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家山庄,白虎轩。
殿里已经不见了叶凡和九幽在此地大闹一通的痕迹,韩长宁则端坐在掌门宝座之上,一手托着腮,神色阴沉的看着空荡荡的大殿。
他都帮乌慕风把路铺到这个份儿上了,居然还是能让叶凡和九幽跑了,乌慕风也真是没用。
这时,殿内多出了一个瘦高的人影,韩长宁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看着那人影不住的向他接近。
“班长大人,别来无恙啊。”
说话的人是贺章,如今山庄上下都由韩长宁说了算,贺章也用不着像以前那样收敛锋芒了,变得愈发诡谲阴森。
韩长宁淡淡的说道:“你出去这么久,可有叶凡几人的消息?”
“如果没有的话,我怎么敢回来呢?”贺章微微一笑,“已经确认那几人在凌虚山上。”
韩长宁皱眉道:“你知道我们的人不能接近那个地方”
“好消息是,叶凡已在今日一早离开了凌虚山。”
“哦?那剩下几人呢?”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坏消息,他们还在山上。”
韩长宁想了想,说道:“无妨,只要有叶凡出来就够了,到时候可以把人从山里引出来只是,叶凡为何要离开凌虚?”
“据报,凌虚山上有个散修在昨夜渡劫时折了,他名为玻利子,与叶凡似乎是故交。和他接触以后,叶凡就心事重重,他昨夜一死,叶凡今晨就离开了。”
“玻利子?”韩长宁在脑海中思索着这个名字,忽然间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哦,您听过?”
“此人是天竺国人士,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游遍了大陆,当时的修为已经达到九级,没想到修了二十多年还是陨了。”
“那他和叶凡是怎么认识的?”
“兴许他认识的不是叶凡,而是叶真!”韩长宁眼眸微眯,“让人盯紧叶凡,看他究竟要去什么地方!凌虚山上,让探子再加把劲,把人都给我引出来!”
“是,班长大人。对了,属下还有一事”贺章抬起头,眉眼间满是促狭,“不知道乌家‘小姐’近日可好?”
韩长宁脸色一寒,贺章立马抱拳:“属下多言,这就告辞了。”
每次见这个属下都让人生气,韩长宁站起身,拂袖离去,前往乌若澜的院子。
时值隆冬,西方连日大雪,寒风凛冽,弟子们都换上了厚厚的冬装,他有灵力护体,穿得倒是轻便一些。推开院子以后,婢女齐齐向他行礼,俨然已把他当成了一家之主。韩长宁挥手让她们都下去,然后推开厢房的门,走了进去。
厢房里点了地龙和暖炉,温暖如春,紫罗云帐轻纱幔,锦绣妆台珠翠满,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少女闺阁。
在这闺阁最深处,一个人影睡在榻上,身上盖着轻柔的锦被。
韩长宁撩开纱幔走进去,轻手轻脚的坐在床边,神色温柔的看着榻上熟睡的人。
此人与乌若澜有着一模一样的脸,正是那天与他拜堂成亲的人。
乌若涧。
乌若澜的孪生弟弟。
如今,众人皆知乌大小姐伤心过度,刚刚成婚就缠绵病榻,实在是让人唏嘘。
韩长宁的大手慢慢抚摸着榻上人的脸廓,指尖一寸寸的划过乌若涧过分细腻的皮肤。
乌若涧挣扎着睁开眼,待视线清晰,他看到了床边的韩长宁后,惊恐的瞪大了眼,就像受了极大的惊吓。
韩长宁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的惊叫堵回去。
他的眼神还是温柔,连说出来的话都是好脾气的,如果不是把乌若涧死死的按在床上,他还是往日那个温文尔雅的大师兄。
乌若涧挣扎不出,眼泪从那双与乌若澜如出一辙的眼睛里淌下来。
不仅乌若澜没想到,他也没想到。
在家里亲如父兄的大师兄,居然是一条吃里扒外的大奸狗。
而且,他还把他当做“她”来对待。
“若澜,我不明白,你宁愿逃婚,都不愿跟我在一起。”韩长宁逼近乌若涧,诧异的质问,“叶凡到底有什么好?”
乌若涧在他手下,呜呜的挣扎不已。
他终于明白了姐姐为什么要逃婚。
这个韩长宁根本就是个变态!
“姐呜呜父、父亲”他挣扎着挣出嘴巴,向外面呜咽,“救”
韩长宁随手扯了条丝帕,不由分说的塞进了乌若涧的口中。
乌若涧见状,立即拼了命的挣扎,眼泪把枕头都浸湿了:“唔!唔唔!”
不要不要!
他又要来了太可怕了!
姐姐!父亲!
救命!
韩长宁力气大,丝毫不理会乌若涧的挣扎,他脱下了长袍和里衣,露出了精瘦的身体,然后在乌若涧惊恐的目光中,韩长宁大手一扬,锦被和衣服全都落了地
雪越下越大。
叶凡在离山第一日就渡了海,然后置办了些干粮衣衫,开始赶路。
他发现自己和九幽的追杀令果真贴满了大街小巷,御剑飞行太惹眼,他不想自己刚出来就被抓,只能蒙脸买了一匹马,骑马赶路。
如果玻利子前辈看到的天道是真的
那他就无法对即将到来的悲剧放任不管!
一旦五件神兵重聚,劫难就会再次蔓延到三界,到时候不止是他,连九幽也
他绝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现在他的离开,只是暂时的别离而已,他一定要亲手解决了这场劫难,给九幽真正的安定和幸福!
想起临走前甚至都没能好好的跟九幽道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