的心情更会无比难过,不过国事为重,希望姐姐能够想开些吧。”
她的话刑天耀听得明白,但是他可不认为皇甫柔的心中真的会哀痛,“半夜风凉,你赶快回房间吧,若是因此伤了身子便不好了。”
唐语嫣有些尴尬的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就看着刑天耀迈步朝着书房走去,她站在那里气得跺脚,但还是转身回了房间,她真的有些不懂,为什么王爷这么坚持的要带着皇甫柔出行,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她在房间来回踱步也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但是她却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偷偷的跟着刑天耀一同出行,看看他们到底要去做什么。
皇甫柔回到房间之后将紧绷着的面容放松下来,脸上带着轻松的神情,终于将这个麻烦事给解决了,她们可是自己亲眼看到的已经了无生气,她们一死知道五月山庄事情的人就只剩下穆摘月一人了,想来她的嘴就会更严一些。
她坐在那里收拾着自己的行囊,看着桌上放的冥泉剑,不由得伸出手将它拿起来,仔细的摩擦着,骑马仗剑,行走江湖,应该比在这个王府里面更有趣儿吧。
她看着冥泉剑心中思绪万千,出行路上必定无比艰险,还是的将这宝剑带着,以备不时之需,她找来一些麻布,将剑身缠住,包裹着让人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这才放心的将它放在那里,毕竟这把剑的经历太过于的惊人,若是让有心人看到了,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刚将宝剑处理好,就听着管家在外面扣门,“王妃娘娘,王妃吩咐我将这衣裳给您送来,说是一会儿出门要穿的。”
皇甫柔起身打开门,看着管家用手端着这看似寻常的衣裳,一把接了过来,“多谢。”简单的道谢之后就关上了门。
原本站在门外一脸谄媚的笑意的管家有些不知所措,尴尬的转身离开。
皇甫柔看着这衣裳,虽然看着布料十分的简单,但实则十分有韧性,看起来就像是准备征战的衣裳一样,若是遇到刀剑等兵器应该会有一些防御的作用,她穿上之后这才知道这衣裳的妙处,虽然从外面看来是一个女式的裙装,但是里面却穿着十分轻便的马靴。
她站起身来从铜镜中看着这一身装扮十分满意,出门在外就应该穿成这样,她让下人给她将长发变成了辫子束在头上,这样看起来就能知道她是女儿身,她可不想让别人看出什么端倪,毕竟之前她男装出行的时候也是风靡万千少女的。
天色刚亮管家就来扣门,说是外面的车马已经准备好,就等她出门了,皇甫柔将冥泉剑配在身上,拿着简单的行囊推开门,管家看在眼中不由得一愣,赶忙俯身行礼带着皇甫柔走出门去。
很反常的唐语嫣居然没有在门口给刑天耀送行,皇甫柔心中虽然诧异但是也没有多想,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