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妙妙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来。
她伸出手，正准备去揭开那个面具，却被荣浩阻止了。
荣浩递给她一双手套，说道：“虽然检测过了上面没有指纹，但还是小心点好。”
温妙妙点了点头，戴上手套，亲手揭开那个面具。
和刘菁菁一模一样。
被揭了脸皮，脸上只剩一团红白相交的肉团，和两个凸出的眼球。
旁边有警员脸上露出青白交加的脸色，然后跑到一边去吐了。
温妙妙其实胃里也不好受，这种场景，只要是个正常人，无论看多少次只怕都会忍不住恶心作呕。
但她勉强克制住了。
“你们有继续查那个车牌吗？”
“查了，没用，车牌是伪造的，真正使用这个车牌的人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和这个案子没有任何关联，开的也不是这辆车。
我们还查了所有这个型号的奥迪，可是这根本就是大海捞针，没有任何结果。”
温妙妙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压着，有一种无形的窒息感。
她站起身，眨了眨眼睛，看着远处苍茫的大山，眼眶有些酸涩。
许是见惯了这种场面，荣浩的情绪显然比她冷静得多。
他继续说道：“昨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应该正是她上车遇害的时候，我们虽然立马派出警力寻找以及拦截这辆车，但还是晚了。”
温妙妙勉强扯了扯嘴角，想到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自然些，可却显得更加痛苦。
“查到死者身份了吗？”
“查到了。她叫苏小仪，也是一名高中生，昨天晚上出去和朋友聚会，喝了些酒，然后叫了一辆网约车，上车后遇害。”
温妙妙抬头看向他，“网约车？”
她记得，之前刘菁菁死的时候，也是坐的网约车。
荣浩点了点头，“是。”
“没有查网约平台吗？”
“查了，但两起案件，两个死者上的其实都不是她们叫的那辆车，她们叫的车还没到，凶手的车就先到了，应该是提前踩好点，知道她们叫了车，所以伪装成网约车司机，骗她们上车之后再行凶。”
温妙妙沉默了。
这样说来，凶手步步都计划得周密无比，对死者应该也是盯了很久了，才会对她们的动态了如指掌。
可是……不对！
他们就算再怎么跟踪，又怎么会知道死者什么时候叫了车，叫的车的车牌号呢？
温妙妙脑中有灵光突然闪过。
她连忙说道：“她的手机呢？死者的手机在哪儿？”
荣浩见她激动的样子，微微皱眉。
“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先别问，把她们的手机给我。”
却见荣浩摇了摇头。
温妙妙微微一愣。
荣浩沉声道：“她们的手机都不见了，从发现死者开始，就没有看到过，两个人都是一样。”
温妙妙的心猛地沉下去。
片刻，又不由自嘲的笑了一声。
也对！凶手既然计划得这么周密详细，连她都想到了她们的手机里可能被安装了跟踪软件或者破解软件之类的东西，凶手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证据留在现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