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杨坚这番话,独孤皇后轻轻抚摸着杨坚的肩头说道:“陛下,即便是朝中文武大臣都有嫌疑的话,李渊也不会有嫌疑,他是本宫的至亲外甥,又对皇上一直忠心耿耿,皇上认为是他?”
杨坚踌躇片刻问道:“那皇后认为何人有这种嫌疑呢?”
独孤皇后沉思片刻说道:“成国公李浑的儿子李洪,会不会是日后乱国之人呢?”
杨坚不解地问道:“何以见得呢?”
独孤皇后缓缓说道:“陛下梦见洪水,倒不如在洪字上想一想,李洪的父亲李浑,浑字从军,乃是刀兵之象。”
不等杨坚说话,孤独皇后又不安地问道:“却不知妾身这样的说法,有何不妥之处吗?”
杨坚不假思索说道:“皇后言之有理,朕明日就将李浑父子开刀问斩,否则朕难以安寝。”
翌日早朝。
文武百官行礼之后,杨坚盯着文武百官说道:“大隋建国不过十几年的时间,有许多官员,又起了争功夺利之心,人心不古呀。争功夺利也就罢了,还有起反意者,蠢蠢欲动。朕今日不妨告诉你们,朕见风识浪多了,一定奉陪到底,绝不姑息。”
只听杨坚死死的盯着文武百官,淡淡地说道:“侍郎李泱,成国公李浑父子等人,侍功骄横,无法无天,酌令满门抄斩,诛三族,若有后继者,满门抄斩诛九族,绝不姑息。”
文武百官顿时惊呆了,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下,跪在地上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坚梦见洪水袭城,斩杀所有姓李名字中带有水字旁者的消息,很快的传遍了整个京师,待得下朝以后,李渊急忙奔回府邸,闭门谢客。
待得回到后院之中,窦氏看着李渊这般心急如焚的样子,便问道:“老爷今日又是怎么了?”
李渊起身将门关闭之后,轻声说道:“陛下昨夜里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说是梦见洪水袭城,怀疑将会有姓李名字带有水字旁者,对大隋朝不利,故此开始斩杀李氏者,今日已经将李浑父子诛了三族。”
听得此话,窦氏吓了一跳说道:“老爷名字中就带有水字旁,莫非下一步就该轮到我们唐国公府了吗?”
李渊此刻是如坐针毡,不断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说道:“这可该怎么办呢?”
窦氏也坐立不安,喃喃自语道:“这可真是飞来横祸,躲也躲不过去呀。”
就在李渊与窦氏唉声叹气的时候,李建成着急火燎的奔了过来,李渊按耐住内心中的惶恐问道:“何事令你这般惊慌。”
不等李建成问话,窦氏便着急问道:“莫非是御林军前来捉拿我们了吗?”
李建成疑惑不解地问道:“御林军来此作何?”
看着李建成不解地样子,李渊强行安耐住内心中的怒火,问道:“那你前来所为何事?”
李建成拱手说道:“正要向父亲,母亲禀报,杨延裕上门拜访来了。”
听得此话,李渊看了一眼窦氏,冲着李建成问道:“杨延裕前来所为何事?”
李建成皱着眉头说道:“杨延裕并未详说,只是言之凿凿的说又要事与父亲商议。”
听得李建成这番话,李渊挥手说道:“将杨延裕带到书房中吧。”
约莫片刻时间,杨延裕来到书房之中,一番行礼之后,杨延裕抱拳说道:“今日仓促拜访,希望伯父赎罪。”
李渊挥手说道:“却不知贤侄着急前来所为何事?”
杨延裕抬头看了看四周,便轻声说道:“今日朝中发生的事情,想必伯父业已知晓了吧。”
李渊自然明白杨延裕说的是什么事情,便沉声说道:“业已知晓,却不知贤侄问这些事情做什么?”
杨延裕轻声说道:“陛下梦见洪水袭城,开始斩杀所有姓李名字中带有水字旁的官员,尤其是那些手掌握有重兵的官员,首当其冲。”
李渊唉声叹气说道:“想来贤侄能说出这番话,心中定是有什么绝妙计策,对吗?”
杨延裕微微一笑,抱拳说道:“这个是自然的。”
听得杨延裕这番话,李渊惊得站了起来说道:“贤侄的计策若能助老夫一家躲过这次的灾难,老夫将感激不尽。”
杨延裕拱手说道:“伯父客气了,而今虽说小子与秀宁的事情尚未有个结果,但是小子一直将伯父当做是自家长辈,所以伯父千万不要客气。”
听得杨延裕这番话,李渊不假思索道:“贤侄如果能使我李家躲过这次灾难,到时候老夫即刻给你和秀宁准备婚事,即便是嫁给你杨延裕做妾,老夫也无话可说。”
杨延裕一愣,便说道:“这件事情随后再议,如今我们还是先说一说这次的事情吧。”
只听杨延裕继续说道:“陛下此人心思细腻,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仅凭一个噩梦就接连斩杀数十位官员就可以看得出来。而今陛下为了大隋朝长治久安,将不惜一切代价,蟾蜍心怀不轨之人,而伯父恰好姓李,名字中又带有水字旁,而且是手握重兵,即便是陛下现在没有想起伯父,可若是有人进谗言诬告伯父,那伯父可就百辞莫辩了。”
李渊皱着眉头说道:“贤侄快快说说计策。”
只见杨延裕缓缓说道:“以退为进。”
李渊耷拉着脑袋不解地问道:“何谓以进为退呢?”
只听杨延裕继续说道:“而今伯父在朝中手握重兵,自然会引起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忌惮,所以伯父明日就以年事已大,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