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于湖南长沙的丁项哲岁那年考到了上海医科大学,就读法医学专业,本硕七年连读,也因为这事和父母争吵了很久。
丁父从小就把丁项哲当成是一位企业家培养,以便将来接手自己苦心经营的公司,然而高中的时候,丁项哲因为喜欢上了一位姑娘,就和她约好了一同考到上海去,姑娘家里三代从医,自然也会考医科大学,丁项哲就跟着填报了上海医科大学。
然而,现实若真能如每个人的愿,这个世界早就乱了套。丁项哲喜欢的姑娘因一分只差落榜心仪的学校,调剂到了千里之外的广州医科学院,而丁项哲则成功录取。
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他并没有意识到法医学到底是个什么专业,只是觉得分数线低比较好考就填报了,顺便勾上了本硕连读。
七年过去了,曾经喜欢过的姑娘在他脑海里也只留下一双动人的眼睛和一头飘逸的长发,甚至每当想起这个有些悲伤的爱情故事时,女主角的脸总是被遗忘,取而代之的则是脸上的各种肌肉组织和血管神经分布。
一年前,丁项哲成功从学校毕业,拿到了法医学硕士学位证书,这一次他听从了父母的建议,到湖南发展。
得益于硕士研究生导师的推荐,他来到了湘西,成为了法医鉴定见习生。年月被调配到古镇柯所在的刑侦科,跟随古队长进行法医鉴定工作。
原本在这边陲小镇,一切都十分平常,工作也并不繁重,大多没有难度。即便是碰到棘手的问题,还有一位可靠的前辈帮他,他也开始觉得当年因为冲动所选择的专业未必不是自己今后愿意走的路。
年月日早晨七,湘西自治州吉首市公安局刑侦科一队队长古镇柯的电话打到了丁项哲手机上。
“喂,古队长。”丁项哲很少接到古镇柯直接打来的电话,因为古队长一般都是找他的师傅,他师傅再通知他一起出任务。
“小丁,有任务,做好准备,今天就你一个人。”古镇柯低沉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来“你师傅有别的任务,梁子得交给你挑了,有问题吗”
丁项哲深吸了一口气,深知这样的机会可不多,答道“好的,等我十五分钟。”
“恩,十五分钟后,大门口。”说罢古镇柯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丁项哲又深吸了一口气,他来刑侦科这两个月经常听说关于古镇柯队长的传闻。
传闻中,这位队长平常沉默寡言,但是一有棘手的案子便变的相当积极,尤其是带有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件。
关于古队长的传闻时真时假,传的邪乎的无过于三年前古队长判了一通阴阳大案。
案件中死者三人,死状蹊跷,全身上下没有半外伤,经测试之后发现也无服毒,无慢性病史,经走访调查也没有发现什么仇家,后也只能以意外死亡结案。
然而当案件即将结案归档的时候,古镇柯向上级申请延期,决定插手此案,上级一来拗不过这位经验丰富的刑侦队长,二来草草定安也确实对不起死者家属,便同意了古镇柯的延期申请,多给了他七天时间。
当时这事整个局子里都知道,但是调查断案的过程却没人清楚,因为整个案件延期后只有古镇柯一人参与,刑侦科一队的其他人被古镇柯安排到了邻市帮忙。
七日之后,古镇柯向上级汇报了结果,上级听到之后便把整个案件的所有相关卷宗资料都列为了机密,原先参与调查的相关人员也被勒令签署了保密协议,这件事就这样被一层一层包了起来。直到有一次刑侦科一队的队员和古队长外出办案时,偶尔瞥见古队长手机联系人上有一个名叫“啊古婆”的人,才开始慢慢觉得古队长貌似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啊古婆是当地有名的巫师,传闻中啊古婆拥有通彻阴阳两界的能力,既可与阴魂交谈,也可拷问活人的灵魂。然而近些年,啊古婆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出现在大众视野当中的除了江湖片子也就是旅游区的噱头了。
那位队员也是一个不嫌事大的主,在一次酒会后把这件事说给了刑侦科的其他几位同事听,大家又都喝了酒。古镇柯如何通晓阴阳,又如何查明三位离奇死者的死因,后是为何被上级层层封禁,这样一个有关古镇柯判了一个阴界大案的传闻就开始再公安局传开了。
因为这事,几位刑侦科的干员们都记了处分,古镇柯也是闭口不谈,只说签了保密协议,不能透露细节。
十五分钟过后,丁项哲提着一个箱子走到了公安局的门口,坐上了一辆小卡车,驾驶座上就是古镇柯队长。
古队长见丁项哲上了车,嘬了后一口烟,下车把烟头扔到了传达室里烟灰缸内,和传达室的老警员又聊了两句,便启动小卡车出发了。卡车后面还有一辆警车跟随着,刑侦科一队一共五个人,全部出动了。
“大致什么情况”丁项哲想起师傅每次见到古镇柯开口都是这句话,他这会儿也有样学样。
古镇柯瞥了丁项哲一眼,笑道“怎么,这也要学你师傅吗”
被拆穿的丁项哲显得有些局促,紧紧地抱着怀里的箱子。
“接到李家坳村村民的报案。”古镇柯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在李家坳靠省道的村口边,玉雨河的河岸闪光发现了两具男尸,这里是一些照片,村民自己拍的,刚刚发给我,我已经告诉他们要保护好现场了,你可以先看看。”
说罢,古镇柯把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