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她们待会全部会找上门来的。”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待会文玉郡主也会来,所有人都会变成配衬,围绕在文玉郡主的身边。
“待会?”
苏洛不明白姝凰说什么,而姝凰也懒得解释,要面对待会的虚情假意,现在必须要休息休息才行。
“凰妹妹怎么独自在这里,不和其他妹妹玩?”
姝凰只想着放空自己,可是却总是有人不肯放过自己,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眉清目秀,一身绫罗绸缎衬出他的身份。
姝凰顿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男孩虽然眉目还没有长开,但是已经隐约露出风度雅质。
“世子吉祥。”
姝凰站起来,稍加作礼说道。
来人正是懋泽,十四岁的懋泽还带着稚嫩,但是说话处事已经变得老练。
“和其他人一样喊我哥哥就行了,何必这样见外。”
懋泽笑了一下,他站在姝凰的面前,并不走过去,就算是面对扎着总角的小妹妹,他都知道分寸。
“是。”
姝凰收回目光,差点忘记自己已经不是阑珊了。
她一直替懋泽感到惋惜,礼亲王的世子,若是没有出错的话,他就是下一任的礼亲王,有如花娇妻,有可爱孩童,可是却偏偏爱上了棉瑜。
就算棉瑜那时已经入宫,成为皇帝的女人,他还是爱着,用整个礼亲王府作为代价,最终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别总坐在这里,让伯母看到了,会以为招呼不周。”
荣亲王和礼亲王是兄弟,所以懋泽喊荣王妃做伯母,他说完,朝着姝凰点了点头,笑着离开。
那么多妹妹,每一个都如同走马观花一样,懋泽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以后会娶谁,是娘亲的主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懋泽!”
姝凰见他要走,站起来直呼他的名字。
苏洛和阑珊惊讶的看着姝凰,心里想着三姑娘是不是忽然间傻了,竟然直呼懋泽世子的名字。
不过,对于姝凰来说,她体内是二十岁的灵魂,对着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根本不需要用任何敬语。
“嗯?”
懋泽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姝凰,他很早就知道宋姝凰这个名字,但是对他来说,宋姝凰只是一个名字,和其他府上的姑娘一样,每一个名字都配着一张脸,这是他必须要记住的。
但是却从来不曾认真看过她们,就好像谁都可以喊出香芋番薯的名字一样,但是没有多少人会认真看一样。
“我有话要和你说,只是一些无聊的话,你可以不用在意。”
姝凰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但是既然她回到了从前,而且不再在任人摆布的奴婢,为什么不尽自己的可能,去改变那些令人心疼的事实。
如果她只是站在一边旁观,那么上天给她的这个机会,还有什么意义?
“凰妹妹有话就说吧。”
懋泽也被吓了一跳,除了爹娘还有一些长辈以及好友以外,还真的没有谁直呼他的名字。
“除了棉瑜,谁都可以,不要靠近她,她不是你可以喜欢的人。”
“你想说的,就是这样的事?”
懋泽看着姝凰,轻轻笑了一下,眼神冷了下来。
姝凰点了点头,她不想帮谁,也不想和谁作对,只是想把曾经遗憾的事,一件件补回来。
反正,她一开始就不想当一个好人,什么都无所谓。
“凰妹妹多心了。”
懋泽转过身,面对着姝凰,语气轻蔑了不少:“我没想过你会直接当着我的面,说自己大姐的不是,但是我劝你,这些事不是你可以做决定的。”
“这些事?”
姝凰只是很单纯的想要提醒一下懋泽,也许所有事都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改变,但是既然知道了,什么都不做,那不是她的性格。
不过,懋泽似乎误会了,她是那种不惜踩低别人抬高自己,想要嫁到礼王府的那种人。
“如果你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懋泽说着,转身离开,似乎很嫌弃姝凰,他是很正直的人,对于利用手段往上爬的人,向来都嗤之以鼻。
苏洛拉着姝凰的手,小声说道:“三姑娘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可以当着懋泽世子的面说大姑娘的坏话,要是被人听到的话,要怎么办。”
“就是,姑娘你吓到我了。”
阑珊也在一旁小声的说着,姝凰这样的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这个榆木头,反正我也只是说一次,尽了义务就好了。”
姝凰双手一摊,还好她对懋泽没有期待,所以才一点都不担心懋泽会因为这件事讨厌她。
“回去吧,要不是甜点都被人吃完了。”
姝凰说着,往回走,看到假山后面一抹紫色的裙摆,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她无意做好人,也不想讨好棉瑜,让她知道让她恨,更加自在。
“大姐姐有躲在假山后面偷听的习惯?”
棉瑜走出来,用手扶着假山,咬着嘴唇忿恨看着姝凰,这种怨毒的眼神,姝凰上一世不知道看过多少次,现在再看,竟然觉得有些怀念。
“贱蹄子、狐狸精、妖猸子,你明明知道我喜欢……还要在背后中伤我,天真,你以为凭着三两句话就能上位吗?”
“你以为每个人心里想的都是男人吗?”
姝凰冷笑一声,不想和棉瑜理论,大步离开,但是棉瑜却上前一步,拉着姝凰的手臂,举起手来想要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