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耀推开药庐的门,看着外面站着的人,直接走了上去,寒清绝将一个包裹交给刑天耀,另一个背在了自己的身上,在场的人都是惊讶不已。
寒清绝对着闫河和邱晓云说道:“四师伯,七师叔,此次我是要同你们一同进山的,若是遇到什么危险,我同阿耀也可各自保护你们。”
张海刚要张口,寒清绝直接说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说了,我们进山之后,还要劳烦各位师伯多多照顾还在药庐里面的皇甫小姐,千万不要有任何闪失,等我们回来。”
说完之后,他朝着刑天耀点了点头,刑天耀看着寒清绝脸上笑意,“能得此兄弟,此生足矣。”
寒清绝从未听过刑天耀说这番话,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在他心中大男人可不应该说这样的话,他刚要开口跟刑天耀说些什么,只见刑天耀闪身而上,朝着他的脖颈之后就是一掌,寒清绝没有防备就这样被他击中,他拉着刑天耀的衣袖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在他快要晕厥的之后,感觉到刑天耀的声音传来:“在我回来之前,照顾好她。”
刑天耀看着躺在地上的寒清绝,将他身上的包袱背在了自己的身上,之后示意灵儿他们将他抬下去,他抬起头看着六位长老说道:“现在可以进山了。”
闫河露出了久违的笑意,“阿耀解决问题的方式永远都是这么简单而有效。”
说完之后,闫河带着邱晓云和刑天耀跟众人告别之后,直接朝着紫殿峰走去,他们身后的张海,脸上露出了些许落寞的神情。
闫河走在前头健步如飞,刑天耀和邱晓云紧随其后,邱晓云抬起头看到闫河脸上激动的神情淡然一笑,“四师兄,给我讲讲你之前进这紫殿峰的事情吧。”
闫河转过头看着追上来的邱晓云,和一旁面无表情的刑天耀,面色有些不自然,“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邱晓云显然不满意他的说法,但是看着他有些抗拒的样子,也只是叹了口气,“这么多年师兄都闭口不提,可今日看来,师兄对这紫殿峰还是充满向往的。”
闫河没有接邱晓云的话,只是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刑天耀看着气氛微妙的二人,心中有了些许疑惑,他从未听寒清绝提起过,他的四师伯进去过紫殿峰。
在山林中行走的时候就能感觉到这里空气的湿润程度与外面是不同的,这里丛林茂密更是毒虫生长的最佳环境,闫河走在前面,从身上的包袱里拿出一个小**子朝着自己身上淋着,邱晓云看着刑天耀说道:“照着四师兄的样子去做,那**子里面装的可都是悉心调制的药水,淋在衣服上便可让一般的毒虫近不得身。”
刑天耀听着这话,也在自己的包袱里找到了那小**子,按照他们的模样淋在身上,闫河自顾自的朝着山林深处前行,脸上激动的神情难以抑制。
邱晓云看着他的神情一直沉默着,多少年了,她没有见过闫河师兄这样激动的神情,他从紫殿峰出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从前最开朗的他变得沉默少言。
可是现在,重新进入这片山林中的时候,从前的那个他好像回来了。
闫河自顾自的走在前面,他手中拿着两尺长的木棍,在他身前探索着前面的路,地上的草已经生长快到膝盖的高度,下面究竟是什么样的根本无法看清,更不要说这杂草丛生的地上有什么毒虫之类的,现在根本无法仔细的辨认。
刑天耀看着闫河一直前进着,邱晓云也沉默不语,他张口问道:“前辈,我们现在一味地朝着山顶进发,那何时才找红背竹竿草?”
邱晓云转过头看着刑天耀,“这红背竹竿草只会生长在见血封喉那种树木的旁边,现在根本不用去看,不会有的。”
刑天耀点了点头,他没有见过那种树木,如何分辨自然要靠着闫河和邱晓云了,他跟在二人的身后一直警惕的看着周围,这片神秘的山林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谁都不清楚。
闫河没有理会刑天耀和邱晓云,他的脑海中一直浮现的是之前自己进山的道路,这么多年一直萦绕在自己的脑海里,那么清晰的样子他如何都忘不了。
他不断的用木棍探索着地上的情况,脑海中却浮现了从前的事情,那怎么说也有四十多年了。
那时候,师傅还在世,他也只是师傅座下最不起眼的弟子,大师兄诊脉技术高超无比,小师妹用毒的手段更是高明,中师兄弟在师傅的教导下都进步神速,唯独他,给大家展现的就是毫无才能,他最出众的能力,也就算是摘草药比其他人快吧。
他清晰的记得从前的日子,师傅每每派人跟随他去外面的山林之中采药历练,带的都不是他,这么多年,他们确实都生活在这药王谷中,可是只有他,从未出谷一步。
他表现的有多么开朗豁达,内心就有多么嫉妒自卑。
犹记得那一日,大雨滂沱,师傅卧病在床,这些师兄弟都束手无策,师傅也告诉他们,无需再做些什么,他大限将至,还有三个月的寿命。
所有人都沉默着守在师傅的身边,只有他,他迷惑了,自己跟着师傅学医理想要治病救人,不就是为了赶走病魔延续生命的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师傅就能这么简单的说自己大限将至不必再努力了呢?
他找了借口跑了出来,连把伞都没有撑,背着自己采药的竹篓朝着紫殿峰而去,他记得曾经在医书上看到过,有一种草药名为鬼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