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对不要变成这样,如果活着只是为了一个男人的话,这种人生,不要也罢。
“朱意琛,原来你也喜欢玩这种把戏吗,看不出呢。”
姝凰笑了一下,也不再挣扎,男人的心态她还是懂得一点点,如果拼命挣扎的话,说不定还会让他觉得有意思,不过主动投怀送抱又或者是表现的不屑一顾的话,说不定他也就觉得没意思了。
意琛想要做的事,又怎么会是姝凰这种笨拙的伎俩,就能识破的呢。
他靠在她的脖子上,原本圈着她的手臂也放开,举起一根手指,在姝凰的手掌心中,无意识的画着圈圈。
这些年来,虽然有懋泽一直在身边支持着,可是他依旧觉得孤单,太多的苦,只有自己知道,谁都帮不了。
姝凰见他松懈了,想要抽身离开,又觉得没有十足的把握,只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在怕什么?”
意琛眯着眼睛,终于把她放开,姝凰从来都没有发觉,原来自己可以这么敏捷,直接跳来半米远,脸色发白的看着意琛,不能猜测的出刚才意琛的用意。
意琛看着她,见她脸色难看,眸子沉了一下,继续再重复说道:“你到底在怕什么呢?”
姝凰捏着掌心,昨晚包扎好的伤口,早就撕裂开来,血水一点点的渗了出来,也无暇去理会。
“我不知道你在说着什么。”
姝凰别过脸去,刚才一瞬间的心跳和脸红,因为现在理智的逐渐恢复,让她觉得很生气,生自己的气,也生意琛的气。
“既然你选择了留下来,那么这场戏你就要演下去,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们两个人,如果继续的貌合神离的话,会被看出端倪的。”
意琛嘴角掠过一次冷笑,从他的语气和神情看来,刚才的举动并不像是一时兴起,更多的是故意而为之。
因为已经有婚约在身,以后要一同出席的场合太多,总不能一直抱着这种敌对的样子。
“我知道该怎么做,不需要你示范。”
姝凰指着房间大门,毫不客气的说道:“你可以出去了,人前怎么做不需要你教,但是人后,请你搞清楚,我和你并没有任何关系。”
只不过是刹那的犹豫而已,绝对没有任何的感情成分在里面。
姝凰悄悄的深呼吸,把狂跳的心按捺下去。
“我还有别的事,你暂时不要给我捣乱。”
意琛看了她一眼,连多一秒的停留都没有,拉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又恢复了往昔的安静。
姝凰看着关上的房门,浑身像是被抽掉了力气,瘫坐在地上。再怎么坚强,她始终是一个弱女子,别人怎么对她,她可以不眨眼的十倍奉还,所以想要伤害她也好,想要陷害她也罢,都无所谓。
但是,意琛这样做,这种多余的暧昧,身上挥之不去的味道,难道她也要十倍奉还吗?
抱十下,还是靠十下?
她是姝凰,宋姝凰,那么连阎王都不怕的女子,一个朱意琛而已,算不了什么。
想到这里,姝凰咬着下唇站起来,决定把刚才的事情全部都抛之脑后。
可不能再拖延下去,她还要去看祥嫂,如果来得及的话,说不定还可以顺道一起吃个晚饭。
想到这里,姝凰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一点生气,祥嫂那边是她动力的来源,每次只要累到不想再继续的时候,只要去看看他们,就会精力充沛。
巧妮早就备好了马车,在大门口那里,左右等不出姝凰,正坐在马车上摇着脚,看到意琛沉着脸走出来,张了张嘴还是打算装作看不到。
但是,紧接着,姝凰也走了出来。
“姑娘。”
巧妮见到姝凰走出来,马上蹦过去,一脸的欣喜。
“我刚才看到意琛世子走了出来耶,他又来这里做什么,捣乱吗?”
“去祥嫂家。”
姝凰现在不想说起关于意琛的任何事情,直接钻上马车厢,她要去祥嫂那里转转运,然后还要到城东的观音庙那里还愿。
“是……”
巧妮那嘴嘟得老长,看到阑珊在后面跟着过来,委屈的黏了上去,一副可怜的不得了的表情说道:“阑珊,姑娘她凶我。”
“她可没有凶你,是你玻璃心了。”
阑珊可没有时间安慰她,也跟着钻进马车厢,她曾经以为姑娘的所有事情,她都知道,一直在她的身边帮忙。
可是,现在姑娘做的所有事情,她都没有办法知道,好像一个局外人,和姑娘的距离越来越远。
是她没有本事呢,还是被姑娘可以排挤在外面呢。
阑珊看着姝凰,脸上的表情很难看,是不是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样?
祥嫂的家在半郊外,郡主府却在皇城最繁荣的地段,姝凰晕车的,所以当马车停在祥嫂的家门前,她又只是剩下半条小命。
祥嫂家中的婢女长工们,因为过年,所以都告假回去了,也没有一个开门的人。
祥嫂做了大半辈子的婢女,深深知道给人打工的滋味,所以对待这些婢女长工们,都很客气;所以每到过节,都会放假,让他们回去陪伴家人。
因此,姝凰下了马车,也没有开门的人,只好走到大门口前,亲自敲门。
过了很久,在门的那一端,才响起脚步声。
“来了,等一下。”
随着招呼声,门“吱呀”一声打开,福生的脸出现在姝凰的面前。
正所谓冤家路窄,有时候是很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