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虽说是双身子,可是这人恢复了过来,倒是瞧不出半点憔悴模样,依旧是精神抖擞的。叫六儿等人扶着,往大厅里去,便将众人叫来,安排各种事宜。首先要说的,自然是这防御一事,不但是男人们的事情,女人们也不能闲着,还有庄内的许多事情,这一一分派下去,叫本来有些乱了阵脚的众人终于安心了,各自领了
自己的事情,忙碌起来。天黑的时候,杏花村的人也叫接了回来,一个个犹如浴血奋战一般,身上没有一处不腥的。不过都是劫后余生之人,与白荼这里道了救命之恩,便都各自去安顿,至于缅
怀家人一事,却知晓此刻不是时候,谁知道天一黑,那些野兽是不是也如同围剿杏花村一般,朝这庄子围上来。
陆娴很是担心她父母亲,好在镇子上老罗也坐镇了多年,杏花村有的,镇子上也有,目前也能算是安全的,只是其他附近的村子,他们便是鞭长莫及了。果然,晚上的时候,野兽也来撞门,好在白荼这里早有了准备,噼里啪啦的鞭炮扔出去,倒是吓了不少。可惜这鞭炮也有用完的时候,因此这一晚上,可谓是水火lún_gōng,
一直折腾到天亮,野兽群才散了。
夜晚值班的人都去休息,因野兽都是晚上来,所以几乎都是男人们,这天一亮,他们便都去休息了,只留下几个主事的,跟着白荼在大厅里商量。
“这样下去,只怕不是办法,咱们这物资耗不起。”叶亓忧心忡忡到底说道,哪怕知道地窖库房东西不少,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法子。白荼颔首,朝周一仙师徒看了一眼,“实在不行,只能用毒了。”但是考虑到现在出不去,府上的药材也不算多,实在不知能制出什么厉害的毒来。因此十分担忧:“只怕,
也不少长久之计。”
“管他的,得一日且安一日,我这就回去看一看,这剩下的药材,能配制个什么烈性的毒药出来。”周一仙一拂袖子,压根没有去想以后的事情。待他师徒去了,白荼方说起控制野兽的人,极有可能是南疆人。毕竟只有他们会下蛊毒,可是一面又牵扯了煤窑的人,所以很是纳闷,到底是哪一方之人,还有最为重要
的是,为何要屠村?
白泽自打昨日出去,便没在回来。他从前就是负责调查这煤窑一事,所以白荼便将此事委托于他了,如今下来将如何安排,一切还要等白泽的消息。
这几日,对于白荼来说,可谓是十分难熬,直至五日后的清晨,白泽一身伤回来,还带来了一个身着南疆服侍的女子。
那女子身上也是受了重伤,满脸的血,两人相互搀扶着,几乎是刚进大门,确定安全后便双双晕倒。
好在这庄子上有神医,虽不是真的能肉白骨活死人,但是要将这两人的性命救回来,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白泽到底武功底子在,醒来的早。
他这一醒就有人请了白荼过来。
见着白荼,不等询问,白泽便赶紧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来回话,不过叫白荼止住了:“你伤得不轻,老周说倘若那老虎爪子在偏离一些,你这性命怕是没了。”
白泽这才没逞强,继续躺在床上,然后将自己这几日的所查到的消息一一禀了。
原来那些凶兽的确是被下了蛊,而且所控制之人也是南疆的月族人。只是可笑的是,他们能控制凶兽,却又被人控制着。
控制着他们的不是旁人,而就是这黑煤窑幕后的主使者。
“夫人可知,黑煤窑是何人所为?”白泽说完,便问。白荼见他神情不对,再又联想起这黑煤窑幕后的人如此胆大妄为,心下便有了一个人,直接道:“莫不是当今圣上?”实在不是她如今把不好的事情都往晋文帝身上放,实
在是能在短短时间里悄无声息动了南疆整整一个月族的人,除了当今那位天子,谁还有这本事能暗箱操作,甚至将卫子玠都给瞒住了。
当然,她还觉得,二皇子也是有可能的。
不想,白泽还真点头了。白荼却是愣了好一会,方凄凄一笑:“这天下,便是自己家的,也不能这般糟蹋啊。”然后朝白泽又问:“你说如今只攻此处,莫不是已经知道我与你们爷成了亲”不然,如
何解释,岭南这么大,为何独独选择此处
而且按理来说,这里离他们的黑煤窑,不是最近的地方。所以白荼只能这样想,如今晋文帝已经知道卫子玠和自己的关系,这是拿自己来当做卫子玠的软肋了。想到此,她目光一凝,却是少了几分柔和,多了些许的冷厉。然后
似笑非笑,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看起来,像是任由人欺负的软肋么?”
这话,好叫白泽傻眼了。稍微一呆滞,立即反应过来:“夫人绝顶聪明,岂是他人能随意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这话很是得白荼的心,她颔了颔首,心道老娘虽没从过政,但是到底看过了那么多勾心斗角,也是活了两世的人,又不笨,难不成还怕了晋文帝不是?何况素来邪不压正
,比起那伤天害理的晋文帝,纵然他真的有什么真龙之气庇佑,可是这样作下去,迟早要将一身气运散尽。因此,白荼又重拾回了信心,“虽说有的时候,武力至上,但我觉得以德服人者,更是无后顾之忧,他如今将月族人杀个七七八八,剩下的还给软禁起来,的确叫人心了胆
寒畏惧之心,可是当到了一定的极限,他们不在惧怕死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