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阳这身子越来越烫了,要不再去打一针。”母亲摸着我的额头,眼睛哭的有些红肿。
“唉,都打多少针了!有用吗!县里,市里的大医院都跑遍了,硬是检查不出来什么病!”
“那你说怎么办,这都烧了一个星期,再这么下去会烧出毛病的。”
父亲满脸愁容,低头不语,一家人的气氛很压抑。
“好了,都别吵,我看小阳不是生病,是丢魂!”说话的是我奶奶,老人见多识广,说出的话定然让人信服。
“丢魂?妈,那怎么办?”
“丢魂,当然要叫魂。你们按照我说的快去准备,今晚叫魂。”
由于小孩儿的魂魄和身体在一起的时间短,常常会因为惊吓使得部分魂魄离体,从而高烧不退,西医一般没有什么办法。但是民间往往会有很多有效的土办法。
在东北有一种方法称做叫魂儿。
半夜十二点,母亲在灶台上煮一锅粥,乘出一碗粥放在家门口,然后拿着我的衣服,来到离家最近的十字路口,之所以是十字路口,因为它往往是鬼魂的通道,所以每逢祭祀烧纸都会选择这里。
半夜十二点,外面寂静阴深。
母亲拿着我的衣服,抖了一抖:“二阳,跟妈妈回家穿衣吃饭了…………”
母亲连喊三遍,也连抖了三下,四周依然寂静无声。
呼……一阵风吹过,母亲下意识的颤了一下,“孩他爸,这样行了吗!”
“按咱妈说的,应该行。”
“那就好,咱们回去吧。这外面怪吓人的。”
“好,对了,门前的碗筷别忘收回来,放在门前容易招‘东西’!”
一夜无话,天一亮我的烧果然退了。可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从那天起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开始不吃饭了。
起初家里人以为我是大病初愈,没有胃口。可是我一连几天不吃不喝,也看不出饿着,而且满面红光的。
更诡异的是家里养的禽类是越来越少,后来邻居家的生擒也无辜失踪。
这时家里人绷不住了,聚在一起商量起来。
“依我看,你还是去县里请个先生来吧。”我奶奶说道。
这里的先生说的是阴阳先生。我爸很快就请回一个人。可却不是先生而是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道士。
“孩他爸,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妈说话的同时,打量着这个道士,要知道那个时候道士并不多见,属于封建迷信。
“我在去县城的路上碰上道长,我还没说话。道长就看出咱家中有事,特地前来。”
这个青衣道人有些年纪,但看起来却没什么仙风道骨的样子,眼神迷离着,仿佛没睡醒一般。
“道长,有劳您给我儿看看啊!”母亲试探的说道。
道人打个哈欠,慢悠悠的跟着母亲来到里面的屋子,当他看到昏迷着躺在床上的我时,睡眼朦胧的眼睛里瞬间迸射出精光。
“取一碗清水,将这枚符咒溶于水中,给孩子喝下。”道人说着,拿出一张符递于父亲。父亲也是有病乱投医,就按照道人的吩咐,取来一碗清水。
说来神奇那符咒入水即化,父母见状急忙将符水喂我喝下。
等我服下符水后,随即呻吟一声,面露痛苦之色。
“斯,竟然是一活物。”道人轻吸一口气,神情严肃。
“道长,这…这是怎么了?”父亲见状,急忙问道。
“这孩子眉宇间有团黑气,若是普通的阴气入体服我这正阳符,当可化解。但这黑气凝而不散,还有挣扎之色。当是一活物不假。”
“活物?道长您可别吓我啊!”
“此事不简单,你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与我听。”
当下父亲便带着道人来到我出事的那个坟头,老道一到此处,便眉头紧皱,他快步绕过坟头,在一处向下凹陷的洞口处停下来。
“你去找几个长些的铁耙来,看看洞中有什么东西。”
我父亲找来几个耙子,伸到洞中查看,不一会竟从洞里挑出一只死了的黄鼠狼。这黄鼠狼个头不小,长度有半人多高,最奇怪的是它皮的颜色,黄鼠狼也叫黄皮子,说的是皮毛成黄色。而这只黄鼠狼竟然是黑的,而且黑中带有几根白毛。
我爸皱着眉头:“道长,这黄鼠狼怎么这么个颜色?”
“千年黑,万年白。这是一只成精的黄鼠狼。”
“啊,成精了,妖怪啊!”跟着来的村民一声惊叹,有的被吓的要跑,有的倒地便拜。
“不用惊慌,成不成精现在也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
“道长,我儿子的病可是这妖怪捣的鬼?那可怎么办啊!”
“你们先不比惊慌,跟我回去一问便知。”道人轻喝一声。
回到家中,道人拿出银针,在我泥丸,神庭,百汇等穴位施针,施针途中,道人面露惊讶,随着我慢慢转醒,道人开口问道:“孩子,你那晚可是遇到过什么陌生人?”
“是,那天我迷路了,遇到一位奇怪的老太太。”
“它可是问你成与不成?”
“对呀,你怎么知道,她问完之后就大喊大叫,还向我扑来。我不就是吃了她一只鸡嘛!”
我母亲在一边着急了:“道长,你快说说我的儿子到底是怎么了啊?”
“我之前说过千年黑,万年白。这黄鼠狼要是修到白毛的程度,便可以算作是野仙。就像东北的三大家仙。”
“但兽类成仙尤其不易,不仅道行要够,还要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