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想起因为这钟离沁儿私逃的事情,害得自己平白无故受了一顿苦头,虽然那钟离丹枫最后也没落个好,但这归根究底都是钟离沁儿惹出来的,所以对她也没个好态度,自然也就是冷目相对:“你可把那
点心思收起来吧,我爹娘才不会生出你这么没出息的女儿来。〉哪Q,最重要的是,竟然就屈服在这历元贞的淫威下。
钟离沁儿本就性子软绵,这会听到白荼的话,只觉得她对自己的怒意是莫名其妙,一时间觉得委屈无比,那眼圈顿时就红了一大半,瞧着竟是要哭了的样子。白荼见此,只觉得和自己长得一样的脸,怎么哭起来这么丑?于是忍不住嘀咕道:“哭什么哭,你爹娘可还活着呢?在说我不过一句话罢了,犯得着哭么?又不是多大的事情,就你这点心里承受能力,当初
怎么就有胆子逃婚呢?”
她这张嘴本就有些不饶人,如今对这钟离沁儿又有几分气,所以也不会客气到哪里去。历元贞就站在两人的旁边,相对之下,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方钟离沁儿,竟然不如这个犹如小辣椒般泼辣的白荼夺目,转而想起她煮茶时候的模样,却又比任何自己所见过的世家小姐们还要端庄,还要优
雅有气质。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何每次给自己的感觉都十分冲击,他看着白荼的目光越来越炙热,这种眼神是钟离沁儿从来没有得到过的,所以当她发觉之后,心中不觉一股悲凉而生,原本就觉得委屈,这下可
好,眼泪直接就掉下来了。
白荼并不知道她是因为历元贞的态度而哭啼,只是看到她竟然真的哭了,不由得连忙将话收住,转而口气也放得轻了些,“好端端的你哭什么,我一没有骂你二也没又打你,你哭什么哭?”她家那两个外甥女和自己一般大,就算是小外甥也是自小就聪明乖巧听话,根本不用自己教训,至于罗家那一大堆的侄儿,有的比自己年纪都大,也都是懂事的,根本犯不着自己去哄,所以她还真没有哄
人的经验,所以看着这哭得泪水涟涟的钟离沁儿,难免是着急起来。
又见历元贞那眼神如此直白的的看着自己,又怒又气:“看你大爷啊,赶紧哄哄她。”
历元贞被她骂了,不但不怒,脸上反而带着笑意朝她走过来,在她旁边蹲下,伸手将她扶着坐起身来,然后指着哭啼中的钟离沁儿道:“现在我到觉得除了这副皮囊之外,你们哪里都不像。”“你没病吧,像不像又能怎么样?”她觉得这历元贞不止是变态,而且精神还有些问题,忍不住朝他翻翻了个白眼。事实上如果可以,她想狠狠的趁机踢历元贞的命根子一脚,但是可惜她现在中了毒,没那
力气。历元贞却似完全将哭啼中等待安慰的钟离沁儿忘记了一般,所有的关注都在白荼的身上,所以白荼那眼里透露出来的信息,他自然也猜了个七七,不禁朝她欺身上去,挨在她的耳畔低语道:“怎么,你
想让我断子绝孙?”
虽说白荼上一辈和那些喜化的老外们打招呼时,也没少贴面,不过现在却十分厌恶历元贞的靠近,想来也许是在这个大楚生活多年,意识之中,已经被同化了。
钟离沁儿哭着哭着,泪眼朦胧之中没有人来安慰,反而看到历元贞从未有过的温柔之态,只是却在对着别人,可笑的时,那张脸和自己一模一样,真真有种叫她觉得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和历元贞一样。
但这不是镜子里的光影,而是真真实实存在的,这叫她没有办法不去想不去看,将其忽略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当即便气急转身,从这里跑出去。只是可惜,历元贞的温柔和耐心都只有那么多,而且全部都给了白荼,所以当她刚抬脚跑出去不过两步,就被历元贞一把捞回来,手段绝对没有半点温柔可言,甚至是粗暴的直接将她就这么扔在白荼旁边
的地上。
然而白荼躺着的地方,却是钟离沁儿辛辛苦苦找来的稻草,虽不说有多柔软,但要是摔在上面,肯定不会有这么惨。
白荼大抵是被历元贞这忽然发怒的模样震惊到了,但绝对没有吓到,甚至是有些狂暴,“历元贞你疯了啊,她又没惹你,神经病啊?”历元贞早已经习惯白荼骂他,倘若白荼忽然不骂他了,只怕他还有些不习惯,所以并不以为然,甚至是没去管地上被他这摔,摔得脸色都变得青紫一片的钟离沁儿,直接又蹲回白荼的身边,就像是那变脸
戏法一般,表情一下变得温柔细腻起来,“你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么?”显然,他可能是觉得白荼坐在这稻草上,可能不舒服。
一旁的钟离沁儿疼得脸色苍白,额间更是布满了细汗,她想要爬起来,可是胳膊上那传来的刺骨疼痛感,叫她忍不住痛得叫出声来。
白荼没搭理历元贞,皱着眉头朝钟离沁儿望过去,虽然不想在她面前露出同情之色,但真的是很同情她可怜她,忍不住问道:“是不是摔到哪里了?”眸子里的担忧,没有一分是假。
钟离沁儿疼得那五脏六腑几乎都要挤在一起来了,却没想到这个时候关心自己的却是自己嫉妒的白荼,那本就湿润的眼睛,一时间便又氤氲了不少水雾,只是莹白的贝齿,却死死的咬着红唇。
白荼见她那副模样,绝非是装出来的,又见这历元贞竟然不为所动,直觉胸中怒火熊熊,偏自己又动弹不得,不然也好上前去扶她起来。历元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