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伯脸色有些难看的抬起头看着跪在地上叫喊的男子,战战兢兢的没有说话,皇甫柔朝着清墨示意了一下,清墨快速的捏了一下男子的手,只见男子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哀嚎了起来,清墨声音冰冷的问道:“黄伯的家人在哪里。”
那男子显然已经疼痛的有些承受不了,满头大汗跪在那里连牙床都在颤抖,清墨上前还要动手,那男子已经尝到了厉害朝后面退了一步,咬着牙说道:“二位高手饶命,饶命啊,是有人指使我这么做的!”
“谁?”
“一个姑娘,模样十分的年轻,说是您回来了就告诉您她叫芊芊,她说她的目的您都知道。”
皇甫柔轻笑了起来,将黄伯搀扶了起来,头也不回的朝着外面走了出去,阴冷的声音飘来:“我不杀了,你回去告诉她,我限她今日日落之前把人给我送到黄府,如果她没有这么做,那就怪不得我不顾兄妹情谊。”
说完之后清墨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转身跟着皇甫柔一同走了出去,将黄伯扛了起来朝着最近的医馆而去,留下那个男子脸色十分苍白的看着早已经消失的背影发呆,显然他不知道怎么回去复命。
皇甫柔本想着去湛江医馆,可是转念一想之前他们一同回药王谷去了,寒清绝说是想要在谷中待些时日,现在很有可能还没有回来,他们若是贸然的过去了那里却没有人反倒是耽误了些时间,只能就近看看再说了。
她和清墨带着人进去之后,医馆里面的人很快就将黄伯扶了起来,显示在大夫那里把了脉,大夫也是个老者,看起来行医的时间也不短了,他缕着胡子说道:“将病人放平,将裤子脱下来。”
皇甫柔并不在意这件事情,但是清墨起身将她拦了下来,示意她出去然后转过身将黄伯的裤子扯了下来,只看着这两条腿上面无数的伤痕,显然是被刀割伤的,这伤口没有愈合显然已经有些化脓的趋势了,大夫点了点头:“是了,这就是病因了,我这就去开个方子,外敷内用双管齐下,你们也要时时照看着。”
“劳烦大夫了。”皇甫柔看过了伤口之后,对着大夫说道,然后转过头看着清墨,“大哥,大夫开好药之后带着黄伯回府上去,我去牙婆处买些下人过去,咱们府中相见。”说完之后转身就要走,但是清墨好像是有些知道皇甫柔的想法伸手就拉住了她的胳膊,但是忽然间好像触电似的又放开了。
皇甫柔朝着他露出了笑意然后转身就离开了,清墨看着自己的手发呆,自己刚才有些得意忘形了,毕竟现在是跟主人一起执行任务,居然敢对主人动手这显然是十分不敬的行为,可看主人的样子并没有生气,但他还是有些担心。
福伯在医馆的照料下已经将伤口清理之后包扎好了,但是服用的药物需要自己煎服,换药若是可以的话自己也能换,若是不行就到医馆来换,清墨将黄伯扛了起来,带着那些药转身朝着黄府走去。
此时他的心中一直盘算着主子离开之后到底会去哪里,她的样子十分不像是去牙婆那里买些下人的样子,倒像是出去找茬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不仅是王爷、清幽也饶不了自己。
黄伯进府之后一直告诉清墨如何行走,来到了他从前一直居住的房间里面,清墨才将黄伯放了下来,黄伯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蔫蔫的,此时的他有些伤感,虽然自己得救了,但是想来芊芊姑娘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家人的。
皇甫柔很快就回来了,她从牙婆处买了些丫头婆子,简单的吩咐她们做什么活儿,看着那些人已经忙活了起来就来到了黄伯的房间,清墨看着皇甫柔回来了显然有些惊奇,黄伯看着皇甫柔进来想马上起身,但是被皇甫柔压了下来。
“黄伯,你好好养伤,你的家人如果活着我保证将他们救回来,你放心。”
黄伯赶忙说道:“让主子担心了,这可都是小人的不是,是小人办事不利给您添麻烦了。”
皇甫柔摇了摇头,“生活会遇见各种困难,这不能怪你,要怪也应该去怪惹事之人,你安心养伤吧。”
说完之后转身出去了,清墨也跟着皇甫柔出去,留下黄伯一个人躺在房间内叹着气,一面担忧家人的情况,一面感叹主子的恩情。
皇甫柔带着清墨来到了书房,这里显然已经被翻过了,虽然尽量的恢复到了原样但是皇甫柔能看得出来,她坐到了书桌后面,清墨站在那里,看着皇甫柔阴沉的脸色觉得这种给人压迫的感觉有些熟悉。
“今日会有人来访,到时候你什么都不用说,只是站在我身旁就好了,必要的时候可以出手。”
“是!”
清墨看着皇甫柔,他还是比较喜欢这种感觉,主人就应该端坐在上发号施令,忽然之间与自己并肩站在一起他真的不适应。
皇甫柔坐在那里摩擦着自己手中的折扇,多日不见芊芊真是长本事了,现在居然将主意打到这院子中的人身上来,看起来她已经不讲自己当成她的兄长了,若自己还估计那可笑的兄妹情谊,岂非显得自己太过愚蠢。
她脸色阴冷,就听着外面传来的侍女的声音,“主人,有客人来访。”
皇甫柔示意清墨坐下,然后说道:“请进来吧。”
很快皇甫柔就看到扭着腰肢可是身子好像是贴在了二皇子身上的二人并肩走了进来,芊芊看着端坐在上的皇甫柔倒是一点都不惊慌,反倒甜甜的喊了一声:“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