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就绪,我们乘车来到溧阳路,裴奚贞和关薄云是这次悼念活动的主角,而我和林慕夏、老蒋、宁疏影四散在周围,六个人之间保持畅通的通讯。约在将近十点的时候,这条路段的人群犹如蚂蚁般密集,裴、关二人落座在‘交’行‘门’口搭建的台前,旁边还坐了几名遇难者家属代表。
关薄云象征‘性’的照着手稿,一边抹眼泪,一边发表了长达二十分钟的感言,深感痛惜。缓了缓情绪,他将话筒递给旁边的遇难者家属,无非讲了些这些年过得有多清苦,发誓一定要严惩凶手!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都是遇难者家属的代表在讲话,裴奚贞脸上煞有其事的流过一抹哀伤。一段段曲折的苦情故事,将这次活动催向了**,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市民中不少老大妈都痛苦流涕。
重头戏来了,活动进行了最后一项,裴奚贞代表警方,公布十二劫神成员的信息以及现状。‘花’了足足两个小时,他说的舌头都打卷了,终于从姜子牙说到了钱宿兴,十二名劫匪‘混’得风声水起,然而最终的结局却令人大跌眼镜,但他们犯了众怒,不少人挥拳狂喊“杀得好!”裴奚贞摇了摇头,最后道了句:“我们警方,会严惩行凶者的,因为纹身屠‘妇’,逾越过法律,从而达成目标,倘若人人如此,这个社会还有什么安全‘性’可言?”
群众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力‘挺’刘‘玉’的,甚至将之当作与美国超级英雄相媲美的人物,美其名曰:“纹杀‘女’”!另一派则是理‘性’的看待这件事,刘‘玉’的做法固然大快人心,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力‘挺’裴奚贞的发言。
活动的第一回合就此结束,刘‘玉’从始至终没有出现。我们并没有灰心,因为活动还有第二轮,定于晚间八点,参与的群众需人手持一根祝福蜡烛悼念死者。
吃过了晚饭,裴奚贞特地把我们叫到一起,他凝重的道:“白天,刘‘玉’也许碍于容易暴‘露’的危险,没有现身,不过晚上就另当别论了。视线可见度低,人群嘈杂,如果在背后下黑枪,很难查出。要我是刘‘玉’的话,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晚上,你们在四个点好好盯着,一旦有情况,及时通知其余的人。”
“行!”
……
八点,参与活动的市民较之白天,少了近三成。值得欣慰的是,场面依然壮观,一条街,站满了人,无论男‘女’老少,手中均捧着点燃的蜡烛,无数个微弱的光点汇集在一起,竟然使得这片空间再无黑夜的冰冷,被充满人情味的温暖取而代之。林慕夏的声音透过通讯设备传入耳中,她暗暗咂舌道:“这个情景,重现了08年汶川地震后的天南夜晚。”
“活动开始了,咱们把眼睛都放亮一点。”裴奚贞提醒道。
约过了四十分钟,悼念活动接近了尾声,顶多再有十分钟结束,我不禁失望的叹了口气,“刘‘玉’今晚还会来吗?”
“年轻人就是浮躁,不要放松警惕,坚守到最后一刻!”裴奚贞沉稳的道。
溧阳路陷入了安静,全场鸦雀无声,这是市民自发‘性’的表现,悉数垂头持蜡,没有一人大声喧哗,忽然间,异变突起!
“砰——!砰砰!”
连续的手枪响声划破了伤感的祝福氛围,人群中开始出现了慌‘乱’。听到枪响,我第一反应是扫视自己负责的区域,没有异常,便望向台前的关薄云,他应声倒地,嘴里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
腹部中弹!左‘胸’中弹!大‘腿’中弹!
所幸子弹没击中脖子以上的部位,d.i.e的镇‘门’之宝够靠谱,他的身体没被穿透,但也受创不轻,裴奚贞安排武警将之送入救护车,并示意市民不要惊慌,保持冷静,不过这等于白说,一旦现场失去控制,就像光棍见了寡‘妇’,一发不可收拾。
“纹身屠‘妇’没看见,耶梦在我这边区域!持枪者是他!正试图‘混’入人群!”林慕夏惊讶的道,她追了上去。
为了防止踩踏事件的发生,在老狐狸的授意下,数个武警小队鸣枪示警,这才暂时压制住了慌‘乱’,所有的警力倾注于疏散群众上面。我和宁疏影、老蒋同时往林慕夏的方向接近,现在能确定,耶梦的出现,预示着刘‘玉’隐于幕后。想抓到隐藏的大鱼很难,先逮到耶梦再说!
林慕夏负责区域的人慢慢的走干净了,只剩下我们四个,她摊了摊手道:“耶梦好像‘混’在人群,擦着凌宇的身边过去……太‘乱’了,我挤不过去。”饶是以宁疏影的身法,仍然无济于事,遍地黑压压的人头,他压根没看见过耶梦的踪迹;老蒋形如推土机般在人堆里横冲直撞,恐怕耶梦没敢靠近他,避之锋芒溜掉。
“呜~呜~~”
若有若无的挣扎声传来,林慕夏侧起耳朵,仔细的聆听,她的视线锁定了路口旁的垃圾桶,“那里有人!”待我们赶过去时,宁疏影一脚踹翻了垃圾桶,一个医护人员打扮的中年男人被绑住手脚和封住了嘴巴。
我蹲下身摘掉了贴住他嘴的胶带,他散发的味道实在难闻,我向后退了两步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
“妈的,我都在垃圾桶里待了有俩小时了!”男人自己解开了绳子,嫌恶的脱掉脏衣服,他恨恨的道:“我是负责开救护车的司机,有个臭娘们把趁我眯觉,给我‘弄’成这样。现在救护车都不知道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