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老鬼卒将夜雨关在地狱,我瞬间怒火冲起:“马勒隔壁,少废话,我先送你一程!”我举起手中的镇威刀,苍的一声拔刀出鞘,带着无尽的威势和杀气向老鬼卒劈去。
老鬼卒被我突如其来的一刀下了一跳,手中铁链向上拦去,铛的一声脆响发出。
老鬼卒被我震退一步手中的铁链也被我斩开了一个豁口。
“嗯?没想到还有两手。不过这里可是酆都,可不是你的阳间。”老鬼卒手中锁链一抖,腾空而起,如同一只灵蛇一般向我锁来。
老鬼卒手中的锁链是地府专门给鬼差们抓捕鬼物的法器,一旦被这铁锁锁上之后,鬼物的鬼气都会被锁链吸收压制,很难再反抗挣脱。
可是我手中的家伙也不是白给的,虽然是个仿制品,但经过杜平潮一番心血之后,也具备了本尊的分部威力。
我手中镇威大刀挥舞,大开大合气势雄厚,颇有一番大将风范。
当当当!
几声金铁相击之声传来,哗啦啦老鬼卒的铁锁被我的镇威刀砍成了几段,掉落在地。
我一看心里一阵惊呀,没想到这把刀这么厉害,怪不得传说中镇威刀锋利无比,一挥之下可断牛腰,仅仅仿制品便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威力。
老鬼卒见状也大吃一惊:“玛德。看来你是有备而来,还带上了这么好的法器。哼,既然如此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六叔的厉害。”老鬼卒说罢黑袍鼓荡,一副要发大招的气势。
我见状急忙严阵以待,谁知老鬼卒虚晃一下,掉头就跑。
嘿!这老逼真是老奸巨猾,发现稍有不对就要溜之大吉。
我见他作势要跑,也没慌张,手中捏起一个指决,口中念道:“囚鬼阵,开。”
随着我口诀念罢,四周布置好的冥币符咒燃烧了起来,符咒燃烧后产生的竟是水汽,水汽不断上升,把这个树林里的一小片地方笼罩了起来,形成了一个水幕。
老鬼卒撞在水幕上,直接被弹了回来。他挥拳在水幕上砸了两下,水幕凹陷却始终不破。
我在后面长出了口气,恨声说:“老比,别费力了。这个阵法虽然不算坚固,你想打破也不难,不过你破阵的过程也足够我杀你了。”我看着老鬼卒,心里怨恨万分的说。
老鬼卒见状也停下手,看着我说:“小子,咱们可以商量商量,你想要什么我答应你,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
“我要的很简单,就是宰了你!”我厉声说道。
“真是给脸不要脸!”老鬼卒语气忽然阴冷下来。
“我再如何也是地府的堂堂鬼卒,就凭你?你才学道几年?敢下阴曹杀人,我告诉你比你厉害的我见多了,但敢下阴曹嚣张的没一个有好下场。听我的,滚回去再练几年本事,你可不是我对手。”
这老鬼卒要真对自己这么自信,哪会跟我这么废话,他越是这样说,我心里反倒是越有底气。
“哪来这么多废话。”我说罢提着镇威刀冲了过去。
老鬼卒铁锁被断并没有慌张,他看着我冲来,手上一闪多出了一根白幡,就是人死之后,子孙举着的那个幡儿。
我一刀砍下,他闪身躲开,随即手中白幡向我胸口扫来。
我向后下腰,白幡在我胸前呼啸而过,同时似乎伴随着刺耳的嚎叫声。
他的白幡虽然没有打中我,但我被白幡掠过的胸口却传来一阵发闷发麻的感觉,那白幡极其神奇,它似乎可以招魂,我只是靠近白幡魂体便受到了伤。
“桀桀桀,小子滋味不好受吧,我这白幡叫百怨幡,上面聚集了无数的冤魂厉鬼,他们可都等着新鲜的魂魄而食呢。你也发现了吧,只要你碰到它就会受到上面厉鬼冤魂的侵蚀。作为魂体的你,只不过是这白幡眼中的一份食物而已。白幡——招魂!”
老鬼卒摇晃着他的白幡又砸了过来。我用镇威刀向上格挡,架住了百怨幡,手上正要发力,胸口突然传来一阵隐痛。老鬼卒嘴角一个奸笑,伸出骨瘦如柴的鬼爪向我抓来。
他的胳膊突然变成一把将我抓到近前,他抬腿一脚踢在我的胸口。我被他直接踢飞了出去。
我此时才回过神来,原来老鬼卒真的很强。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是和鬼物打交道,根本没和地府的鬼卒交过手。有种鬼卒也很弱的假象,因为他发现了我的身份,没敢直接抓我,而是找来黑白无常,让我以为他很软弱。
但他毕竟可是抓捕鬼物的鬼卒,怎么会弱?虽然他也只是黑阶,但无论从修炼的方法和他活的时间,都不是鬼物所能比得。作为在地府当了几百年差的鬼卒,本事和杀手锏肯定不少。
我正想着,他已经提着白幡冲了过来。
我随手急忙掏出五雷令,五雷令是一种存有五行雷力的令牌。算是一件法器,因为它本身存有雷力,所以不需要使用者一定有气劲发动。普通人念对口诀也能使用,所以算是珍贵。
而我则口念法决将五雷令放了出去。
一道白色雷光闪过,直劈在百怨幡的幡布上,炸得白幡之上响起了鬼哭狼嚎之声,再看白幡的边缘已经有些发黑,散发着阵阵黑烟。老鬼卒也被炸的连退了两步。
“没想到还带了五雷令,哼!我倒要看看用不了符咒的道士还能有什么本事。”他知道五雷令这种东西一定不会太多。
我一看雷霆正法正克制他幡上的怨气,心里一喜。他以为我阴魂状态用不了符咒,却不知道我已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