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季小姐,少爷也是一直瞒着她的。”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说。那丫头现在在家里头,好吃好喝,等着接收这一亿元款项,而我儿子却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墓地里……他妈的,我居然连他睡在哪一块墓地都不知道?!”谢云老泪纵横,暴跳如雷!再怎么冷漠,再怎么不关心,毕竟血浓于水,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怎么可能不心痛?况且,他的宝贝儿子是那样优秀!

眼见着谢云对季子墨的记恨越来越深,安律师心中惶恐不安。他曾经答应了谢先生,一定会护季小姐周全,眼下恐怕很难做到了。

好一会儿工夫,在保安的搀扶下,谢云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沉声道:“这一亿款项,季子墨休想拿到!至于季氏,我要它为我儿子陪葬!”

“谢总,这……这并非少爷生前所期盼的。”

安律师试图说服谢云,不料谢云却朝着身侧的保安招了招手,冷斥道:“请安律师出去。从今天开始,你被解雇了。都护不住我儿子,留着你有什么用?!”

他一声令下,安律师便被一个保安请了出去。

从丧子的悲伤中解脱出来,谢云连忙给市长打了个电话,请求市长出面,阻断这一层消息,将谢舜名的死讯算作错误报导。他的儿子现在可千万不能死,眼下市的一家地产公司正朝着a市进军,两家正处于白热化的竞争阶段,出不得半点差错。一旦谢舜名车祸身亡的消息被大肆传开,那他谢云就会被认为后继无人,谢氏股价难免会随之波动。已经失掉了儿子,他不能丢失更多!

安排好这一层,谢云又立马给苏黎世那边拨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管家,称呼谢云为“老爷”。

“夫人,近来还好么?”谢云试探着问道。

唐颖离家多年,他一直没脸去见她。

管家的声音有些低沉:“一切都好,只是夫人每天都忙于拍摄,闲下来的时候就一个人对着天花板发呆,很少与旁人沟通,精神状态不太好。”

“是么?”眼下这种情况,她不与外界沟通,其实是好事。她若是看到阿名车祸的消息,只怕会承受不住。

“是的。”

“替我看好夫人,最近不要让她看新闻和杂志,最好也别让她和熟人见面。”谢云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道,“等我空了,会去瑞士接她回国。整年呆在国外也不是个办法,我们总归还是夫妻。”

“是,老爷,我明白了。”

谢云这才稍稍安心地挂了电话。

他握着报纸的手越来越紧,最后将那一张报纸撕得粉碎,扔得漫天飞舞。

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他猝然回过头,抢过保安手中的手机,指着屏幕上的那辆大卡车道:“司机找到了么?人呢?抓到了没有?”

“还……还没有。”保安被他吼得战战兢兢,“警察局那边传来的消息,应该是肇事逃逸。但根据视频来看,卡车司机是故意撞向少爷的车的,也有可能是蓄意谋杀。”

“蓄意谋杀”四个字在谢云的耳边炸开。他的儿子鲜少与人有瓜葛,究竟是谁这么狠的心,出手如此狠毒?!

“查出来!给你三天时间,把肇事司机带到我面前来!”谢云的双眸中燃烧着毒火,浑身都散发着戾气,“一定要抢在警察找到人之前,处理掉那个家伙!”

从谢家被赶出来的安律师,心神恍惚,当即拨通了关静秋的电话。

“嗯?安律师找我什么事?”关静秋根本没想到会接到他的电话。

“关小姐,看一看今早的晨报吧,谢先生车祸的事,已经暴露了。谢先生最后一个心愿,我没办法替他完成了。”说罢,他挂了电话,目光迷惘地望着前方的车水马龙。他不敢想象,谢先生一心想要保护的丫头听到真相的时候,会有怎样的反应。

这天是周末,钟可情原本在院子里给小麒麟喂奶,对着东边的方向,怀里的婴儿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不哭不哭……怎么了?”那孩子哭得很凶,不论怎么哄都停歇不下来,“麒麟乖,麒麟不哭。”

这孩子大概是想念谢舜名了吧,钟可情这样想着。

张小蝶突然捏着一张报纸,飞奔到钟可情面前,面容严肃,双眸中隐隐含着泪光。她静默地注视着钟可情,却只字不语。

钟可情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诧异地扭过头,问她:“小蝶,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出什么事了么?是不是季子姗那个臭丫头又来捣乱了?”

张小蝶拼命摇头,蓄满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簌簌往下落。她哑着声音,低低喊道:“子墨小姐……”

钟可情的心底不由泛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来。每每张小蝶这样喊她,绝对有大事发生。

“说吧,我做好心理准备了。”连谢校草的背叛和贺迟的欺骗,她都坦然接受了,还有什么事是她无法接受的呢。

“谢少爷……谢少爷……”张小蝶不停哽咽,一句话断断续续的,让人听不分清。

提到这个名字,钟可情的心骤然一紧,就好像被人扣住了喉头似的,呼吸困难。她收起脸上温和的笑意,一脸严肃道:“不是说过了么?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这个人的名字!”

她的语音又狠又重,殊不知全都敲击在自己柔软的心口,针扎一般地疼。

似是被她的语气所吓到,又好像是有感而发,怀里的小麒麟哭得比刚刚更凶了。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晶莹的泪珠带着最直白的情


状态提示:第94章 崩溃--第4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