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平潮看了看我,估计他心想都这个紧要关头,怎么还有心情问这个,不过还是简单的回答了我。
“地府的阴差分工明确,各司其职。黑白无常是勾魂使者,负责在阳间拘魂勾魄,会经常在阳间出现。而牛头马面不同,他们相当于地府鬼卒的总兵都统,负责看押阴间的鬼囚,把守地府,一般只在阴间活动。而此地是阴市属于阴间,鬼也都是地府在册的鬼囚,当然由牛头马面出面。”
杜平潮见牛头马面来到近前,忙迎了上去客气的说:“牛头马面两位鬼差大人,不知何故来此啊?”
牛头把手中的钢叉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然后怒道:“放肆!你们是何人?敢在这鬼市行凶!”
“行凶?”我不明白了,“阴阳先生捉鬼降妖不是帮他们地府办事吗?怎么成行凶了?”
杜平潮回到:“鬼节不同往日,阴市如同阴间,这里的鬼物也不是逗留在阳间的逃犯,而是属于阴间的子民。”
“我去,那我们不成了杀鬼犯了吗?”
别急我去说说:“牛头大人息怒,我们都是阴阳先生,我等来此,也是为了追捕在阳间逃脱的几只鬼物,无意在此惹事。都是因为那几只鬼物陷害,招来群鬼想将我们等的精气魂魄吞噬,自此才动起手来。”
“而且我们也没乱杀鬼,都是那几只鬼中的一只吊死鬼所为。请大人明察啊。”杜平潮此时说起话是客客气气。
“哦?那个鬼物在哪?”
“回大人,他们跑了。”
“跑了?哞,那就不好办。”那个牛头闷声闷气的说着,同时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我也很不理解这样一个牛脸上的表情我是怎么感受到的。
牛头继续说:“我和马面兄弟官务缠身可没那闲工夫给你们查去。不过这死伤的鬼肯定和你们也脱不开干系。赶紧跟我们回地府走一趟。”说罢,牛头从腰间拿下了魂锁,二话不说就要拘拿我们。
“牛头大人,我是江市的杜氏子孙杜平潮。我家先祖也是鬼差,不知大人能否行个方面。”
“哦,你是小杜的后人,这样啊。”牛头看了看马面,两个人竟然低语了几句。
只见马面上前,呵呵一笑:“若是平时我和牛头兄弟,无意间随手拍死几只小鬼也是常事,可这鬼节不同往日,我等的职责就是保证放出的鬼魂能够平安返回地府。可是你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这么多鬼物,并且已经有人向上面报了信。我们如果不来,上面怪罪下来我们兄弟可真是承担不起。”
“但你既然是小杜的后人,我们也不为难你了,将你身边这人给我们,有了他我们自然可以回去交差!”
我一听,立刻在心中狠狠的骂了一通这头牛马面,他妹的明显是假公济私让我来顶罪,这不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吗?这世道连地府都这么黑。
杜平潮见状立刻争取到:“牛头大人,这位是我的兄弟,能不能想想办法,把我们都放了,我回去一定多烧些金银给二位大人送去。”
牛头一听,那双牛眼睛一瞪,闷声的说道:“哞,我们只带走这小子一个人,这算是给你莫大的面子了,我们回去也能有个说头。你别不知好歹。”
我看着牛头一步一步的走向我,这一刻我真的火了。我手中桃木剑往前一指,然后冷冷的道:“你们放着作恶多端的真正凶手不抓,反而来抓我们这些拼命捉鬼的阴阳先生,你们算什么鬼差阴神。不管事情真相,只为了交差就可以乱抓无辜吗!”
“哼!你个黄口小儿算个屁,敢来教训你牛爷爷了,我管你谁对谁错只不过死了几只小鬼而已,你敢挑衅我,我今天就带你去阴曹,让你好好知道知道什么叫十八层地狱!”
我当时还疑惑,鬼谋士他们怎么敢堂而皇之的在阴市搞出这么大动静,就不怕地府找他们麻烦吗?此时我才明白,鬼谋士早就看透了他们的形势风格,几只小鬼才不会惹得真正的蓝阶鬼差出马,而普通先生,鬼差又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想到这更气,不禁张嘴骂道:“老子不管你是什么牛鬼蛇神,今天想要我命,也得问过我手中的家伙。”
我此言一出,马面和牛头顿时被气的大发雷霆。浑身上下瞬间放出恐怖的气息。
牛头更是把钢叉一横:“黄口小儿,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今天你不走也得走,看叉!”
话声未落,这牛头的钢叉竟突然向我刺来。
我一瞧,心中暗骂道:“这畜生,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好在我此刻距离他尚有三米之远,他一叉刺来,我立刻准备横剑去挡。
谁知杜平潮在一旁迅速冲来,把我扑向一边,随即我之前站的位置便被钢叉砸出一个大坑。只见牛头手里的钢叉竟然延长了二三米远砸了过来。我看后心中一惊。若不是杜平潮我这一下就不死也得残啊。
“怎么回事?”我惊讶的看向杜平潮。
杜平潮满脸的寒霜,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张木头面出现表情,而且是紧张害怕的表情。
“蓝阶鬼差,可以鬼气化形,你看似离他们很远,但对于他们来说依然是一抬手的事情。”
“不知好歹,你俩既然都找死,就别管你牛爷爷不讲情面。”他说罢,钢叉一挺又刺了过来。
当的一声巨响,杜平潮瞬间又开启了六甲秘祝,挡下了这一击。只见当下这一击的杜平潮握着斩首刀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