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里的竹筐,多是你们上河村订购的,眼下马车上还有好多都是呢,有的已经用了三四年,还没见破,不但手艺好,这上河村的手艺还更好。”叶正元想起了,当初
买了好几回竹筐筛子什么的用来装茶叶,可都不好使,最后还是经人介绍,老胡订购了一批上河村的竹筐筛子。
虽说村子里几乎是靠着这竹子吃饭,但是谈订购的大比生意实在是小,因此苏先生便连忙问:“敢问先生贵姓,都订了些什么?”叶正元连忙回了:“我们是青帽县繁花镇的,家里做茶叶生意,早年一年一换,后用了你们这里的筐子,倒是省心了不少。”两年前还又买了不少竹筐,用来庄果子和西瓜
,倒也是结实。苏先生回忆着,的确有着这样两大比生意,不过青帽县的,不是那繁花茶庄的么他们家的茶庄可是尽出精品,名气虽然比不得那些贡茶,但是其质量却不差,自己也是因
为旧友得了些青眉,只觉得那真真是神仙品的才是。谁料到,竟叫自己遇到这主家了,一时开心不已,激动的抓住叶正元的手臂:“原来是繁花茶庄的东家,我方才还想,是怎样的人家,才能带着这么多人逃难了,原来竟然是叶兄你们家。”忽又想到了什么:“叶家不是有两位公子们,替咱们岭南挣了大脸,是我们读书人间的楷模,不知如今公子们在哪里?”他口里说的,正是岭南三杰之二三
。
苏先生是读书人,所以叶正元能理解他眼下的激动心情,一面指着在人群里穿梭的两人,皆是穿着轻便的短褂子,苦笑道:“那便是我家两个二郎。”
于是苏先生得知是他儿子,越发激动了。又见这两位传说中的俊杰,如今竟然一如那山里农夫一般装扮,头上还带着遮阳的斗篷,来回的穿梭于吃饭的队伍间,不时弯腰询问老人或是孩子们,神情皆十分和善,
怎么看都与传说里的榜眼和探花郎打不上边。
但此刻苏先生更多的,却是敬佩了,才子并非于那一身儒袍。
然此时此刻的京中,却是人仰马翻。
倒不是因为岭南西南部出现了大面积的瘟疫之事。毕竟这事儿已经闹了好一阵,朝廷一致决定将他们隔离,让其自生自灭。
所以叫大家震惊的是,原来这权倾朝野了多年,把持着朝政的卫子玠,竟是当年晋王的嫡长子。
如此倒是难怪了,他当时如此年纪,便开始出入朝堂,把持朝政,原来竟是晋王之子,从小就是耳目濡染的,才这般卓尔不群。只是当初内阁都以为皇室一脉没了血脉,方与太后从旁支的中挑选出了如今的晋文帝。虽说晋文帝在位间没有什么大作为,但倒也能勉强算是风调雨顺,断然没有这个时
候叫他禅让退位的道理。
可是卫子玠的皇室身份已经被揭开,难不成从相位直接变成摄政王?
然而大家都震惊了,卫子玠居然自请封藩,要了琼州。
而晋文帝也准了。因此大家都疯了,琼州那是什么鬼地方?那可是山瑶人的地盘啊,名义上是属于大楚的地境,可是每年给朝廷的税银连给琼州官员发饷银都不够,还时不时的有海盗上岸
抢烧,如今这么多年了,连个像样的州府都衙门都没有。
所以,如果说岭南是不毛之地,那么琼州对于世人来说,那就是地狱了。不但内有山瑶人作乱,外有狂暴海盗出入,实在是两面受夹,去了那里就等于是一只脚踏往了地狱去,瞧瞧以往去往琼州的官员,哪个不是犯了事被发配至此?死在那里
的本就不在少数,便是命大活着回来的,也不愿意在踏入琼州一步,如此可见,那琼州到底是个什么人间地狱了。
但是,卫子玠却是自请的,并非是晋文帝指给他的。
而他这样一求,使得原本晋王当初的旧部就懵逼了,还以为这位皇子如今是打算恢复身份,然后夺回属于自己的帝位。谁料到,却来了这么一茬。所以都忍不住怀疑,莫不是被晋文帝所逼?不然他怎么能挑那么个破地方,不说云水州这些好地方晋文帝会点头,但是青罗州那样的,肯定也
愿意给他。
此刻太后宫中,已是一片狼藉。
原本保养得极好的那张脸上,此刻却是满目狰狞:“你便是憎恨哀家,可是也不该这般折腾自己!”她几乎是揪着卫子玠的衣领喊出来的话。卫子玠松开她的手,退开两步,面无任何表情:“本王是晋王之子,不敢说有父王之才,可是与这朝纲,却是有着些许天赋,陛下忌惮我,不是一两日,眼下公开身份,尚
且还有一丝活路,他会顾及着晋王旧部,可是如果不公开,那么想来本王就跟十一或是老三一般,忽然就谋逆了。”“可是你也不该挑选那样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啊。”说起老三尚且还好,可是李儒风是太后养大的,因此此刻心酸自不必多说,只是对于卫子玠挑了琼州做封地,仍旧
是不解。
“本王觉得,琼州很好。”卫子玠却道。一面抬头朝太后看去:“令,本王已经成亲,选妃之事,还望太后周旋。”于是,又一个晴天霹雳炸来。太后顿时就懵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哪家的小姐,哀家怎未从听你提起?”疑惑之际,忍不住好奇道:“莫不是叶家二姑娘?”那姑娘,她看
着倒也是不错的。“本王定在后天启程,望太后不要让本王失望。”卫子玠却是没有去应她的话,而是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