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的是男洗手间,我一出现,里面的醉汉全都捧着鸟齐刷刷地望向我。出于报复,我吹了声口哨,斜眼看向赵启明下三路:“比你大哦。”
赵启明的脸色又黑了一圈。我胸口积攒的闷气总算散了两分:你拿我当女表子,我拿你当牛郎,多公平!
“滚出去。”赵启明吼得理直气壮,那些醉汉完全没想过反驳,没几分钟,宽敞的洗手间里就只剩下我跟他两人。
“赵启明,你到底想做什么?”敌强我弱的形式让我有了一丝警惕,顺手摸了一个白瓷细颈花悄悄藏在身后。
赵启明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把我当鸭?”
“不然呢?”手里的花给了我勇气,我冷漠地看着他:“和你约啪多费钱啊,约了一年乐瑞的委托都没了。”
“你的法律顾问怎么来的,你心里有数!”赵启明咬着牙道:“我收回来是为公司考虑!”
“我当然心里有数,我凭我自己本事挣来的!”我的话里带着一股怨气,连我自己都没发觉:“你也不用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不就是让我腾位置么,我麻溜滚蛋,屁都没多放一个,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秦时雨!”赵启明伸出手来,像是想掐死我。我赶忙抓起花,打算让他开瓢。谁知他的手却略过我的脖子,按在了我的肩上:“我特么真想……”
他的音量低了下去,吐出的字句含糊不清。
“你说什——”我刚想抬头,呼吸就被他堵住。
他的嘴唇很软但是很烫,像烙铁似的,烫得我浑身一麻。我赶紧转头躲开他,他却不肯放过我,反而按住我的后脑勺,逼迫我加深这个吻。
我抿紧嘴唇不肯就范,他就拿坚硬的牙齿在我唇上施/虐。下唇忽地一痛,温热的甜腥争先恐后地从破口钻出。
我含糊地骂道:“赵启明,你属狗的么?”
就算这样,他仍然不肯放过我,滚烫的舌尖在我的唇上徘徊,搞得我伤口又麻又痛。
我挣不过他,干脆挺尸,任他动作。
赵启明见我不再反抗,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伸手把我捞进怀里。改用舌尖技巧地在我唇上轻轻触碰着,抚慰着我的痛处。
他吻得十分认真,这样近的距离下,他的睫毛长得像两片小小的黑色翅膀,微微地颤抖着。
力气一点一点被抽空,我瘫软在他的怀里。
他这样缱绻地吻我,几乎让我忘记我们身在酒吧的卫生间里、忘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几乎要腿软地说出‘我爱你’。
好在唐敏和梁婉及时跟了过来,砰砰敲着门:“赵总?”“时雨!”
我总算找回理智:像赵启明这样有钱有貌的男人,女人不过是勾勾手指头就能得到的东西。他只会爱他自己,不可能真的爱谁。
他现在的认真是暂时的,是因为我表现出的拒绝又重新勾起了他征服欲而已。
为他心动,就是犯贱。
我闭上眼睛,操/起花往他头上猛地一砸。
“哗啦”花碎了一地,赵启明总算放开我了。
我睁开眼睛,他正狠狠瞪着我,脑袋上被花砸开的地方汩汩冒着血,血水顺着发根从他耳后流过,迅速把他的衬衫染成了红色。
心还是没出息地疼了疼。我怕被他看穿,赶紧撇开视线:“赵总,我要回家了,您慢慢玩吧。”
我转身想走,下一秒就被赵启明按住,更加凶狠地压了上来。
他眼神阴沉地盯着我,菲薄的双唇从我唇上狠狠碾过,蜿蜒着向耳后的动脉行进,大手也从裙下摸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