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宫殿没有皇上的身影,姝凰也不会再在这里等下去,还有好几个地方,她知道皇上喜欢去哪里,哪里比较安全。毕竟主子得宠的那几年,很多事情她都看在眼里。
谁知道多年以后,这些不经意发生的事情,竟然成为了有用的东西。
姝凰往前走,忽然间想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意琛说道:“我想,我会知道他去了哪里。”
意琛看着姝凰,同样也是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道:“也许只有那个地方是最有可能的。”
那个地方,就是太后常去的佛楼,当危险来临的时候,总有一些人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神佛身上,而且这个时候,皇上自然是要护着太后,两个人在佛楼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走吧。”
意琛拉过她的手,紧紧的拴在手心里,真心感觉能遇到姝凰,是莫大的幸运,这一生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去想象,如果遇到的不是姝凰,而是其他女子的话,到底会有怎么样的变化。难道真的如同曾经想的那样,找一个看的顺眼的笨女人,然后就这样过一生,没有爱没有恨的一生。
“可是那里,一定会重兵把守。”
姝凰担忧地说着,他们只带了那么些人来,而且还要除掉她这个累赘还有大明这个半吊子,怎么看都觉得很难。
“自然不是强攻进去,你可有听过挟天子以令诸侯?”
意琛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意,既然知道皇上在哪里,那么事情就好办了,他带在身边的都是高手,以一敌百可不是说笑的,想要潜入进去可是很容易的事情。
姝凰听到他这样说,只好跟着点点头,当所有的聪明到了此刻没有用武之地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听话。
她只求懋泽那边能拖住所有禁军,只有这样,那么这边就算是打了起来,也没有援兵到。要不是就算这里的人能够以一敌百,当援兵到的话,连一点胜算都没有。
“懋泽他,会赶得及吧。”
她虽然相信懋泽,可是有时候不是所有的事情,只靠着相信二字就能完成。
“他可比我能干多了。”
意琛对这个兄长,还是很有信心的,连朱承袁都有办法劝服,只是面对黄将军这个草包,根本算不了什么大事。
但是意琛却不知道,朱承袁愿意来这里,并非是懋泽的功劳,一般是因为朱氏江山,另外一半是因为姝凰而已。
很快就来到了佛楼前面,这里比较靠后,因此十分的安静,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外面没有人影,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呢,说不定里面坐着好几百号人,把皇上围得团团转呢。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来。”
意琛看着一下,站起来对猫腰在草丛里的姝凰说道。姝凰连忙伸手拉着她,她本来就是狠心的人,只要是在乎的人没事,那么其他人的死活,都不在她考虑范围内。
这里还有那么多人,为什么一定要意琛亲自去呢。
“其他人不可以吗,为什么要你去?”
姝凰拉着他的手,有探路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意琛去呢。
意琛看着她,然后挣脱了她的手,笑着摇头说道:“不可以这样的,姝凰,你知道是不可以的,一直站在背后,你也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做。”
姝凰抿着嘴,那些大道理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总是那么难以接受。
“要小心一点。”
她放开手,如果那些人是巧妮和阑珊的话,她也会走在最前面,基于这一点,她没有资格去要求意琛什么。
几乎所有人都跟着意琛离开,对他们而言,意琛才是他们的主子,才是值得去保护的人。而留在姝凰身旁只有两个人,因为躲得隐秘,所以就算是只有两个人,也没有任何问题。
姝凰坐在草地上,不介意草地上的枯叶还有泥土,她不去看佛楼那边,迫使自己两只眼睛看着地图,这是皇宫的地图,虽然在皇宫住了那么多年,但是她却是第一次看到这幅地图。
懋泽在外面和禁军对抗,意琛在佛楼里和侍卫对抗,只有她坐在这里,除了等待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做的事情。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走到这一步,跟着所有人逼宫,就是要找到皇上,但是找到皇上以后,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朱承袁只不过是想要教训一下他这个外甥,不要误信奸臣;意琛想要找到皇上,也不过是想要还礼王府一个清白,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
那么对她来说,她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难道要冲到皇上的面前,去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主子吗?
那些在她身上经历过的事情,如同撕裂般的曾经无尽的折磨着她,可是对皇上而言,这些事情都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而且以后也不会发生的事情。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这做什么。
“大明。”
姝凰摇了摇头,这种事情,留到现在再来想,是不是有些多余。
“如果这一次我们可以安全离开的话,我打本让你做掌柜如何?”
这种事情,姝凰最是熟悉,只是出钱出点子,所有的脏累都由别人去做,简直不能再舒服。
大明却在一旁摇摇头,看着姝凰认真的说道:“我不要像掌柜那样。”
他才不要像长生那样,这些年来,都是为了别人而活,他想要为自己而活。
说到底,姝凰对不住长生。
“我没有钱,我只是一个伙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