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拿出来的是一只浑身通透的玉镯,在马车中甚至发着莹莹的绿光。连一直不插话保持沉默的秦雪都被吸引了目光。
红梅得意地笑了笑:“这玉镯是昨儿个太子殿下亲自赏赐给我们娘娘的。这材质可不是普通的玉镯能够有的。”
她亲手把玉镯带在苏语然的手上:“苏小主的皮肤很白,配这样的玉镯是最好不过了。”
秦雪眼红地看着那个玉镯,这么好的东西,自己连见都没有见到过。可现在却戴在苏语然的手上,苏语然凭什么能有这么好的东西!
红梅冷眼看着秦雪眼中的妒忌,主子说的对,秦雪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只要是她先动的手,也怪不到别人的头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至于苏语然,要怪就怪她运气不好。谁叫她是太子妃的人,主子可不会对她留情。
苏语然却突然把玉镯取下来放在和红梅中间的小几上:“红梅姐姐,这样好的玉镯可不是奴婢这样的人可以配的上的。”
她似乎在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配,眼睛却没有离开过那个玉镯。又看看旁边的秦雪冒火的眼睛,似乎是有点害怕她。
红梅心头鄙视她口是心非,又觉得她胆小懦弱,手中却还是拿起那玉镯:“妹妹何必谦虚,这镯子还是……”
突然一个人猛地倒下来,接着又有人重重的压在红梅的身上。这样重的力道下来,剧痛之下红梅尖叫出声:“啊!”
“救命啊,殿下!”
齐旭听到后面的马车中突然传来两声尖叫声,厌烦地皱起了眉头:“老十,去看看发生到底了什么事情!”
旁边梅颜侧脸藏在阴暗里,听到后面的尖叫嘴角勾起一抹基本看不到的微笑:“听声音好像是秦妹妹和苏妹妹的。殿下,要不然臣妾去看看吧!”
齐旭摇摇头:“秦雪她不过就是这个奴婢,哪里用得着你去看她。让老十去看看吧,应该没有什么大事!”
梅颜听到这话也安静下来了。她慢慢研墨,眼中的笑意就像这墨水一样越来越多。
太子府,正院
“秦夫人想来也是担心妹妹吧。唉,其实本妃也是如此!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妹妹的手却突然得了红疹。”
苏语溪脸上全是谅解:“今日就是夫人不来,我也想去求母后赐一个太医下来。只希望妹妹的手可以尽快好起来。”
秦夫人穿着一身正装,脸上一直是慈和的笑容:“琴儿有你这样的姐妹不知道让我这个做娘的多开心。”
“虽然娘娘如今已经是太子妃了。但是在臣妇的心中,娘娘一直还是当年那个喊着臣妇伯母的小女孩呢!”
秦夫人温软的手拉过苏语溪的手:“我常常和我们琴儿说,这一辈子有你这么好的姐妹真是她的福气。人啊,有的时候应该知福。”
苏语溪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当年在闺阁中见到的那个与世无争的国公夫人是这样一个厉害的角色。
“伯母,我和琴儿之间哪里还用得着说这些。我啊,只盼着她可以马上好起来!”
秦夫人眼睛里的欣慰好像要溢出来一样:“好孩子,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才是。别琴儿好了,你却反而愁病了。”
“无论是你还是琴儿,我都是一样的担心的。伯母今日来看看琴儿,若是你不嫌弃伯母爱说话。伯母呀,以后就常来太子府和你聊天。”
“溪儿盼着呢!只是就是不知道闻嬷嬷她们愿不愿意……”苏语溪突然低落下来,不过很快就回过神,“不过想来伯母是没有问题的。”
秦夫人一直平和的脸上,突然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她好像不明白一样:“这东宫是闻嬷嬷做主吗?”
又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尴尬地笑笑:“想来是太子殿下对你多有体贴才是。”
她似是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臣妇今日对太子妃多有打扰。臣妇想去看看琴儿,不知太子妃……”
苏语溪好像没有听到她之前的话:“也是,想来伯母应该也很担心琴儿了。丝柔,带秦夫人去琴阁看望侧妃娘娘。”
苏语溪看着秦夫人慢慢走远,嘴角的笑容平复下去:“温嬷嬷,咱们这个秦侧妃的母亲可不是一个普通人。”
琴阁
“母亲,母亲,你可来了!”秦琴含泪拉住自己的母亲。
秦夫人仔细看看她的手,当看到一大堆的红疹时,一向平静的脸上都是寒意。
“怎会如此?这是中毒了吗?快,意姑,快来看看琴儿的手!”
意姑是个毫不起眼的女子,她一身丫头打扮,从头到脚却一身素净。听到主家的话音,她上前半步,从袖口划出一套银针。
“还请小姐先安坐下来,让奴婢为你好好诊治一番。”意姑半福一礼,“小姐不必过于担心。”
意姑是家中自幼看顾她长大的,又是两代侍奉秦家的忠仆,医术高明。这话一出,不管是秦琴还是秦夫人都微微松了一口气。
山林中,齐旭望着新搭起来的帐篷,耳边传来老十的声音:“殿下,两位小主还有梅侧妃的丫头都从马车上掉下来了,现在正让太医在医治。”
齐旭只是点点头,转而却望着前面的村庄:“那个村子就是瘟疫发起的村子吗?村子里一个活人也没有了?”
十一也看着那个村子,声音低沉:“回殿下,这村子已经被封了,就是有活口恐怕也活不了了。”
“县官是谁?是那个王侯的门生吗?”
“正是柏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