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调去心外科,好进一步接近陆屹楠,盗取他的犯罪证据。现在看来,谢舜名已然对她的死产生了怀疑,她倒不如留在他身边,慢慢搜集证据。

钟可情到四楼楼道口重新冲了一杯咖啡,回到心内科的时候,谢舜名已然不在座位上。

钟可情放下咖啡,忍不住朝着他的电脑屏幕扫了一眼,引入眼帘的竟是一张病历扫描件,病人的名字有些模糊,医生的诊断处,潦草地写着一行字:遗传性凝血因子匮乏……

这是血液科该看的东西,怎么谢舜名最近转了性,居然研究起血友病来了?

究竟是哪个病人,居然能让谢医生如此上心?

钟可情细细地研究了那个病人的名字,偏偏那一块刚巧被水印挡住,隐约可以看出应该是三个字。

会是关静秋么?

因为关静秋有病,所以谢舜名才一直照顾着她?她和他在一起,并不是因为相爱?

钟可情正想得出神,谢舜名已经站在了他身后,冷沉着声音道:“怎么?你对这病历很感兴趣?”

钟可情心头一颤,吓了一跳,手臂一抖,差点儿将桌上的咖啡撞倒,幸而谢舜名稳稳握住了她的手。他掌心的冰凉透过她的手背,一点点渗入到她的四肢百骸,让她那颗颤抖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不……我只是碰巧看到。谢医生是心内科的医生,竟然在看血液科的东西,很好奇而已。”钟可情战战兢兢地解释,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无奈谢舜名似乎并没有打算放开。

他沉静如水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眼眸深处有一股说不出的忧郁,“一个朋友患了这种病,可能危及生命,我想努力一下……”

他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艰难,按着钟可情的手掌也越来越用力,仿佛想要从她身上攫取力量似的。

一个朋友?

钟可情的脑海里瞬间就闪过关静秋那张端庄温婉的脸,谢舜名身边除了贺迟,鲜少有朋友,贺迟的名字又是两个字,看来这个病人确实是关静秋。

“贺迟是这方面的专家,为什么不请他帮忙看一下,或许还有希望?”钟可情虽然怨恨关静秋从她身边夺走谢舜名,可是事关生死,关静秋又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她束手旁观,她做不到。

谢舜名摇了摇头,面容死寂。

“人命关天,只要有一点点机会,都应该尝试一下,不是么?”钟可情眉头蹙起,面上露出焦急之态。她被陆屹楠困在地下室的三年,哪怕只要有一个人尝试着寻找一下她,她都是有机会逃出生天的吧?她错失了自己的机会,不能再错失掉别人的机会。

微微敛起眉目,谢舜名眸中精光闪过,对上钟可情的视线,像是质问,又像是自言自语:“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么?当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找过贺迟了……”

“怎样?”钟可情焦急问道。

谢舜名摇了摇头:“血友病无药可救,只能保命,不能根治。”

“连贺迟都束手无策么?”钟可情面上露出几分落寞来。

“怎么?”谢舜名突然收起一脸的阴沉,弯了弯嘴角,强扯出一抹笑容来,“在你的眼里,你的男朋友是万能的?”

贺迟才不是她男朋友?

钟可情摇了摇头,决口否认道:“他是他,我是我,请谢医生以后不要将我们两个的名字挂在一起。”

谢舜名轻笑一声:“呵……小两口吵架了?什么原因?”

钟可情沉默不语。算不上吵架,就是冷战吧。贺迟喜欢的人是季子墨,她是钟可情,她和他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又怎么可能活到一块儿去呢?

见钟可情不回答,谢舜名轻啜着气,拂到她耳畔,似笑非笑道:“该不会是因为我吵的架吧?”

他说话的语气,带着三分调侃,三分邪气,三分漫不经心,可能也有那么一分的真心。这真心,应该是在关心自己好哥们儿的幸福。

钟可情眼眸中的期待,渐渐变成失望,叹道:“谢少想多了。”

直到钟可情的手从他手中强行抽走,谢舜名才逐渐回过神来。他不知道刚刚为什么会对着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说出那样一番话?就像鬼迷心窍一样,他们之间有一股神力在牵引,逼着他朝着她靠近。

他和她,相差整整十二岁,一个是事业有成的医生,一个是高中未毕业的小师妹,明明是风马牛不相干的两个人,却总是不知不觉之间碰撞,生命的线路一点点交叉。

钟可情退回自己的位置上,谢舜名则继续对着电脑,查阅资料。他纤长的五指时不时抚一抚咖啡杯,勾起好看的薄唇,轻轻啜上一口,像是很享受的样子,又像是刻意隐藏着心底的哀伤。

关静秋患了不治之症,他大概很难过吧?

因为这样,他才会有方才的那一系列举动。他握着她的手,只是因为伤心,只是因为想要找到些许安慰而已。

钟可情这样想着。

好一会儿功夫,她收到张小蝶的短信,请她帮忙想想办法,她这才想起来,她是要找谢舜名帮忙签字的。

钟可情蹑手蹑脚地走回谢舜名身边,在心里酝酿了很久,刚要开口请他帮忙,目光一扫,却瞥见了一侧的厚厚一打资料。

他应该为关静秋的事忧虑了很久吧,直到现在,钟可情才发现他的桌子上放着一本厚厚的《英国皇室血友病史》,那本书的书页从侧边看,已经被翻得发黄,想来他已经认真研究了里面的内容。

“有事


状态提示:第65章 人流--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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