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敢在史月舒的面前说这种话,或者说从来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说这种话。
史月舒涨红了脸,死死的看着姝凰,最后落得一声冷笑。
“凰妹妹的心思不小,想爬在我的头上,可有掂量过自己的能力吗?”
“不敢。”
姝凰看着史月舒的眼睛,也没有移开,一声不敢以后,就提高了声音说道:“但是,如果舒姐姐愿意的话,我倒是可以一试。”
懋泽用手扶着额间,这些女儿家的争风喝醋他一点都不感兴趣,要不是母妃在他耳边唠唠叨叨了一大轮,他才不会来。
而且,他来的时候看了一下名单,确信没有姝凰的名字,如今姝凰却出现在他面前,还说着这些狠话。
“你们先聊吧,我到外面吹一下风。”
懋泽说完,站起来往外面走去,他早就该想到来这里会有多无聊,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无聊。
船舱里唯一的男子这样子站起来走开,大家都知道发生什么事,所以都安静了下来。
只能听到水花拍打的声音,还有轻微摇动的时候,博古架上器皿发出的响声。
姝凰拿起筷箸,把眼前的精美糕点都夹在自己的碟子上,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其他事情,现在是在船上,任凭她史月舒想要使诈也不可能有多糟糕。
实在不行她就跳船呗,反正她和阑珊两人也会有游泳,这点威胁根本不怕。
“郡主,懋泽世子在外面一个人,也许会很无聊,你去陪陪他吗?”
姝凰几块糕点下肚子,然后看着文玉笑着说。
文玉才不要被人误会她和懋泽之间有什么关系,而且他们两人私底下也谈论过,既然长辈们希望撮合他们,就且做做样子算了。
“我才……”
文玉才吐两个字,就看到姝凰沉敛的目光,虽然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却有种无形的魔力,看到的人都好像会怔一样。
“我知道了。”
文玉朝着她点点头,张嘴用口型没有发出声音的吐出几个字:
你小心点。
既然姝凰不想让她留在这里,那么她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顺便,她还可以去找懋泽,解释一下,免得让懋泽误会了姝凰。
“我先到甲板上透透风,你们轻便吧。”
文玉站起来,朝着大家说了一句,然后就起身走了出去。
现在,在船舱这里,既没有懋泽也没有文玉,的确很多事情都不需要顾忌,就算她们忽然间跳起来,对着姝凰厮打扭曲在一起,也不足以为奇。
姝凰把面前的碟子推开,看着史月舒,口气淡漠的说道:“好了,现在你们顾忌我和顾忌的人都走开了,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了吧。”
姝凰一边说,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然后落在史月舒的身上。
史月舒目光带着狠劲,如果这些事是别人说的她还有不信的理由,但是那却是她亲眼所见,不得不信。
光天化日之下,两个男女竟然拉着手,这等伤风败德的事情,也就只有这种没有教养,长于野外的村姑丫头才做的出来。
她早该想到,在五年前,礼王府里,宋姝凰也曾经恬不知耻的巴结意琛,还被她撞破。
史月舒昨天一晚上辗转没睡,才想起了姝凰被放在普华寺的原因,不就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这个小贱蹄子,才九岁就知道如何勾引男人,就算被数十双眼睛看着,也不知道廉耻这两个字怎么写。现在她差点就被姝凰这无辜的脸庞给骗到。
“直说,宋姝凰你要我直说什么,那些龌蹉的事,从我嘴里说出来,只怕脏了我的嘴。”
史月舒心里是恨得不行,每个人都喜欢懋泽,都冲着他去,所以史月舒从来不担心她心意的意琛会被谁抢走。
论家世样貌,她史月舒在众人之首,所以只要她稍微暗示一下,意琛就在她的手掌心之中,绝对逃不掉。
现在,眼前这个装无辜的小贱蹄子,竟然敢打起意琛的主意,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舒姐姐不肯直说,那么我只好自己猜测了。”
姝凰从她忽青忽白的脸上也大概知道她想着什么,果真心生爱慕的人,都喜欢胡思乱想,真是无药可救。
“莫不是舒姐姐误以为我喜欢上哪个男子,然后这个男子恰好是舒姐姐也喜欢的,所以才对我针锋相对?”
“你说什么?”
史月舒喜欢谁,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就连整日围着她转的那几个官家姑娘也不知道。姝凰不过是回来了几天,不可能知道的。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姝凰也懒得再惺惺作态。
“昨晚,在曲径的树丛后面的人,是不是你呢?”
其实心里面早就证实了,只是想再问出来,确认一下,免得伤及无辜。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是想要套话呢,还是又挖了陷阱等我跳?”
比起汪雨佳,史月舒到底还是有点脑子,没有马上否认也没有马上承认。
她皱了一下眉头,对一旁的人使了一个眼色,旁人站起来,把通向甲板的帘子放下来,然后再放下一张厚厚的帘布,几乎要隔绝了两个地方。
阑珊看形势不对,想要跑出去叫人,虽然整个船上都是史月舒的手下,可是还有文玉和懋泽两个人信得过。
“可别让一个小滑头毁了好事。”
史月舒小声地说着,马上有三个人上前,把阑珊团团围住,然后捂着她的嘴巴。
像这种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