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凰深呼一口气,看着礼王妃说道:“今天是我的笄礼,如果你们是来祝贺的话,我很欢迎;可是,如果你们连自己的身份都不顾,要和晚辈在这里大吵大闹的话,我也会奉陪到底。”
是不是每个人都觉得她很好欺负,那么也就无所谓了,反正做错了什么都有太后在身后护着,她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礼王妃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看着礼亲王说道:“王爷,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这种人我绝对不会让她入门的。”
她宝贝了二十年的儿子,指望着有一天能成为贤能之人,这一生怎么能会在一个叫做宋姝凰的女人手中。
姝凰第一次见礼亲王,眉目之间和懋泽几分相像,也带着儒雅之风,他从进来以后就一直坐在那里也不说话,看来,是一个很沉稳的人。
在众多亲王中,他在朝廷里的地位最高,拥护也是大声的,这样的人应该很能干,不会像礼王妃那样大呼小叫。可是,他却也来了,看来两人都十分关心懋泽。
“你们一来到这里就对我兴师问罪,那我想要问问,懋泽世子是怎么想的?”
姝凰看了懋泽一眼,他坐在那里,脸色很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懋泽这个人便是这样,越是遇到了大事就显得越平静,让人想不出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懋泽见姝凰叫她的名字,稍微抬,按照道理说来,如今该迷惘的人应该是姝凰才对,可是他却是这个样子,让人有些奇怪。
礼王妃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什么对懋泽说道:“对,泽儿,你快说说,只要你不喜欢的话,我就算是面见皇上也不会让这门亲事成的。”
懋泽看了姝凰一眼,然后垂下眼帘,没有说话,此情此刻他要说什么呢。
“你说话呀,你这个孩子,还不都是因为你。”
礼王妃见他不说话,气的在那里直跺脚,她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从礼王府一草一木都可以看出来。可是,现在却有点像个泼妇那样,只差没有上前去揪着姝凰的头发了。
文玉坐在一旁,这种情形她早就想到了,所以也不需要太担心,如果真的出了什么状况,她这里有人拦着,所以且看姝凰是怎么应对的吧。
如果,此刻在这里都应付不了的话,日后姝凰嫁到礼王府,这日子才叫难过呢。
“还不是因为你这孩子多事,她们姑娘家的闹事就由着她们去闹,你倒是为了这些事奔走数日,这下好了,让太后误会了。”
礼王妃实在是没辙了,其实姝凰很清楚,如果礼王妃和礼亲王真的有办法的话,早就去做了,不需要特地来到这里。
由此不难猜测的出,太后那边肯定是施加了什么压力,让他们没有办法去推掉这门亲事。不被逼到这个地步,也不会来到她的面前撒泼,应该是想要借姝凰的口,去推掉这门亲事。
说白了,就是想要她成为替罪羔羊。
可是,姝凰却没有那么笨,不管礼王妃怎么说,她都没有生气,而是很顺利的把话题推到了懋泽的身上。
没有人在乎她,只要是可以利用的话,每个人第一个想到的都是她。
礼亲王坐在一旁听了好一会儿,然后摆手示意礼王妃住嘴,就算有一百个不情愿,礼王妃还是住了嘴,然后坐在一旁,双手环抱着胸,把头扭到一边去。
这种情况,更证明了姝凰的猜测,太后肯定会想到,一通懿旨下来,礼王府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妥协,肯定拿了什么作为威胁。
是礼亲王的仕途,还是懋泽的仕途,亦或是用生命作为威胁,这些都是姝凰所不知道的,但是不管怎么样,姝凰现在看似处在弱势,其实却是占着优势。
“宋姑娘。”
礼亲王看着姝凰说道:“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看来,礼王府里,总算是有一个可以讲道理的人,姝凰是一个讲道理的人,虽然有时候也会讲歪理。
“我这是一介民女,对这件事并没有什么看法。”
“那你对我家犬儿,可有什么想法?”
不愧是久经沙场的礼亲王,就算姝凰的态度不明确,他也不见得会生气。
“这些事问我也没用,我只是一个没有身份和地位的民女,我喜欢的话就可以随便得到吗,我若是不喜欢的话,也可以随便拒绝吗,这些话还是问懋泽世子吧。”
姝凰笑着说,这些话她才不会直接回答,不管是什么话对她来说都没有好处。
“是吗,这就是宋姑娘你的想法?”
礼亲王挑了一下眉毛,果然是滴水不露,她的一点想法都问不出来。
“也就是说,长辈的安排,你不会有任何意见?”
“是。”
姝凰简单的回答着,然后站起来,看着他们说道:“我感觉到身体不适,想先去休息,你们先坐一下吧,郡主会招待你们的。”
文玉坐在一旁,张了嘴巴,又把难搞的事情,推到她的身上,这已经不适交友不慎的程度了。
姝凰可不想跟他们去纠缠这些事,她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太后生病,她也不可能进宫,如果可以面见太后,礼王妃早就做了。
“还没有说完呢,事情没有解决你就想走了是不?”
礼王妃见她要走,连忙站起来,他们从礼王府赶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说这三两句话那么简单,如果没有一个解决的方法,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去的。
可是,她才站起来,一旁的礼亲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