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将军府府邸。
钟晟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名戴着围巾的白衣男子。
“这就是猎魔人给我的答案吗?”钟晟说。
“嗨呀,消消气消消气,能给你带回来都不错了,冷溟海这小子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没办法的事嘛。”说出这番话的人自然是棉袄男了,在场的所有人中能够与钟晟平起平坐的,也就只有眼前这名穿着怪异的男子了。
“”
钟晟一阵无言,望着那烧成黑炭的尸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缓缓蹲下身,丝毫不惧地将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碧昂翠的尸体,那略微被碰到的地方当即便如泥土般哗哗直落。
“面目全非不说,连尸体都遭到如此可怕的重创么?这两个鼓起来的东西又是什么?”钟晟皱着眉头说,“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这就是湮灭魔手碧昂翠的尸体,而不是你们猎魔人失职所营造出来的把戏。”
棉袄男翻了翻白眼,“什么鬼把戏,那什么碧昂翠不就在这儿么?她还是个女的呢,在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被小海制伏了,那两个鼓起来的东西就是她的球球嘛!噢,你们军方屁力都没出,连个封锁的人影都不在,全靠我们猎魔人撒网包围才找到碧昂翠的,然后又是我家小海拼了命去和那疯女人厮杀,好不容易杀完烧毁了吧,这时候你们军方又跳出来指责我们,说这面目全非辨认不出这具尸体就是湮灭魔手碧昂翠。”
棉袄男越说越激动,整个人逼近到钟晟的面前,几乎是要脸贴脸的趋势。
“这下好啦!甩锅给我们背嘛!真当我们猎魔人好欺负么!虽说比不上中央那群国家炼金术师们,但我们猎魔人也不是好惹的啊!”棉袄男抠抠鼻子一脸不屑道,“自己办不妥的事情别人帮你解决了你还要因为上面的压力怒甩一波锅,你家锅不要钱的啊?”
一旁的徐逸忍不住插嘴道:“可是,杀是杀了,你们又何必将碧昂翠烧成这幅模样呢?总得让我们有个辨认的手续吧,总不能你们随便弄了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冒充碧昂翠我们就得认吧?到时上报给了军部,万一碧昂翠又出现了,你说这件事是谁的错?”
“哟,老兄你谁啊?”棉袄男毫不客气地呛道,“怎么?我们怎么处置碧昂翠还用老兄你来指导么?现场的情形你知道有多么严峻么?还想留那杀手一具全尸呐?你逗我呢不是,小海拼尽全力才勉强干掉的杀手,还能任由我们选择死亡方式啊?还有啊,按你这么说,你们就是不肯承认这具尸体就是碧昂翠喽?不承认就不承认嘛,你们仔细想想,我们猎魔人也只是给你们搭把手,到时找不到碧昂翠上面怪罪下来也只会怪罪你们办事不利,关我们屁事哦。”
棉袄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当然,他可不是死猪,正是因为他深知里面的门门道道,所以他才敢于和将军府这帮在他眼里面被称为“蠢货”的家伙们开嘴炮。
钟晟面部阴沉,背负在身后的拳头始终握着紧紧的。
而一旁不说话的冷溟海则是神情倨傲的依靠在墙上,有着棉袄男在前面吸引火力,他也犯不着去吸收钟晟徐逸他们的怒火,虽说逃不了干系,但棉袄男已经将敌军的火力吸引了个百分之八九十的程度,冷溟海觉得自己接受那剩余的怒火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有棉袄男在,天塌了有他顶着,自己能少说话最好不过了。
“小海啊,咱们走,让这群家伙头疼去吧,奶奶个熊腿,好心还办坏事了,人家不领情啊,走啦走啦。”
棉袄男十分洒脱地推着冷溟海离去,一点也不顾及身后钟晟和徐逸那阴沉得就要滴下水的脸色。
在棉袄男就要踏出门口的那一刹那,一道寒芒穿梭,棉袄男眼睛一眯,他自然是感受到了那强烈的杀意,但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自会有人帮他挡下来。
从认识、熟悉、互为依靠之后就是这样。
作为自己最坚固的后盾。
某人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
炼成光微微一闪而过,那飞驰的刀片瞬间被一层十厘米厚度的土墙阻挡下来,那土墙上还保留着炼金术的炼成痕迹,而仔细一看,那小刀似乎也是由炼金术制造的。
冷溟海冷冷地往后瞥了一眼,眼里显然露出了诧异地目光,因为自己所炼成土墙的有多坚固他是知道的,可那纸片般的小刀竟然深入了不少。
“有一手,徐副官不愧是钟上校的得力助手啊,这一手炼金术可是出乎我的意料呢。”
“老徐!”钟晟怒喝道,一巴掌拍向徐逸的脸上,徐逸的左脸瞬间变得臃肿起来。
棉袄男瞥了徐逸一眼,又看了看钟晟的举动,嘴角一咧,便拉着面色铁青的冷溟海离开。
果断!钟晟这一手直接让棉袄男和冷溟海没有发作的理由,不管怎么说,军部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既然钟晟都已经“惩罚”了徐逸,那他们自然便没有挑事的借口。
“钟上校,这次是我在这儿,下次的话,怕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但该提点的话,棉袄男还是要说的,不然这传到外人耳朵里,还以为猎魔人不敢和军部叫板呢。
自知理亏的钟晟也不再多话,只是目光冷冽的看着背着棺材的棉袄男和冷溟海离去的身影。
“老钟,就这样让他们走了?那碧昂翠怎么处置?”徐逸望向地上那具被火烤得焦黑的尸体说道。
那不然能怎么样?钟晟在内心里苦笑道。
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