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这句话说完,那中年男子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我说你这小姑娘,说话怎么这样难听,我家儿子孙子都是好样的,将来以后肯定大有出息。”白荼听了这话,抿唇一笑:“是了,你既然觉得自家的儿孙都是有出息的,那为什么觉得当朝丞相就不能担此任呢?而且看二位也都是行商之人,想必这几年在行商司那里也占了不少便宜,在卫大人未成建立行商司之前,你们这个时候可没有这样的悠闲时光来酒楼聊天喝酒,就算是你们自己请得起镖局护镖,可是也没有行商司这般保险吧?而且在银钱之上,也为你们节省了一大笔,即便真的出现什么意外
,你们也会得到相应的补偿,这可是镖局不能给予的。”
行商司是卫子玠四年前成立的,白荼当时听说的时候,有一点怀疑这卫子玠是不是也是穿越过来的,毕竟这行商司的存在实在不该像是一个古代人能想出来的。所谓行商司,其实就是以军队之中退役下来的年老兵长建立而成,由着他们保护各地行商的商人以及商货,而且价钱会比镖局的便宜,最重要的是,这因为属于兵部和工部,一般的山贼才不会来打劫他们,不然必定会背上一个造反的罪名,当然也有天灾**不可免,所以这前提有一条合同,属于自愿性,就相当于现代的保险,如果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因为你提前交了这份银子,所以会得到相应的补偿,
如果没有出现意外,这笔银子会在你的货物到达之后,退换百分之七十。白荼觉得这很好,对于双方都是有利有保障的,所以在青罗州行商司分衙建立后,她的茶叶都走行商司。而且每一次她都十分愿意交这笔银子,反正最后也会退换百分之七十,最为重要的是,她要买个安
心。两人因她的话有些目瞪口呆,毕竟这行商司虽然已经推广好几年,但是像是白荼这样的小姑娘,怎么这样清楚其中的程序呢?不过她还真没说错,因这行商司,他们的生意的确比以前有保障多了,除去护
镖那一大笔银子之外,一路上还带互带他们的吃喝拉撒,这也是一笔不小的银子,而行商司一般都住在驿站,那里他们都是免费的,由着国政开销。
别瞧商人银子大把大把的赚,可其实哪个不是一个铜板都要仔细计较的人?所以这行商司的存在,的确给他们剩下了不少银子。白荼见二人不言语,也不继续这个话题,又道:“这位相爷上任之前,巡游十二州,杀了多少贪官,清理了多少朝中蛀虫,尤其是前年推行了承田令,以实际在册人丁分配田地,这让很多百姓都有了自己的
田地,当然这对于两位这样的院外来说,农民有了自己的田地,那么来租种你们田地的人变少了,这租子便不必从前高,此举在各位这层身份群上,的确拉了不少仇恨。”
因为此举,白荼也分到了自己的田地,不过国家哪里有这么多田地来分配,而且也不能将之前在乡绅名下的田地收回来,所以只能叫大家自己开荒,在朝廷限定的时间里,开荒出多少,以后就算多少。
这封建社会,没有现代工业,就不缺那大片茫茫山林,所以一阵里,便是杏花村的人都纷纷去开荒,即便是龙虎村的人,那一阵子也没打猎,天天都在开荒。
员外郎有些意外的看了白荼一眼,好像她这样说来,这些其实都是利民利国的事情,虽然这样的确是有些损伤到了他们这些中等阶级的利益。但是人不能自私,得往大处想,所以卫子玠这件事情,也算是一件好事。那这样算下来,他已经做了三件好事。朝着那余老板望过的好像也挺对的,这么看这相爷也不是什么恶毒之
人啊。”
那姓余的中年男子脸色很难看,显然就像是自己一直以来的信仰被人推翻了一般,很是不高兴的说道:“哼,即便是这样,可是他才不过十八岁,而且未曾参加科举,这对其他的学子很不公平。”白荼就料到他会这么说,悠然一笑:“不是有破格录用么?如果什么事情都一层不变,一直不愿革老用新,我看这大楚才没有希望呢?再说才能兼备之人,不是以年纪来看待的,科举固然很重要,可并不是所有的状元郎都合适入仕,也不能决断的认定没有中状元之人就没有做官的资格,也许恰好他正好合适入仕?”她说着,似想到了什么,忽然回头朝着目瞪口呆带着自己的李儒风,以及那看似平静其实内心波澜不已的卫子玠说道:“其实我觉得吧,咱们大楚的科举制度也太墨守成规了,不是所有的才子都一定能读好书,这不是还有武状元一说么?三十六行行出状元,为什么就没有别的学科呢,大可设置什么
工科,给其他的人也一些出路呗。”
卫子玠听着有些意思,微微颔首,“你说说看。”白荼侧着头想了想,“就拿木匠和铁匠那说罢,这手工艺登峰造极纯情炉火之人,其实都对咱们大楚有很大的帮助,不管是在兵器或是制作船业甚至是其他,都离不开他们,怎么说呢,每个人的时间有限脑力有限,不可能涉猎白家,便是一心可二用,也难以两面兼攻,所以想要有出路有出息,也不见得必须死啊,擅长什么就发展什么,不能因为想要做官就只能,所以去,这样岂不是将本有的
才能给埋没了?”白荼觉得,自己的脑子还是不够用,这搜肠刮肚的,也都没说清楚,这手艺人的重要性跟人是一个平等阶段。于是最火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