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甫柔也明白,这并不是她能够改变的事情,现在她并不知道穆摘月已经与邢君烈发生了什么,她的心已经有几分笃定,但是她知道,依照穆摘月的性子,她不是男儿不能上战场已经是她毕生的遗憾,若是不能嫁与自己心爱的男人她一定会不甘心的,更有可能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皇甫柔神色凝重的看着木致远,“祖父,柔儿有言在先,情感的事情并不是别人可以左右的,若是她心意已决,任何人都无法转圜。可若是还有一些希望,我便会努力去做,让她不要嫁给邢君烈。”
皇甫柔的一席话让屋内的人都为之一愣,木致远早就猜到自己的这个外孙女不简单,没想到她也观察着京中的形势,想必二皇子的一系列动作她也会知晓一些,“二皇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木致远眯着眸子看着皇甫柔,试探着问道。
“我并不了解二皇子,只不过他的眼神,不是他营造的那种与世无争的人所拥有的眼神,那眸子锐利的像鹰,一直盯着自己的猎物。他并不是穆摘月的良人,更何况,穆府除了穆老将军已经没有男儿,若是他娶了穆摘月,那穆老将军有生之年,岂不是都要被人挟持着了?”
皇甫柔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说会让木致远他们猜忌,但是说也不能说的太多,自己的事情不能告诉他们,也只能稍作推测来让他们满意了。
“父亲,柔儿是个明白人,父亲不必多说了,这事情就算是没有丝毫的把握也要去试试,二皇子现在的党羽众多,而且都是在朝外,若是再让他得到穆老将军这一方的支持,那结果不堪设想。”
“外祖父和舅舅是怕他会谋朝篡位?”
皇甫柔这话一出,三人都震惊的看着她,只见她神色自若并没有其他的表情,现在木致远也恍惚了起来,这个丫头,是自己的女儿还是自己的外孙女呢,为什么她跟倾城竟然这么相似。
“我是随便说说的,外祖父和舅舅不必放在心上,其实我倒觉得,二皇子是不会谋反的,他一无政治建设,二无军工,就连那些支持他的臣子也不过是京外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我觉得,他不过是想用这件事情,来刺激某个人,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皇甫柔眼波流转,“比如说,三皇子。”
木致远仔细的想着皇甫柔的话,“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都不能让他接触穆摘月,只要是会有大逆不道的事情发生的可能,就要扼杀在摇篮之中。”
“外祖父真是用心良苦,只怕,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木致远看着皇甫柔,“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皇甫柔脸上带着笑意,“曾经与摘月姐姐聊起,我曾问她是不是有思慕的君子,她曾明白的告诉我,那人就是二皇子邢君烈,外祖父,您说,若是郎有情妾有意,该如何阻止呢?”
三人皆是一面愁容的看着皇甫柔,“其实,倒是有一个方法或许可行,只不过最关键的这个人不是我。”
“那是谁?”
皇甫柔脸上带着笑意,看着木子轩说道:“当然是要拜托给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