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念得不错,夫子夸过几次,我和娘想着,他要是有本事考取了芝麻官,下半辈子也算是好过一点。”
说起自家兄弟,长生总有说不完的话,福生和长生不一样,长得白净喜欢念书。
“这样很好。”
姝凰抿着嘴笑了起来,长生和福生过得好,便是帮她赎罪,所以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
“关于烟水行,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说一下。”
长生就是如此的不解风情,总也把握不好什么时候该说什么,如果大明在这里,肯定会悄悄踹他两脚。
如今,独自两人坐在马车上,是应该说这些事的时候吗?
“嗯?”
姝凰抬起头,烟水行的事,她非常关心,因为这是她唯一的后路。
“因为马上就到了中秋节,所以我想进一批货,但是也许是烟水行这两年生意做大了,多少得罪其他商行。所以这批货在走运河过来时,受到了阻碍。”
“然后呢?”
姝凰沉吟了一下,还是没有问出口,等长生自己说。
既然选择了相信她,那么就不该有任何的动摇。
从前在普华寺,长生每隔一个月都会来找她,汇报所有的事,带来账目等,一切姝凰应该知道的事情。
但是,现在回到了宋府,姝凰很多自由都被限制了,长生也不能总是找她。
“这批货要是赶不上的话,虽然不至于造成毁灭性的的损失,但是也大伤元气。”
长生的表情有些严肃,证明情况比他说的还要严重许多,但是面对着姝凰,他总是把事情说的很轻松。
“有你在,总会有办法的,是不是。”
姝凰看着他,这些年来,虽然她是幕后掌柜,但是也仅限于纸上谈兵,所有实际性的事情,都是长生再做。
烟水行之所以有今天这个局面,长生的功劳不可小觑。
听到姝凰这样说,长生不经意的笑了一下,所有不可以说出来的话,都包含在这笑容里面。
“我很想邀功,可是这次真的不是我的功劳。”
长生双手一摊,笑得颇为无奈。
“是吗?”
姝凰终于来了一点兴趣,她想要知道,还有谁对烟水行感兴趣,而这些人,会是她认识的人吗?
“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来历,但是应该来历不小,可以控制皇城到其他城池之间的交通枢纽。如果不是他疏通的话,我们这批货,也不会及时赶到。”
长生向来不敬佩别人,他认为每个人只要努力,都可以爬上顶峰,现在听到他用这种口吻来说起这个人,让姝凰很好奇。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拜会一下。”
“是一位优雅的公子。”
长生很不想在姝凰的面前提起别的男人的好,可是有一种人,他就是有这种魅力,可以让人信服,由衷的称赞。
“有空再说吧。”
好奇不代表感兴趣,姝凰不能有一点点的行差踏错,好奇有时候引来的不仅仅是麻烦那么简单。
很快就到了祥嫂的别院,坐落在皇城边缘的一个小巷里面,显得古朴简单。
祥嫂家的婢女们见长生回来了,都连忙迎上去,嬉笑着说道:“大少爷你可好久没回来了,夫人总是在我们面前叨念你。”
这两个婢女是长生带回来伺候祥嫂的,还有两个小厮,负责做粗重活。
“娘在家吗?”
长生把姝凰扶下马车,小声问道。
俩婢女平时就很少见到长生,更别提会带个貌美的女子回来,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抿着嘴笑着说道:“大少爷,这位姑娘是?”
姝凰再笨,也不会看不出她们暧昧的笑意是什么意思。
“祥嫂在里面吗,长生大哥,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这边你要好好的解释。”
“是。”
姝凰看了长生一眼,带着阑珊巧妮走进去。
长生看着姝凰的背影,在心底懊恼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姝凰是他遥不可及的宝贝,就连任何一点点的非分之想都是亵渎,碰不得,想不得。
祥嫂原本坐在椅子上,干着针线活,她是闲不住的人,就算现在有人伺候着,也总要找点事来做。
“姑娘,你怎么来了?”
祥嫂看到姝凰走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迎上去,拉住姝凰的手到一旁坐下。
“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亲自过来了,难道是宋府那里……”
“好了,你总得让我坐下喝口茶?”
姝凰撒娇般的说着,靠到祥嫂的身旁,她自小就是孤儿,从来不知道身边有娘亲是什么感觉,就算现在是宋姝凰,可是她依旧如同孤儿一般。
“姑娘,我老了,也经受不起任何的惊吓,你快和我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要是尤氏敢欺负你的话,我就算是拼了老命也一定要让她尝到厉害。”
“祥嫂看起来很有干劲,怎么会老呢。”
姝凰无奈的笑着,她难道看起来很惨吗,才刚走进来还没有说话,祥嫂就认为她受了无尽虐待似的。
“姑娘,你要是过的不好,我死了以后,都没有脸面见夫人啊。”
祥嫂说到伤心处,声音哽咽起来,在她的眼里看来,姝凰只是一个十四岁有多的孩子,可是她现处于的环境,所要经历的一切,都不该是她这个年纪所有的。
“我怎么会过得不好呢,祥嫂就是爱操心。”
姝凰笑着摇头,看来这一趟她来的不错,至少被棉瑜弄糟的心情,在这里全部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