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跟着皇甫靖来到了他的书房之中,皇甫靖坐在了桌前,久久没有说话,皇甫柔也没有出去,只是站在那里,她知道,祖父一定是有话要说。
“柔儿,你长大了。”
“柔儿已经十五岁了。”
皇甫靖笑了起来,“柔儿,聪慧是好事,但是慧极必伤,柔儿可要谨记。”
皇甫柔点了点头,“多谢祖父指点。”
“去看看你父亲吧,多与他说些话,他是个心思单纯的人,容易受他人的影响,若有一日祖父不在了,柔儿一定要孝敬你的父亲。”
皇甫柔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朝着门前站着许多人的房间走了过去,想来这就是父亲所在的地方。
皇甫靖坐在桌前闭着眼睛,心中的震惊久久没有消散,这个孙女成长的太快了,这个速度已经完全超过了自己的预想,今日的事情若说与她没有关系,皇甫靖是不信的,可若是说是她所为,皇甫靖也有些疑惑。
才十五岁,没有理由做的这么绝,这若是放在官宦府邸,自己的这个媳妇已经死上一万次了。
皇甫柔走到门口,看到站在外面的许管事,上前问道:“父亲可好些了吗?”
“醒来了,只是受了刺激,大夫说要仔细调养一段日子了。”
皇甫柔点了点头,“我进去看看父亲。”
说完朝着屋内走了进去,父亲贴身的奴才站在门边,看着皇甫柔走近的身影欲言又止,皇甫柔并未理会,只是朝着皇甫成的床榻走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做些什么,因为心中自己对这个人是陌生而又反感的,文人墨客自然在书本之中体会人世间的变化,自然也能学会为人处事,可这个男人,真是让自己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父亲,柔儿来看你了,感觉好些了吗?”
皇甫成背对着皇甫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并未说话。
“既然父亲不想说话,那便好好休息,柔儿改日再来看望父亲。”
说完之后,皇甫柔转身便要离开,只听着皇甫成在榻上,声音颤抖着说道:“她,为什么那么做。”
“有可能是意外,也有可能是遭人陷害。”
皇甫成躺在榻上,声音闷闷的,“意外?陷害?她的落雪苑,在院中人员往来最多的位置,也是最安全的位置,若是有人趁机来偷盗,怎么也不可能如此精准的找到那里去,对吧。”
“父亲别想这么多了,保重身体要紧。”
“那屋中的情形,直到现在都好像刻在了我的眼前,我的脑中,我怎么都忘不掉。柔儿,你此刻,一定在嘲笑为父吧。”
“父亲说的哪里的话,父亲是用情至深才会如此伤心,现在您只要好好休息,之后放松心情,便会好上许多了。”
皇甫柔说着这些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可总是觉得,自己的这个父亲很可怜。
“好了,你的心意为父明白了,先下去吧。”
“那柔儿先走了,改日再来看望父亲。”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留下皇甫成躺在榻上,久久不能平静。
皇甫柔在园中走着,她步子放的缓慢,这个时间,想来皇甫雅和皇甫华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就皇甫华那个性子,怎么也应该出来了,看来还有的闹呢。
只听着前面有脚步声传来,皇甫柔抬起头,迎上的确实崔氏和她的子女三人,崔氏看着皇甫柔赶忙别开眼睛,皇甫聪说道:“你们先去看望祖父和父亲吧,我稍后再去。”
皇甫柔朝着崔氏行了个礼,崔氏便带着皇甫慧朝着祖父的书房走去,皇甫聪面色十分难看,“是你做的?”
皇甫柔面无表情,从袖中拿出之前他给自己的钗子,递给皇甫聪。
皇甫聪震惊的看着皇甫柔,说道:“妹妹这是何意。”
“怎么,还要我将事情全部说透?”
皇甫聪皱着眉头,伸出手拿住了崔氏视若珍宝的钗子,在手中紧紧的攥着,皇甫柔越过他转身便要走,皇甫聪赶忙上前拦住,“妹妹,今日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所为?”
皇甫柔脸上带着嗤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母亲贤良淑德,我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倒是你,崔姨娘最近荣宠正盛,父亲近乎日日宿在兰香苑,我可是听下人说了哦。”
“昨日父亲本应该来母亲那里过夜,可不知怎的,却去了崔姨娘房里,今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倒是好奇,这不是巧合吧。”
说完这些,皇甫柔脸上带着不经意的笑,没看皇甫聪任何表情,转身便朝着青竹苑走去,留下皇甫聪站在原地,脸上铁青,十分不好看。
这一路上,皇甫柔并未看到皇甫雅和皇甫华,心中还十分纳闷,府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应该早就传遍了才对,怎么他们二人到现在还没有露面呢。
走到青竹苑的门口,这才发现,这姐弟二人正怒气冲冲的站在自己的院子门口,皇甫柔心中明白,自己没有任何必要与她们二人起冲突,转身便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谁料到,皇甫华看到了她的身影,拽着皇甫雅便冲了上来。
姐弟二人来到了皇甫柔面前,皇甫华怒发冲冠,抬起手便要朝着皇甫柔脸上招呼,皇甫柔也没有制止,只是等了半刻也没有感觉到皇甫华的手掌落下来,抬头一看,木子轩正站在那里攥着皇甫华的手腕,疼的皇甫华龇牙咧嘴。
“我怎么不知道,这皇甫家中竟然有弟弟要掌掴姐姐的规矩,还真是让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