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接过,简单的清汤面,上面飘着几片绿色的叶子,手间的触感很烫,热气扑面而来,熏得唯一眼睛有点发酸。

月朝歌看着唯一接过简单的清水面,一言不发的吃起来,直到最后一根面条,最后端起碗将里面的汤全部喝掉,擦了擦嘴角,将空碗递给了自己。

她似乎很珍惜食物,并不是因为这碗面是自己煮给她的。

这个女子,心间有一道厚厚的墙,隔绝了所有人。

这个女子,可怜的只需一碗粥,一碗面就原谅了所有的算计。

月朝歌笑意越发深沉。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腰间的平安结。

“可喜欢”?月朝歌笑着问道。

“好吃”,唯一答非所问。

突然,夜间的虫鸣声消,似乎夜栖的鸟儿惊飞,一道肃杀的冷风蓦然间直逼唯一而来。

唯一唇角一个勾起,后仰的同时推了一把面前的月朝歌,自己也躲过了来人的攻击。

嗖嗖瘦,黑暗中瞬间冒出了二十来个黑衣人,将唯一,月朝歌,还有四名护卫团团围住。

“月公子,不要做困兽之斗,将东西交出来,饶你们不死”,为首的一人看着唯一威胁道。

唯一心下怅然,刚刚还不得解的问题,这么快就有答案了。

哎,谁让她心软呢,看在那一碗清水面的份上,就原谅他的第二次算计。

“交出什么”?唯一淡淡,嘴角的嘲讽之意那么明显。

“月公子,我等也不想与你为难,今日只求物,如若不然,此处将是尔等埋骨之地,就是不知砫国公知道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可受的住”?

“哼……”,唯一冷笑。

“本公子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身高八尺,多少美女拜倒在本公子的衣袍之下,尔等鼠辈,竟然不识本公子,还好意思找本公子要东西,本公子要是你们,早就找一跟树撞死得了,省得回去给你们主子丢脸”。

月朝歌气冲冲的一手叉腰,指着那黑衣首领开口破骂道,那模样怎一个搞笑了之?

“哈哈哈,这个小白脸是来搞笑的吗?月公子,没想到你好这一口,只要将东西交出,像这种货色,想要多少有多少,如何”?

“你什么破眼神,那只眼睛看见本公子是小白脸了?……”

月朝歌深深的觉得自己被这群不长眼的侮辱了,必须做的什么,证明一下自己是在上面的那一个。

“废话真多”,唯一淡淡的看了眼上蹿下跳的月朝歌,又看向黑衣首领,道:“还打不打”?

“敬酒不吃吃罚酒”!

夜色是一切罪恶的掩护色,只能听见刀剑入肉的声音,只能闻见空气中升腾起的渐浓的血腥味,只能感觉到眼前的围困的人数越来越少。

远处似乎隐隐约约有猛兽的声音,明日过后,这些满地的尸体将被野兽拖进巢穴分食,地上的血液也将被落叶覆盖,没有一丝痕迹,谁还曾记得,此处曾经的贪欲和算计。

——

今日尚阳的东城门意外的热闹。

因为尚阳五俊中的四俊今日不知何原因齐齐出现在了东城门,自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出城进城的百姓们,或是驻足凝望,或是眼神乱飞,或是大胆猜测,或是小声议论,但是无人敢靠近。

虽然四人近身无人,可是暗中隐隐约约释放出的杀气,也无人敢做这出头鸟。

“忠哥,消息准确吗?是说今日晌午就到?”

一身骚包的桃花衣的李明达,今日第八次问出这样同样的问题。

“嗯”,一身墨色衣衫的月忠哥淡淡的点头称是,不过那一直翘望的眼神,和那按紧腰间佩剑的双手,出卖了他的盼望,和紧张。

只有墨发三千自然垂落,一身柔和之气的上阳山水,轻笑一声,如冰玉相击。

“呵呵,明达可等急了”?

“能不急吗?朝歌这小子一走就是五年,我们当时说好一起去睡春风楼的红玉,可是红玉如今已经从良生娃了;

还有一起偷得千手赌场的赌银,说等风声过了一起去南风楼大醉一场,结果那银子被那小子藏得隐蔽,这些年本公子愣是没有找着,你们说本公子能不急”?

桃衣公子抱怨着,似乎想起那些年他们一起干下的蠢事,又觉的时日久远,有必要抓着那小子在重温一下那疯狂纨绔的年岁。

其他几人似乎也想到了那些年岁疯狂惹祸,不禁都弯起了嘴角,就连一旁一直没有言语的瘦弱少年,那苍白的脸上也沾染了些许生动。

——

马车依旧哒哒的响着,唯一照样像以往一样,侧卧假寐。

可是车上的另一人,确明显的与以往不一样,比起一直以来的笑,此时更多了其他的表情,那话也明显的少了,那双好看的手,总是时不时的按在腰间。

不知过了多久,唯一突然开口问道:“你思春了”?

这突然的一句,惊的月朝歌猛然吞了口水,怒道:“胡说什么”?

似乎意识到自己情绪有点过,又咳了一声,恢复常态,道:“本公子知道自己长的俊,京中想要得到本公子垂青的姑娘不知多少,可是本公子洁身自好,守身如玉,如今为谁思春”?

“哦”,唯一淡淡的应了一声。

观那模样,一会紧张,一会纠结,一会欣喜,一会难过,复杂多变,怎么看都像是天玑口中那思春的模样。

“你很紧张”?唯一问道。

不过觉的疑惑,回家不应该是欣喜吗?怎会


状态提示:第9集 清汤暖心--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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