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你走开,给我走开,你不是我的儿子,你不是!”
礼王妃一边后退,一边摇着头,所有的事情,她都可以忍受下来,只有懋泽的这件事,她没有办法释怀。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绝对是,你们一定是合起来骗我,我不相信,不相信,我不会……”
礼王妃一边往后退,一直退后到桌子边,眼前一给脚下一软,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母妃!”
懋泽连忙冲上去,把礼王妃从地上抱起来,一脸的慌张。
姝凰站在那里,看着懋泽和礼王妃,其实这正是她的目的,如果礼王妃不晕倒的话,根本不可能消停,也不会愿意离开。
所以,只好说一些不逊的话,气得她晕倒的话,后面的事情也就好办多了。礼王妃是一个追求完美而且心高气傲的人,被这样一说,就算如今说要把主母的位置给回她,只怕也不会接受。
懋泽拍着礼王妃的脸,知道她只是气的晕过去而已,没有什么大碍,才稍微放下心来。他抬起头,看着站在那里的姝凰,血红着眼睛,从前他看着姝凰,眼底都是浅浅的笑意,虽然很轻,但是只要认真去看,总会发觉的。
但是如今,姝凰却在懋泽的眼底,看到了一丝恨意,恨什么呢,也许恨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生命力,也许是恨她为什么要搀和进来这场斗争中,又或者时候恨她刚才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如果没有宋姝凰这个人就好了,那么他的人生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如同一盘散沙,什么都不是。
“母亲既然晕倒了,那么就请大伯带母亲先回去休息吧,马车我会让人准备在大门口前面,也不需要收拾什么东西,别院那里都有。”
姝凰把这段话说完的时候,手掌心已经被自己捏出了汗水,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做坏人的潜质。
“不用劳烦弟妹,一切我都会做好的。”
懋泽语气生硬的说着,把礼王妃抱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没什么好看的,大家都散了吧,然后叫管家和管事嬷嬷,以及账房先生到我院子里。”
姝凰看着懋泽离去的背影,虽然说不上伤心,可是却也无奈;如果懋泽没有遇到自己,也许会更加好一点吧。
所有人都陆续散去,带着心满意足的表情,这场戏,可是比所有戏楼里的戏都要好看,而且还要好看一段时间呢。
“夫人,走吧。”
阑珊走过来,小声的说着,虽然无论姝凰做什么,她都会在一旁支持着,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连她都没有办法预料。
“好。”
姝凰苦笑一声,伸手撩过耳边的碎发,她是否有一天,也会让自己沦落到众叛亲离的地步。
“夫人,你先回院子吧,待会我会叫他们过去的。”
阑珊知道姝凰在做着很重要的事情,既然帮不了忙,那么就是不要拖后腿。
巧妮和木樨扶着姝凰回去,三个人一路上都默默无语,也许大家心里,都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姝凰没有一刻停留,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在管家和管事嬷嬷那里了解了王府的所有事情,而且都用心的记在脑海里;至于账房先生里面的账目,因为一下子没有办法看完,姝凰都让人搬到自己的房间,堆在案桌上。
她这样做,动作如此迅速,搞到大家都对她很有意见,本来礼王妃是一个强权,让大家都讨厌的人;可是,如今仿佛倒戈一般,大家都开始同情礼王妃,对姝凰厌恶起来。
都认为,姝凰是为了主母的位置,才联合着礼亲王和懋泽,把礼王妃赶出去。
夜幕将领的时候,姝凰坐在临间隔庭里,这是一间半开的庭院,一面墙打开来,珠帘卷了起来,可以看到院子里新冒出来的绿芽。
姝凰趴在桌子上,一旁是三月底,可是还是有丝丝凉意。
在临间隔庭的大门外面,有脚步声渐渐走了近来,虽然很轻,但是在静谧的庭院里,还是可以听得出来。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做的有些过分。”
姝凰睁开眼睛,连头都没有往后转,轻声的说着;从声音里,可以听得出来,她真的很累。
“不会。”
意琛走到姝凰的身旁,顺手拿起火折子点亮了琉璃青灯。
“只是何必要为了别人,把自己伤到这个程度?”
也许懂她的人,只有意琛,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两人的性格和遭遇都是极其相似的;所有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身边的人,却因为不能明说,只能一直的隐忍着。
“谁说我是为了别人?”
姝凰倔犟的别开头,不愿看着意琛。
“我可是为了自己,一个王府的主母,这是何等的风光,顺带说一下,你也算是沾了我的光呢。”
与其让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还不如让人看到她歹毒的一面,姝凰觉得,她不需要任何人对她怜悯。
“够了,已经足够了。”
意琛看着她,叹了一口气,这种滋味他很清楚,所以不想让姝凰也重蹈覆辙。
因此意琛说完以后,伸手把姝凰拉过来,楼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姝凰却没有任何的挣扎,把头靠在意琛的肩膀上,疲倦的闭上眼睛,懋泽生冷离开的背影,还在她的眼底,挥之不去。
这样做,她根本不知道是对是错。
“我今天,好像伤了懋泽,他看起来很伤心。”
姝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