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钟可欣的眼神那样坚定，“奶娘，你仔细想想，次那只野猫的事件，你不觉得太蹊跷了吗？五年前，我们用的也是同样的手法，可是季子墨像一早知道似的，反过来给我们设了个套……”
“那只是巧合。”殷氏是不相信鬼神的，倘若真有鬼神，那她必定是要下地狱的了。
“不是巧合！一次是巧合，难道次次都是巧合么？！”钟可欣瞪红了眼眸，情绪激动地指着这屋子，“你仔细看看，看看这屋子里的摆设，和钟家老宅的摆设一模一样！连那个地下室，都如出一辙！季子墨是从来没去过钟家的地下室的，她能知道得这么清楚，只能证明她是钟可情！”
殷氏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将这间屋子认认真真扫视了一周，十分平静地对她说：“这五年我都没在钟家呆着，早已不清楚钟家的陈设。大小姐，这或许是你的错觉……”
“不是错觉！”钟可欣咬牙，“奶娘，我很确定，我是清醒的。我有心脏病，但是我脑子没有病。奶娘，你帮帮我吧，我不想被那个魔鬼困在这里一辈子，我好害怕——”
“你知道地下室关着什么人么？”钟可欣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是许教授！许老头子是出了名的狡猾，都栽在了季子墨手，我……我不能坐以待毙了！”
殷氏微微有些震惊：“她将许教授关在地下室？”
“是。”钟可欣沙哑着嗓子道，“不止如此，姓许的还有把柄在她手，连报警都不敢。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钟可情了，她回来是为了复仇！先是童谣，然后是我……她是想把伤害过她的人赶尽杀绝。我好怕，我怕她会对屹楠不利，下一个应该是屹楠了。”
殷氏半信半疑，等打开了地下室的大门，瞧见床榻被kǔn bǎng着的许教授，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我去跟陆先生说。”殷氏沉声道。
“不行！”钟可欣艰涩道，“屹楠那么厌恶你，又那么恨我，他是不会相信我们说的话的。再者，屹楠是无神论者，正因为这样，他才敢在那么多死人身做实验，我们这样毫无准备地去告那丫头的状，只会让屹楠觉得我们是疯子！”
“那要怎么办？”
“我要奶娘帮我，帮我在屹楠面前设一个局，让那丫头自己暴露自己的身份！”
钟可欣复又恢复了冷静，死死拽住殷氏的手，“我们当初做的那些事，那些罪证，全都握在屹楠手，只要屹楠站在我们这边，那我们没什么好怕的。”
“你说，要怎么做？”殷氏虽不信鬼神之说，但钟可欣的方法若是可行，试一试也无妨。
“你帮我联系童谣。”
“什么？她？”殷氏面露为难，“大小姐，你们不该是一路人。”
“在季子墨眼里，我们是一条船的蚂蚱！”钟可欣恨得咬牙切齿，“我和她都得不到屹楠的心，我们两个本质又有什么区别？！”
殷氏叹了口气，“联系她有什么用？她还不是一样失尽人心？算她去跟陆先生说，陆先生也不会相信她的。你知道的，是她送了钟可情最后一程，陆先生恨她还来不及呢！”
钟可欣冷哼了一声，嘴角缓缓勾起，“奶娘难道忘了吗？当初可情的那个孩子，是经她的手处理的——”
“你的意思是？”殷氏震惊地瞪大了眼眸。
“不错。”钟可欣眸复又散发出些许神采来，仿佛是溺水之人握住了救命稻草，“孩子是诱饵，让她放线钓鱼，我不信钟可情不钩！”
“好。”
殷氏应承下来，起身要走，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回头指着地下室的方向问道：“那许教授要怎么办？”
“他自作自受关我什么事？！不用管他！”钟可欣眸渗透着毒辣的味道，“糟蹋了我那么多钱，我还没让他吐出来呢！”
“一直这么在地下关着，只怕会闹出人命来吧？”殷氏有些担忧。
钟可欣冷哼了一声，“人命？哪那么容易死？当初可情在下面关了三年，还不是健健康康，照样能帮屹楠怀孩子？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你说得虽然有道理，可……”
“钟可情是什么样的人，我你清楚。她现在看去手段狠辣、铁面无情，到了关键时刻，心还是会软的。”钟可欣目光飘得渺远，“她舍不得杀我们任何人的。”
殷氏便不再多说。
市区，四环附近的天堂牧歌小区。
房东正拾着一堆女人的衣服和裤子往外扔，嘴巴里还不时冒出一些脏话：“臭表子！长得斯斯的，每天穿得跟天仙儿似的，居然没钱交房租！当老娘是吃干饭的吗？没钱交房租，你租什么房子啊！”
“滚！拿着你的东西，早些滚出去！”年女人指着门口怒斥道，“你瞪大眼睛看看，这里是A市市区！cBd！商务心！这么贵的地价，这么白白被你这种无赖给糟蹋了！”
童谣神情恍惚，身子倚着门框，摇摇欲坠。
“你要是缺钱花，出去卖啊！我看你还有几分姿色，倒也不至于连房租都收不回！”房东满嘴的脏话，“要是不想出去卖，乖乖回乡下种田！市区这种地方，不是你们这种穷人住得起的！”
童谣面色惨白，唇角翕动了一下，像是想要反驳，却没有力气。自打被流光医院开除，她的生活变得一团糟。用