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小子,明天准时出来习武!”
焦大录带着厉同返回练功堂之时时间已经不早,练功堂的弟子们已经快要休息,他对厉同疾言厉色地警告一番,就不再管厉同的事情。
“哈!”
“呼!”
练功堂众弟子汗流浃背地习练着最基础的《五行拳》,极少有人例外。厉同看着这一幕,想起了自己刚来时候的震撼——现在想来,这当初看来震撼人心的场面,其实除了表面的样子之外再也没有什么。
吴家的这个练功堂,根本就不打算认真培养武者,最多培养一些护卫,现在更主要的其实是培养能够为他们修炼金雁功提供心头血的人。
从练武的众弟子之中,厉同看到了一起从赖厉村来的赖云开等人,赖云开此时脸色苍白,有些心不在焉,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
大约是卢辛余被软禁,他也受到了惊吓吧?又或者,他作为学到了《金雁功》的人,也成为了怀疑的对象?
仔细想想在谢药师的阁楼内听二小姐说的话,厉同越发感觉到吴家对于内贼的敏感和对《金雁功》可能存在的全本功法的重视。
让焦大录监视和试探的后天一层武者是谁?
答案不言自明,除了赖云开再无他人。
吴家显然是要把所有可能的人都排查一遍,可想而知在这件事情上下了多大的决心。
回到自己小木屋,厉同关上木门,熟悉的黑暗再度袭来,淹没了他的身形。
第二天一早,厉同和赖云开还有其余三名赖厉村来的少年一起到了练功堂的场地上。
见到厉同这个熟人,三名赖厉村的少年显然都有些开心。不过考虑到厉同和赖云开的关系,他们又不敢上前打招呼。
倒是赖云开,看到厉同之后苍白着脸主动打招呼示好:“你回来了?”
厉同点点头:“回来了,你们过得怎么样?”
赖云开眼圈一红,没有说话。
其余三个赖厉村少年见到两人有问有答,似乎不再像是以前那样敌对,便也开口说话。
“卢师傅听说因为什么事情被软禁了……”
“焦师傅最近经常找云开哥的麻烦。”
这些事情厉同都知道了,只是点点头——焦大录看似欺压赖云开,其实背后另有原因,他若是多说什么、多做什么,说不定就会引起吴家主意。
少年不记仇,之前因为赖云开的原因,那三个少年还对厉同有些敌视。现在赖云开和厉同的关系变好之后,他们也发现厉同并非是一味的不近人情,一天的修炼下来,很快也和厉同亲密了不少。
毕竟都是同一个村子出来的,本来只是些少年意气。现在当事人双方都不再计较,他们也就恢复了正常该有的关系。在练功堂这个陌生的环境内,同村出来的人天生就亲密许多。
接下来数天时间,厉同和赖云开四人真正熟悉起来——他本来没有这种打算。但是他们四人都是赖厉村村民的孩子,他们父母都是厉同的叔伯大婶,若是之前那样,厉同还没什么,现在主动靠过来,厉同也就只好和他们白天一起行动,在练功堂的场地上应付应付。
荒丘秘境的事情影响渐渐过去,吴家那紧张兮兮的氛围也渐渐淡去。又过了数日之后,卢辛余终于被放了出来,显然已经获得清白。另外一名姓王的师傅则是还在软禁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
卢辛余出来之后,将赖云开找了过去,说了一次话。赖云开再一次恢复了原来的地位。练功堂的弟子对他多多示好,焦大录也对他客气了许多。
这些变化背后都有原因,可惜赖云开不明所以,只是以为是卢辛余的面子。现在卢辛余回来给他撑腰,他就记起了前段日子的仇,得罪了好几个练功堂弟子,就连焦大录也被他当面得罪了一次。
韩东升到现在还没从外面回来,已经有人怀疑他死在了外面。
厉同偶尔听人提起,吴家还特地派人去了一次韩东升家里——估计是因为韩东升的修为够得上进入荒丘秘境,吴家对他产生了怀疑,特地派人过去查探,看他是不是诈死逃了。
不知不觉又是半月过去,厉同白天在练功堂场地上应付,晚上则是在小屋内修炼《金雁功》第三转的功法,半个多月的积累之下,厉同再一次感觉到了气劲涌动,快要突破的感觉。
他的气劲已经积累到了极点,再继续修炼就只能突破到后天五层。
但是在吴家练功堂内,厉同并不敢安心突破。后天四层突破到后天五层说不定会有什么动静,一旦被人发现,就会十分被动。
考虑一番之后,厉同第二天找到了焦大录:“焦师傅,我现在想要出去找些药草和虎骨,能否和之前一样行动?”
焦大录冷笑道:“还想去找药草?小子,上次是你运气好,别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现在近吴家已经五个月了,用了两次虎骨膏,还没有生出一点气劲,根本就不是个习武的材料。依我看,你还是趁早滚出吴家练功堂为妙!”
厉同心内暗暗无奈。
若是这练功堂想走就走,他早就走了。可惜吴家平时不肯轻易放人,只有年终****才会放人……现在他要是想走,吴家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焦师傅,谢药师怕是还需要药草吧,我想去……”
焦大录粗暴了挥了下手:“别想了!谢药师很快就要走了,这些药草已经足够了!练功堂弟子再也不必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