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幻阵生成的幻象、应该是什么样的一种诡异世界,但至少到了此时,咱哥们是知道了一点,就是我的幻象,只是我个人的幻象,什么吴晓雅,什么刘义,他们都已经离开了,与哥们分隔世界,而我现在、也真的是在孤军奋战。
可是,哥们眼前的这个吴晓雅,却还是给我一种、很关心咱的感觉,好像她此时、同样把我的安危、放在了她心里的第一位。
即便是我说自己的鞋掉了、想以此让她听我说句话,她都没有理会我,而是回头看了看、见哥们的鞋子没掉,就瞪了我一眼,示意让我老实点,然后又拉着哥们往外走。
这可是刚上课啊,那些正前往各个班级去上课的老师、应该就在半路上呢,难道这妞就不怕拉拉扯扯的被老师看到么?还是说、早恋已经不是罪啦?
果不其然,我俩是刚走出教室,迎面就撞上了一个手捧讲义的老头,老头有点秃,但两边仅剩不多的头发,还是被老东西梳在了脑瓜顶上,有点自欺欺人的盖着他的谢顶秃头。
但碰上了老师,吴晓雅却还是不肯松开我,哥们就听她理直气壮的对老头说:“赵老师,王林生病了,我要带他去趟医务室,我们一会就回来。”
我很佩服吴晓雅的勇气,居然敢这么强硬的对老师说话,我估计哥们以前、也应该是被她的这种傻大胆的性格给迷住了。
可更奇怪的是,这个被称为赵老师的秃老头,竟然无奈的看了看我俩,又仔细瞧了瞧我的脸,嘟囔了句:“咋白的跟块卫生纸似哒?看来你真是病了!那你俩去吧,记得让医务室给我开张条子,要不我可给你俩记旷课了!”
我不知道这位赵老师的眼神如何,反正他的用词风格、我是相当的不满意。我心道:‘你的脸色才和卫生纸一样呢,你全家都是卫生纸的脸色!’
但吴晓雅根本没在意这些,也不说句谢谢,直接来了仨字,“知道了!”然后又扯着哥们往前走。
哥们都已经麻木了,反正这位老师都不管,那我也别装君子了,毕竟被一个美女拉着,那占便宜的怎么也不会是她吧!
就这样,如同一个提线木偶的我,便被这个更为青春版的吴晓雅、拉到了医务室,等医务室的老太太、举着个听诊器,给我上上下下的听了好一通,折腾了足有十五分钟,医务室的老太太、这才得出了一个结论:“没什么事,应该是书看多了,累着了,还多少有点贫血,回去按时吃饭、多注意休息,别挑食,休息几天也就没事了!”
额.......我最近看过书吗?貌似我从来都不碰那些东西吧!那这老太太是怎么知道我看书多了呢?她丫是不是医生啊?
而吴晓雅,却还是没有在意这些,她听老太太说没事,就松了口气,还问对方、要不要再给我开些药,也好恢复的更快一些。
可我一听说还要吃药,哥们立刻就把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得,并且严肃表态,是药三分毒,哥们打死都不吃什么药片!
其实吧,我是怕这两位给咱下毒,毕竟她俩都不是真人,完全就是幻象当中的虚拟人物,而且,这个幻象还是针对我的,保不齐,这虚假的吴晓雅再给我来个谋害亲夫呢!
可是在接下来,这老太太却表现出了一个医生该有的医德和品行,她又看了看我,翻了翻哥们的眼皮,对吴晓雅说:“药就不用吃了,他就是累了而已,而且这孩子说的也没错,是药三分毒,能不吃就别吃,但一定要注意休息,否则,贫血的现象一旦严重,那可是很麻烦的!”
额,那还是吃点药吧!
我对自己的怀疑念头、感到了无比羞愧,要不是咱哥们的脸皮厚,那保不齐、就会被别人看出来。
吴晓雅又让老太太给写了张病假条,确定我没什么大问题,这才和我走出了医务室。
等重新站在阳光底下,我全身都感觉到了暖洋洋,哥们仰头望天,但马上又低下了头。丫的,日头太刺眼了。
吴晓雅仿佛看出我有心事,就陪着我往回走,还低声问了句:“你有话?”
我点点头,无奈的看着她说:“能先不去教室吗?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回去再说呗,你还怕在课堂上传纸条被老师抓住吗?”
“额......我确定我以前不是个好学生了。”
吴晓雅见我默然无语的样子,就展颜一笑,说:“你是病人,我听你的!可有什么话能把你为难成这样啊?你也不是这种性格呀!”
“呵呵,哥们以前是啥性格我不知道,但现在、我肯定是不敞亮!”我苦笑一声,纠结了几秒,我才又道:“找个安静的地方吧,我想和你谈谈!”
“这么严肃啊?你就不能等下课以后再说吗?”话虽这么说,可我还是看见吴晓雅沉默了一下,点点头,指了指正北的方向:“去宿舍区的花园吧,那里肯定安静!”
所谓的花园,其实就是一片两亩地见方的草坪,无非多摆了几个花坛而已,当然,花坛是有大有小,有花有草,另有鹅卵石的小路一条,廊庭十米,和长凳若干。
我并不知道在现实当中,那南城中学的北区是什么样的,但想来,也无非这般了。而且,这里确实很安静,毕竟学生和老师们、都在学习和监督学生学习,只有我们两个‘懒虫’,拿着一张所谓的病假条,在廊庭里漫步走过。
我是心中有事,无暇去欣赏阳光下的花园,更不知此刻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