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要问的话,我想休息一下,但是如果你不介意陪着我睡的话,我也是无所谓嘚”
意琛见姝凰心神恍惚,而且并不是因为自己的事情,便觉得有些心灰意冷,索性给出最后的通牒。
如果姝凰再不理会他的话,他就要赶人了。
姝凰低着头,重生以后,她的确做了很多事情,但是每一件事都是不足以挂齿的小事,至少对皇上来说,是如此。
唯独有两件算是比较大的事,和皇上扯得上关系。
第一件是认识文玉,但是文玉和皇上倒没有多大的关系,顶多是太后在那里紧张而已。
还有一件事,就是赐婚懋泽,导致懋泽逃婚,连世子的身份都没有。
懋泽是礼王府的人,而且和皇上有很大的关系。
难道就因为这件事,所以让皇上动了杀机?
姝凰想到这里,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意琛,稍稍有些急促的说道:“懋泽现在是不是还在倾醉楼?”
意琛刚刚才觉得自己有受伤的感觉,因为姝凰好像沉浸在另外一件事里面,对他昨晚发生的事情,只是感到一瞬间的惊讶,过后什么都没有。
现在,又听到她那么激动的喊着懋泽的名字,狭长好看的眼眸,是完全沉了下来。
“你找他做什么?”
意琛的语气太冷,冷到姝凰想着其他事情,都能马上察觉出来。
“我……”
姝凰能说什么,难道说皇上忽然间提前动了杀机,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这种话吗,谁会相信?
“大过年的,大家都能在自己家里,可是懋泽却只能一个人,所以我想去看看。”
姝凰如果说有什么过人之处的话,那么就是有相当不错的急智。
“我也是一个人。”
意琛看着她,表情如此认真,就好像对待生死一般,让姝凰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此刻的我,也没有待在自己的家里,也在外面。”
“意琛……”
姝凰看这个他,不明白他忽然间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只想到他,为什么不想想我?”
意琛看着她,伸出双手掰着她的肩膀,沉哑着嗓子说道。
“放开我。”
姝凰缩了一下,因为有被褥裹着的缘故,所以很容易就从被褥里脱身出来。
“朱意琛,你知道你自己在说着什么吗,你拿了懋泽的位置,现在大摇大摆的到处去,可是他却只能一个人躲在倾醉楼。你就只看到你的牺牲,而他呢,他为了成全你,什么都放弃了,难道连这样你还要记恨他吗?”
姝凰说着,站起来,走到大门口前把门打开,反正房间里和房间外的温度也差不了多少。
“如果你真的这样想,我对你很失望,你比我自私多了。”
意琛坐在那里,看着姝凰真的没有一刻停留,直接走了出去,连门都没有关。
“呯。”
一声闷响,意琛一拳打在墙上,因为这是木制的隔墙,并不坚实,经受不住拳头的力道,凹陷了进去,还断裂了几条裂痕。
“谁都喜欢他,从小到大,无论是谁。”
意琛苦笑一声,这是事实,他一直都知道,从前不争,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他就是他,没有必要去比较,也不需要谁来喜欢。
可是,却因为姝凰。
从一开始,从他小时候,第一次在礼王府的女儿节上面,见到姝凰开始,姝凰就对懋泽很特别。
那时候,姝凰才八岁,是一个长得粉嫩的小女娃,随着尤氏到礼王府,乖巧的坐在那里,不像她的二姐姐那么聒噪,也不像她大姐姐那么有心计。
但是,她却时不时的看着一旁坐着的懋泽,然后小脸红了一下。
那时候,他是第一次那么关注一个人,一整晚上的时间,他的目光,都落在姝凰的身上,可是她却不知道。
后来,他故意把汤汁倒撒在她的身上,然后顺势把手帕伸过去。
在那个时候,懋泽也把手帕伸了过来,懋泽就是这样的人,温和有礼,对谁都好。
于是,姝凰接过了懋泽递来的手帕,却无视了他。
再后来,又是一年女儿节,姝凰再次来到礼王府,却躲在假山后面,单独和懋泽见面。
这一切,他在远处,都看在眼里。
一个小女子,单独约见陌生男子。
又到了后来,不管发生什么事,姝凰对懋泽的事都非常上心,知道棉瑜心仪懋泽,竟然还直愣愣的拆散。
皇城内开始盛传懋泽喜欢姝凰,甚至为了她,不惜摒弃一贯的温和性格,去太傅府讨要公道。
赐婚,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意琛想,也许他们就是一对金童玉女,理应该在一起。
但是,就在大家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姝凰却咄咄逼人,硬是逼得懋泽主动去找太后退婚。
意琛承认,他看不懂姝凰。
既然已经放弃了,两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为什么还要去关心。
姝凰大步走到庭院那里,大家已经吃完早饭,收拾着东西,小孩子又恢复了天真的本性,到处跑闹。
“我要去倾醉楼一趟,阑珊陪着就好”
姝凰说完,转身就走,她要做的事情,是马上就要去做,跟本不会等一分钟。
“那,这个要怎么办?”
巧妮留在府上,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她指着放在一旁的风车,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昨晚的风车,会突然出现在石拱门旁边,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