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祖闻言怒道:“放屁!老爷爷我当年是厉害,可是祖传的灵石都给你们小辈用光了,整个山脉一块灵石都找不到,老祖宗留下的克敌法宝也被当年那人给带走了。
我老成这个样子,没有资源,还能修炼成妖精不成!你们几个金丹境初期,我一个金丹境圆满,怎么去跟元婴修士打?丢人啊,一代不如一代啊!”
二奶奶愤愤道:“既然他们不知死活,敢来应家村撒野,我去放猴子和魔尊出来,搅他个天翻地覆,谁也别想活。”
“妇道人家又说蠢话!应家村职责不就是守两个魔头吗?放出来那两个魔头,那就不是活不活的问题了,整个世界都要天翻地覆。
实在不行老朽我自己去跟他们拼了,你们钻地宫当老鼠吧!”二爷爷对二奶奶怒道。
二奶奶一听这话就炸了:“好你个应本猪!你敢撇下我自己去充好汉!我当年也是应家村女中豪杰,什么时候有人敢欺到我头上?要拼一起去拼!”
余头闷声闷气道:“我也不入什么鸟地宫,要老子一辈子活在地底下,还不如杀了老子。我跟二叔二婶一起去杀东极狗贼。”
旁边又有一个满嘴没牙的老汉努力张着浑浊的小眼睛,道:“停!停!我说啊,入什么地宫啊!什么打打杀杀的,这些外人来做啥啊!啊!他们到底来做啥啊!我们出去跟他们好好聊聊,说清楚不就完了吗!”
应根和余头对视一眼。二爷爷和二奶奶叹口气,没有搭腔。
东极人杀人如麻的恶名,他们这些应家村管事的人,虽不在仙冢内陆,却早就知晓,心中一直怒火中烧,要不是祖训难违,当初怎么可能容忍东极圣女在仙冢大陆猖獗。
此外,这些人来仙冢就是为了获得陈牧的血脉,从而开启仙冢,他们怎么也不可能轻易放过应家村,当家的几人更是心里明了。
应根答道:“东极人应该是为了陈牧的血脉而来。打算将龙血后人生生炼成血钥,灌注仙冢入口和各个机关,据说这样可以开启仙冢。”
那老汉闻言,露出没牙的嘴呵哧呵哧漏风笑道:“呵呵,呵呵,开启个屁的仙冢!上仙祖师爷的地方,没有祖师爷授记,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想开就能开吗。想来应家村要血?让他们滚回家自己割脉去!”
话未说完,天空又传来羽择天的震耳声音:“东极羽择天,再请应家村高人相见!”
这回声音里带着一股更大的灵压和威势,让人觉得呼吸一窒。村里的许多村民口中“扑哧”喷出血来,倒地不起。
众人闻言变色,余头猛地站起来,一脸怒容,就向屋外冲去。他刚到门口,眼睛一花,一个人影挡在门口,强壮如余头,被那人伸手一推就推了回去。
余头定睛一瞧,只见根婶站在他面前,虽比他矮了一个头,但一身彪悍之气惊人,如同个母夜叉。
根婶怒目骂道:“你个混球,自己找死就罢了,还想连累全村人吗!”
余头性格最是粗豪,天不怕地不怕,在应家村却只怕两人,一个是应姬,小姑娘古灵精怪,让人头大,最关键的是,余头对她早就钟情,见她就气短;
另一个就是根婶,根婶年纪比他大,修为比他高,脾气比他爆,骂人更是应家村无敌手,让他不得不服。
对屋里这几个老家伙,根婶碍于辈分,不敢跟他们逞威风,对余头她却是逮着了从不轻易放过,她原来有个弟弟也是如同余头一般的彪形大汉,三十岁后离开了应家村。她不知为何,总是在幻觉中把余头当成了她小时候一直欺压着的弟弟。
此刻大敌当前,对东极人打又打不过,她内心正有一股邪火,正遇到余头撞了上来。
余头心头烦闷,喝道:“嫂子你让开,我要去杀了这些狗贼。”
根婶眉毛一挑,正要借机发飙。二爷爷忽然站起来喝道:“别闹了!”
众人听他言语严厉,不似平常,都扭头看他。二爷爷收敛神情肃然道:“余头说的对,我们不能在这里窝窝囊囊废话了,丢了我应家村的威风!”
“陈牧小娃娃当年来这里,我说了违背祖训,必招灾祸,不让他住进来,你们偏不听,现在搞出事来了吧!可现在陈牧既然已经被我应家村收留,他就是我应家村子弟,任谁也别想动他一根指头!应家村如果让他们想抓谁就抓谁,我们还有脸见先人吗!”
“我们是什么人?当年神仙老祖师传人的后人,陈牧祖上也是神仙老祖师的传人!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如今我们虽然不争气,没什么实力,但却从没有丢失气节。
待老朽去会会这些外邦人,一旦动手,首要保护好镇妖鼎,若是形势不利,大不了就如小叔祖所说,全村入地宫。”
“我应家村生死事小,镇守魔头事大,你们要记住我应家村的使命。若是惹出祸端,我们百死难咎其责,无颜见列祖列宗啊!”
众人听二爷爷这一席话,说得严肃认真,仿佛换了个人,都吃惊地看看他,然后沉默不语。
二爷爷接着吩咐道:“应根,你去准备机关,我们去给你争取时间。听我号令,我若看情况不妙,即会给你传信。那时你不许犹豫,立刻带领全村入地宫,日后你就是应家村的村长。”
“余头,你去召集陈牧和其他狩猎队员防守村子,你特别注意守护好陈牧!你跟应根是应家村的顶梁柱,狩猎队员都是些孩子,容易冲动,看好他们。”
余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