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可情猛然回过神来。

是啊!不过是一篇报导,她连他的尸体都没有见到,就为此自杀?万一,他还好好的活着,那她岂不是死得很冤枉。

“可情表姐,醒醒吧——”季子墨的声音越发的微弱,那一抹魂魄很快又陷入了沉眠,藏进她的内心深处。

瞪着血泊中的自己,钟可情浑身一震,用力按压住伤口,从床上跳坐起来,翻出药箱,进行了简单的包扎,而后拨打了120。

房门反锁着,张小蝶在门外敲了很多声,都得不到应承,就当她将小麒麟放下,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门锁嘎吱一声,悄然扭开。

张小蝶看到浑身是血的钟可情从房间里出来,顿时吓了一跳,盯着钟可情的手腕,神情慌乱道:“小姐,你怎么了?你怎么能做傻事?!”

“不是做傻事,你误会了。”钟可情静静抬起头,一双眼眸平静如水,“想削个苹果吃,只是一不小心划伤了手而已。”

鲜红的血液滴答答落在地板上,湿腻腻的一片,看上去触目惊心。

张小蝶左看右看都不觉得那伤口是“不小心”划开的,她紧张地上前,想要帮钟可情止血,这才发现钟可情自己已经做了紧急的止血措施。

“伤口这么大,得去医院处理一下才行。”张小蝶焦急道。

钟可情目光沉静,“别担心,我已经叫了救护车。”

连救护车都叫了?

钟可情想做什么?张小蝶有些摸不着头脑。

张小蝶读的书不算少,学历与季子墨相当,可不知怎的,自打几个月前,她就觉得自己突然间跟不上季子墨的思维了!到了现在,季子墨做的一些事,她甚至有些无法理解了。两个人的智商,像是在几个月之间,就拉开了一大截似的!

不过二十分钟时间,救护车就匆匆赶到。

彼时,钟可情已经换上了一身男装,面上带着口罩,头顶带着鸭舌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她瞥了一眼沙发上的小麒麟,对张小蝶吩咐道:“带上小麒麟一起走,这个星期,我们恐怕都要在医院度过了。”

“啊?”张小蝶完全没能理解钟可情的意思。不过是划伤,为什么要在医院呆一周啊?

钟可情朝她递过去一个眼神,张小蝶顺着她的视线往窗外看去。

不远处,一排排小轿车正朝着季家大宅的方向开来。

季家所处的地段虽然算不上郊区,但车辆并不算多,堵车这种事情还是前所未有的。可是眼下,左转第二个十字路口的地方就已经被堵得严严实实了。

张小蝶联想起今天早上看到的晨报,恍然大悟道:“好的,小姐。”

眼下这种情况,为了不被媒体围堵,唯一的办法就是借助救护车脱身了吧?毕竟在a市的车辆系统中,救护车最大,包括警车在内,为了保证病人的安全,所有的车辆都必须给救护车让行!

在媒体的簇拥中,乔装之后的钟可情被医护人员抬上了担架,而作为看护人的张小蝶则紧跟在她身边,一道上了车。

抵达流光医院之后,救护人员对钟可情的伤口进行了消毒、止血和包扎,吩咐她留院观察两天,嘱咐张小蝶小心照看着,以防病人情绪不稳定,再次割腕。

张小蝶配合地点头。

等到医护人员离开,钟可情从病床上翻身下来,潜入心内科,找到自己的办公桌,换上白大褂,而后搭着电梯直接去了六楼。

贺迟的心脏移植手术虽然是假的,但在外界闹得沸沸扬扬,为了防止给流光医院的声誉带来不好的影响,他一直还住在加护病房,不与外界接触。

啪——

钟可情大力推开病房大门,毫不客气地一掌拍在他床头上,斥道:“谢少出车祸的事,你是不是知道?!”

“是不是你为了阻止我们结婚,找人开车撞得他?!”钟可情的目光中满是斥责和怨恨,心里头的痛楚一层层在空气中蔓延。

她目光清冷,但深沉的瞳仁里分明燃烧着点点燎原之火,浑身都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戾气。

一大清早看到那条新闻的时候,贺迟就懵了。

他们拆白党虽然是诈骗集团,但……存在的几十年来,做事一直讲究原则,杀人放火的事,是绝对不会沾上的。

他是想过要阻止谢舜名和季子墨结婚,可他贺迟再怎么混账,还不至于去杀人!

“不是我。”贺迟目光定定地看向她的眼底,平静说道。尽管他知道,她不可能会再相信他。死者大过天,谢舜名死了,就占满了她的一颗心,他想要赢回来,何其困难?

“怎样证明不是你?”钟可情的目光冷似利剑,言语间咄咄相逼,根本没有跟他任何退路。

她猛然朝前跨开一步,一拳毫不留情地砸在贺迟左侧胸腔的刀口上,沉声问道:“你以为你有不在场证明,我就不会怀疑你么?!”

贺迟的伤口针扎一般疼痛,可胸口的那块软肉却像是被人捏碎掉了一般,变得毫无知觉。原来,她是这样不信任他。

贺迟不经意间嗤笑出声:“是啊,我根本不值得你信任。是我,就是我找人开车撞的,为了拆散你们,我不惜买凶杀人,弄死了自己的好兄弟!”

他那“爽朗”的笑声敲击在钟可情的心头,压抑得她无法呼吸。

贺迟深邃的瞳仁里流露出几分悲哀:“我承认了,你满意了么?这儿一个人都没有,你要不要杀了我,替他报仇?”

贺迟笑得坦然至极,但落在钟


状态提示:第95章 无处藏身--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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