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自责的揉了揉脸,李知锦继续说道:“我做的最错的,就是不应该试图缓和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把芝芝的心事,偷偷告诉了她父亲。”
说完,李知锦看着余成叹息道:“你岳父这个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和他女儿相处,简直把芝芝当成了他手底下的兵。”
所以,船翻了……
看着眼前的丈母娘,尽管她没继续往下说,但余成却已经自行脑补出了,接下来所发生的事。
不论具体过程怎么样,总之是眼前这个女人,最后成了蔡虎豹的妻子。
而从蔡言芝的角度来看,母亲去世,父亲又不关心自己,甚至连最好的朋友,也背弃了这段友情。
接连三重打击加身,也难怪她在面对李知锦时,情绪总会失控。
余成觉得,倘若这些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想必他也不会比蔡言芝好到哪儿去。
可坐了一会儿,眼见丈母娘话匣子打开,大有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的意思,余成不禁有些急了。
尽管对蔡言芝以前的事很好奇,但眼下却不是了解这些信息的好时机,因为他的伤势,并不像之前所说的那么轻巧。
现在虽然不那么疼了,但伤处却隐隐开始有些麻木,好像在朝着失去知觉的方向发展。
余成当过兵,也受过伤。
所以他很清楚,有些时候,疼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这能证明,身体的防御机制还在正常运转。
最麻烦的,是根本感觉不到疼。
不能再拖下去了!
一咬牙,决定结束这场交谈,余成缓缓从沙发上站起:“妈,我现在有点事,得出去一趟。”
“出去?”
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直到发现女婿那不正常的站姿,以及脸上隐隐流露出的焦虑,李知锦这才恍然大悟,脸色顿时变得异常严肃。
“医者父母心,你这孩子有什么可害臊的,问你也不说,亏我还真以为你没事,快让我看看,伤得怎么样了?”
“其实……好像也没那么严重,现在已经不疼了,就是……就是多少有点麻木。”
“疼不怕,没知觉了才糟糕,万一要是耽误了,弄得组织充血坏死,最后只能切除,那你这辈子就完了,赶快让我看看!”
不得不说,丈母娘最后一句话的杀伤力实在不小,当场就把余成给吓了一跳。
“应该没……没那么严重吧……”
“就算是得了流感,拖着不吃药,都有一定概率要人命,你说严重不严重?”
说话工夫,从角落里的柜子中,取出一只贴着红色十字的白色急救箱,撕开一副消毒手套的包装戴好,李知锦不由分说,伸手就朝余成的裤带抓去。
“别乱动!”
看着丈母娘那一脸专注、严肃的神情,尽管对方是在检查自己被撞伤的下边,但余成心里却没有半点旖旎,虽说因为具体部位的原因,多少有点不自然,可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去医院看病差不多。
虽然李知锦身上没穿白大褂,可此时此刻,她就是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你可是她丈夫,芝芝下手也太重了……幸好,虽然形成血肿,但没什么大碍,要不然她还不得后悔死。”
说着,李知锦从急救箱里取出一把小号尖口手术刀,对余成说道:“不过这瘀血必须得放出来,要不然现在麻木,到了后半夜你得疼死,忍着点啊,别乱动,拉一刀就好。”
“这……”
完全没想到,弄到最后,居然要在那地方开刀,余成不由一阵紧张。
这要是放在别的地方,胳膊上、腿上、肚皮上,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这地方挨刀子……想必只要是个男人,都免不了神经紧绷。
心里正犹豫着,却不料下边一凉,紧接着就被扎了一下,却是李知锦已经拿酒精棉为他擦拭消毒,并随手一刀,挑破了那处紫青交加,肿起老高的皮肉。
但挑破皮肉却只是个开始,放下手术刀后,李知锦两手放在余成下边刀口处,从他将创口内的瘀血挤出。
麻木的感觉渐渐褪去,那地方又重新有了知觉。
站在原处不动,看着半蹲的丈母娘,从余成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对方领口内,那一抹叫人眼晕的白皙丰满。
尤其是两人之间,现在所保持在姿势,下边被对方托在手中,尽管隔着一层消毒手套,可李知锦的手指,却在用力挤压着他下边刀口内的淤血,这一上一下的触感,顿时令余成不由自主的有了反应。
其实他也不想这样,但无奈的是,有些时候,人体的本能反应,却并非完全能够受主观意识的控制。
两人之间离的这么近,手里托着的物件发生这么明显的变化,李知锦当然不可能看不到,除非她是瞎子。
如果真的只是医生和病人之间的关系,那倒也没什么。
可偏偏最要命的是,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女婿。
空气中充满了尴尬气息,一时间李知锦也好,余成也罢,两个人谁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此时的氛围。
但是,谁也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突然响起的脚步声,却打破了此时的沉默。
只见一道靓丽身影,猛地从廊道转角处出现,突兀地闯进了李知锦、余成两人的视野中,正是不久之前摔门离开的蔡言芝。
“呵呵,看起来……我回来的好像很不是时候。”
两人不知道,蔡言芝为什么会去而复返,但他们却明白,此时此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