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谁,明人不做暗事,出来!”
福生四处看了一下,但是除了风吹动的树梢以外,什么都没有,他看了一圈,然后又拎着姝凰的衣襟,大声喊着,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姝凰搞的鬼。
其实,不可否认的是,在福生的心里面,姝凰的确是无所不能的,如果真的如大哥所说的那样,烟水行是姝凰一手创立起来,那么姝凰就算呼风唤雨,他也不会怀疑。
“是你,是你对不对,你做了什么事情,再不让他们停手的话,我就杀了你。”
福生说着,伸手就要掐着姝凰的脖子,木樨连忙掰着他的手,死死的压着他的手,就算所有的壮汉都忽然间倒下来,她们两人依旧不是福生的对手。
“放开少夫人,快点放开。”
木樨大声喊着,她是姝凰的婢女,就算是死都要护住姝凰的安危。
福生此刻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但是眼前这个女人为什么还能有这么淡定的目光,那么多人忽然间就倒在他们的面前,一点声响都没有,就这样全部都死了,为什么姝凰一点都不害怕。
这到底是一个多可怕的女人?
“滚开!”
福生一掌打开木樨,摇着姝凰,他带来的人,忽然间全死了,这种事情早就把他吓死了。
姝凰却目光淡凉的看着他,那种眼神,就好像在看着某种可怜的动物一样。
“你还不放手。”
姝凰语气淡漠的说着,福生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了,或者此刻,他认为,只有听姝凰的话,才能活下去。
“放我走,不要杀我。”
说到底是,福生只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他最爱的做的事情,就是各种享乐而已。
姝凰看着他,然后抬起头,试图找出背后的人到底是谁,直觉告诉她,不大可能是皇上那边的人,要知道皇上是一个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又怎么会为了她杀人?
“出来,不管是谁,你给我出来。”
她朝着空阔的平地大声喊,除了风吹过树梢的沙沙身以外,什么都没有。
“既然没有人,那我就走了。”
她说完,拉起木樨,转身就走,既然对方不想让她相见的话,她也没有必要留下来。
忽然间,身后闪过一个身影,她回头只看到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脸上蒙着一块黑布。
福生双膝一软,扑通的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大声喊道:“英雄好汉饶命,我是一时糊涂才做这种事情,我捂着眼睛,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没有看到你,千万不要杀我,要是我死了,我娘亲会很伤心的。”
当一个男人可以把自己的娘亲搬出来,多半除了孬种以外,已经找不到任何形容词。
“滚。”
蒙面男人吼了一声,福生整张脸都吓白了,直接后退了几步,趔趄一屁股摔在地上,用脚挪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狼狈的往远处跑去,几乎是用尽了全部力气。
姝凰没有去看福生,而是看着眼前的蒙面男人,刚才还不确定,那么现在她确定眼前的人是谁了。
“为什么是你?”
她看着眼前的人,能在这个时候,救她的人,还能有谁。
“走吧。”
蒙面男人走上前,拉着她的手就打算离开,倒是木樨很尽责的冲上来,害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却没有打算退缩。
“木樨,没事的。”
姝凰轻声安慰着说道,目光却盯着眼前的人,甚至还有一些愤怒。
“我们跟着他,看他能怎么办。”
姝凰朝着他走去,为什么来的人是意琛,难道不该是那些禁卫军吗,还是说她一直都误会了,一直以来根本就没有什么禁卫军在跟踪她,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误会而已?
“是。”
木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只要是姝凰说的,她都会遵守,所以紧紧的跟在姝凰的身后,不敢再出声。三个人一直走,走过了一片树林,在那里有很多辆马车,而且都一模一样,甚至连帘子的颜色都一样。
“你先上去吧,我去交代一下事情。”
姝凰一声不吭,直接上了车厢里面,一直镇定着的心,才开始慢慢后怕,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而已,遇到了刚才的事情,如果说不怕,那是假的,但是害怕又能怎么样呢?
“少夫人,他们是谁,我们可不能待在这里,等下我引开他们,你快点离开。”
木樨想了很久,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能有这份心思姝凰就已经很满足了。
“木樨,你冷静一点。”
姝凰揉着眉心,慢慢的说着,她要问清楚,为什么意琛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不知道皇上正满大街的找他吗,如果找到了,肯定要拆骨剥皮的。
“不能冷静呀,如果慢一点,那个黑衣人回来的话,那一切都晚了;木樨也没有其他要求,如果少夫人能念着木樨的好,帮我照顾家人的话,那就足矣。”
木樨可怜兮兮却有意志坚定的说着,但是姝凰才不会答应她这种条件,什么照顾木樨的家人,她再也不会去照顾谁的家人,如果活不下去,直接去死就可以了。
“你等一下,我说了不要着急,那个人不是谁,而是……”
姝凰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木樨的脸色变了,马车的帘子掀开,然后意琛走了进来,把脸上的黑布扯下下来。
“啊——”
接着就是木樨一身惨叫,这惨叫足以把方圆十里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